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神秘人物。
那人回过神来,忽冷笑了一个:“你管的是不是有些宽了。”
“也是。也是!那我就不管!”
毛传芳勾了勾冰冷的唇角:“不管你接下去想做什么?我配合就是。但,前提是,把我要的人,给我送来。其他,我什么都不管……”
他挥挥手,离去。
一会儿手,从塔中另外走出一个人来,却是凤的第三子,公冶长,他眯着眼瞄了瞄塔下那离去的那道身影:
“你在怀疑什么?”
“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太对劲。”
黑袍男人沉沉的说:“这个人太狡猾了,我怕他在使诈。他这么一昏迷,我的杀手锏就完全失去了效果。难道你不觉得这当中很可疑吗?”
“这正是我想问的,你到底拿住了他什么把柄?”
对于这一点,公冶长相当相当好奇。一个半月前,正是这个男人,使了法子将金逐流诱去紫竹阁的,也是他使了迷香迷倒了金逐流。只是他的意志力很强大,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以至于没能让皇后看到那出好戏。
“这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只要办好你该办的事,事成之后,把女人交给我就行!”
他说,忽又转身:“不对。这事不对。他若是这么容易垮台,那他还是他么?”
公冶长认真瞅着他,即便隔着这一层纱,他还是能感受他脸上的凝重气息。他承认,金逐流的确有些能耐,但听这个人的口气,似乎金逐流的本事,相当相当的令他忌惮。可在他看来,这个人纵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能坐上龙椅,全凭太皇太后在扶持。没了太皇太后,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大作为。一没势力,二没坚不可摧的拥护者。东越国现下的平静祥和,都只是表相。至于凤璃华,则是一坨扶不起的烂泥。皇太后则是一只被人占了领地的老虎,和朝堂脱节了十几年以后,还想拿住掌控权,那是痴人说梦。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黑袍人冷冷说:“还有,皇后的反应也奇怪。就算金逐流另纳妃嫔恼到了她,可她也不该表现的这么的愚蠢。”他想了想郑重提醒道:“现在还是按兵不动,再观察几天再说……小心反过头遭了他们的道……还有,按排一下,然后带上我的人去查看他的情况……等所有事情确定下来了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你是不是有点担心过头?”
公冶长不以为然。
“那你如何解释皇太子失踪一事?这事,既不是你做的,也不是我让人做的,他却平空消失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句话,终于堵了他的嘴。
三天后,黑袍人收到自己派去医者的诊断书:新帝的确已变成活死人;而皇后则失魂落魄的守着新帝,寸步不离,日夜垂泪,追悔莫及――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他精心策划的布局,一大半没能派上用场,计划完全走样,这令他郁闷之极。
又三天,忍耐不住的公冶长,开始了他下一步行动――他的目标,登上宝座,继承凤家的江山。事到如今,再放眼天下,也只有他有资格坐这龙座。
锦慈宫,太皇太后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原本红红润润的脸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病,变的苍白如雪,就好像是石膏砌成似的。身边,司婆婆垂手而立,满面愁容,暗自落泪。
“母后还是滴水不进吗?”
凤带着走了进来,一脸关切的问,其实呀,她心里可高兴了,这老婆子管了她几十年了,现在终于动弹不了,多好。以后,这凤家的江山,就可以由他们来掌控了。不过,当前,她是不能露出这种欢喜之色的。不仅不能喜形于色,还得和以前一样,表现着一惯特有的恭敬和虔诚。
“唉,可不是。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司婆婆眉心直皱,那深深的皱纹里,锁着那无法消散的忧虑。
床上的人,因为这说话声,终于有了动静,在被褥里面转动起来。
“是儿来了吗?”
太皇太后沙哑着声音问。
“是,是儿来了。母后,您可好些了么?”
凤马上驱上去,坐下,扶着想要挣扎着要起来的太皇太后坐好,一阵浓浓的药腥味,令她深深蹙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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