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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乐似是有些不适,竟动了动。这一动,楚邑的手就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他微微脸红一阵,继而很快便将手放到了别处。舞乐的衣服在他的面前褪了下来,解到只有里衣之时,他便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手指轻抚她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是周围竟有些溃烂。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如他这样的人自然会随身带着伤药。
他替她处理好了伤口,便将她的衣物又包了回去。
总算是虚惊一场。
然而不过三炷香的时间,楚邑却已经疲惫不堪。他的身体沉重地仿佛灌了铅一般,不过短短的时间内,却仿佛经历了一生那样沧桑。
他站在山洞的门口,缓缓处理着自己的呼吸。
他不该如此的,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舞乐如此状况的时候,他就是忍不住心痛担忧,忍不住想要她活下来。明明他很清楚,她只是一颗棋子,棋子罢了,没了也就没了,可他仍旧不甘心。
他不希望舞乐死。
原以为只是看中她的利用价值,可即将失去之时他才感觉到这对他来说有多沉重。
心里仿佛被撕裂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撕扯着。
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感到了陌生。
前所未有的感觉如同暴风一般席卷而来。
楚邑沉默地在洞口站了一会,一听到舞乐的咳嗽声,当即又赶了回去舞乐还需要他的照顾,他能静下心来的时间并不充裕。
许是因为匕首已经拔了出来,舞乐的而身子竟一下子开始发烫。先前还冰冷的如同石头一样,如今已是如火烤一般。楚邑不过微微一碰,甚至都感觉自己要被灼烧了手。
他摸了摸舞乐的额头,她竟已发起了高烧。
他在一旁悉心照料,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
从小到大,他虽然吃过不少苦头,可日常琐事身边都有侍女替他包办,如今反倒让他照顾别人来,倒显得笨手笨脚的。
舞乐的情况又极其诡异,忽冷忽热,一会身上不停地出汗,一会又是冻得瑟瑟发抖。
楚邑始终围在她的身边团团转。
终于等她的情况稳定了些许,他便到山洞之外去专程捡了一些柴火。烤火之后,舞乐的情况基本已经算是稳定,然而到了晚上,夜风灌进了山洞之中,她的身子又开始打颤。
楚邑不可能放任不管,将她抱在了怀中。
一夜过去,舞乐的身子总算是越来越温热,然而楚邑却被折腾得够呛。翌日一早,舞乐先行醒过来,她的意识已经清明了许多,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脑袋的同时,很快便注意到了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多余的手臂。
舞乐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幸而她的身子还有些虚弱,是以也只能僵硬着回头,正好看到躺在自己身边还在睡梦中的楚邑。
舞乐神色大为惊骇,可如今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在,只是……
背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