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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芊荀是傻子,自然知道嬴景初做出的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只是,不知什么左右着黎芊荀的心境,让她不敢面对这个现实。
她想,若不是她今次发兵来救她脱困,她是恨他的,恨他的欺骗与算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那种恨。
可是,为什么,这种恨里头,又似乎掺杂了些许别的情愫呢?
黎芊荀变扭地从嬴景初怀里抽出手来,别过脸去,不愿再去看嬴景初,“我不懂你说什么,既然你没事了,那就好好歇着吧,明天过后,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
“嗯?”嬴景初显然还有些不放心,“你去找燕桓,都说了些什么?”
“同他,我能说什么?”黎芊荀撇了撇嘴,“那个废物,白瞎了有个精明的妹妹,可怜倾城如今远在南楚,若不然,倒不如由倾城取她而代之!”黎芊荀这话倒是说的满是真心,“不过,这家伙也就这样了,明天,他一定会乖乖退兵的!”
嬴景初将信将疑,然而,次日,燕军果然退离,燕桓也灰溜溜回了燕国,这下,黎芊荀是彻底松了口气。
嬴景初裹了一件披风优哉游哉地站在黎芊荀的身侧,不禁给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果然还是你有办法!”
黎芊荀却不觉得嬴景初这话是褒奖,斜斜地挑了挑眉,道:“想来,你若不是中了毒,你也会这么做的,毕竟,我能知道的那桩事,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说的是哪件事?我不知道!”嬴景初缩了缩脖子,故意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了。
两人并肩伫立在城楼之上,远远看着,确像是一对璧人。
黎芊荀望向嬴景初,重复问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黎芊荀又一次加重了语气。
这种心理战术,并非嬴景初玩儿不过黎芊荀,而是不愿多与她相争罢了,嬴景初没有发出声音,可口型却告诉了黎芊荀,是老燕皇之死。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也只有燕桓以为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黎芊荀叹息一声,“这世间最悲哀之人,莫过于他燕桓了,永远都在被人戏耍玩/弄。”
“他自己选择的路,与人无尤。”嬴景初颇有些无情道。
黎芊荀睨了他一眼:“不用这么刻薄,要知道,你差点也要跟着燕倾城唤他一声哥哥!”黎芊荀大抵是在故意气嬴景初,可嬴景初却丝毫没有露出颓败之色,反向讥讽道:“差点那就是还没成,不过,他是你表哥的事实,却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你!”黎芊荀作势就要同嬴景初动手,果然这个男人就是不能太给脸,否则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不过看在嬴景初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的份儿上,黎芊荀也便没再同他多计较。
二人又在风口站了站,黎芊荀忽然看向南楚的方向,好奇道:“你到底对楚昭衡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他放下这么一大盘棋,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
嬴景初正想再同黎芊荀卖个关子,不料黎芊荀这回早有准备,手指直抵着嬴景初的咯吱窝,“只给你一次机会,快说!”
嬴景初还想坚持,无奈还是败在了黎芊荀的手上,他叹道:“这桩事其实很简单,你还记得楚文玉吗?”
“文玉?”黎芊荀脑门“嗡”了一下,“他不是被带回南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