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父亲这么说的,是不是?”一出监狱医院上车后,柯娜首先就冒出了这个问题。
“是啊!我们毒打他,侮辱他,折磨他,他才答应的。”叶迁发动汽车朝机场开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柯娜自然知道叶迁是胡扯,但她心中很愤怒。愤怒的不是别的,而是叶迁对她的态度。那是一种漠视和可有可无的态度。要知道她的身份不比寻常,她也一直拿身份做为自己的筹码。可是看叶迁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如同自己是他算计都懒的算计的人。
到了机场,早等候的工作人员交接走了柯娜。叶迁也顺手拿了张回X市的机票。柯娜在过安检前问了叶迁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叶迁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句。
柯娜带着疑惑上了飞机,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怎么选择已经不重要了。外在和内在的因素让她只有一条路选择。自己的命运早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只是柯恒和叶迁之间博弈的一枚棋子罢了,她不敢也无法去反抗两只狐狸之间的教练。
……
叶迁不拿钥匙而拿了证件一刷,门立刻打开。
叶迁朝客厅吼道:“我回来了。”
立刻出现迎接他的是他的三嫂,确切说满身杀气的三嫂。
“你三哥呢?”三嫂的中文大有进步。
“恩……三哥啊……他受了点伤,现在……”
“是睾丸受伤?”三嫂进逼一步咬牙切齿问道。
“……”叶迁擦把庐山瀑布汗。
“还有没有规矩了。”老头从二楼下来道:“我说媳妇,在中国你哪见到有向小叔子这么说话的?”
三嫂很委屈道:“我担心他嘛。”
“恩……叶迁你三哥呢?”老头问。
“生病了吧。”
“什么病?”三嫂进步问。
“恩……听说是脑血管痉挛,三嫂你知道,人的脑袋最是复杂,而控制的神经线密密麻麻……”
“脑血管痉挛指的是脑动脉在一段时间内的异常收缩状态。属于功能性疾病,也就是说本病是由于各种因素引起的脑血管功能障碍,脑血管没有实质性的损坏或病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头痛。”可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拿了本书念道。
“哈……不严重啊。”叶迁苦笑,车秉这一出来根本就没打算这么快回去。自由自在惯了,突然有个老的管着,老婆看着,孩子拖累着……他认为,男人结婚还好,可一旦有了孩子,人生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什么爱情的结晶,纯粹是某女欺骗某男,将其拉入地狱的甜言蜜语……所以车秉做了一个很让人鄙视的决定:摔掉手机,花三年时间周游全世界。
对于这个很自私的决定,三嫂当即就想操家伙。可儿也是对车秉这一自私的行径给予最大的谴责。就连忙完一天准时回家的欧阳时也对车秉大不满:臭小子,要跑怎么不拉上我。他也是受够了,晚一点回家,可儿就开始电话查岗,休息天必须陪老婆孩子,并且伴随的孩子的诞生,可儿渐渐开始唠叨,比如不洗脚,比如小便不洗手、比如躺在沙发看电视,比如烟抽的太多、比如不常换鞋子、比如……是男人的都会有体会的,不着急。
可是再发火也没用,车秉根本就不在,于是诱拐车秉的叶迁成了众人指责的对象,最后叶迁成为纵容、唆使而犯下反人类的罪行的罪犯。欧阳时在同情的同时也感慨:有这么个背黑锅的老四,真是人生之幸。
“老四,时间差不多,你去接魏君放学吧。”欧阳时把车钥匙扔过来。
叶迁如同大赦道:“好!”
“记住!”老头发话:“你二哥的意思是让你去接人,不是让你去找老三。你明白吗?”
“明白!”叶迁苦笑,这老头太精明了。
……
魏君就读的是一家重点高中,叶迁到校门口一停车才发现,没有停车位了。叶迁纳闷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全体高三的分流考试,为的自然就是明年六月的高考。俗话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个分流考试就预示自己孩子能不能进名牌大学的考试。人来车往,到处是家长在等待结果,自然就没叶迁的停车位。
叶迁也不管,直接把车在空地一停,反正要罚也是罚欧阳时的。
放学铃响起,没有魏君,出来的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高三的仍旧在艰苦的奋斗中。直到再过半小时,傍晚六点,学校的铁栅栏门才再次打开。
“这裏!”叶迁挥手,魏君现在的打扮很中国化了,虽然在夏天这打扮有点热,但能穿中裙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
“你怎么来的?”魏君大是惊喜。
“开车来的,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今天家里生火有点困难。”叶迁问道:“你考这个分流干什么,看重哪所大学我们直接买进去就好了。”
“不要这么说,教育是很神圣的事。”
“中国则不然小丫头,那些小学也没毕业的明星们,想怎么上大学就怎么上大学。我们让你学的不仅是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你也要了解。别老听老师说,也要听同学说。”
“哦……”魏君似懂非懂点点头。
“站住!”两人慢慢走时候,一个女生声音从后来传来,十几个一看就是不良少女跟在不看也知道是不良少女的后面。
“干嘛!”叶迁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