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语梦脸上的表情，叶小龙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怜悯之情。这么看起来，袁语梦还是缺乏自信心。也难怪，高考失败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一些。有这种阴影的人，太多，太多了一些。“语梦，我们不说什么评价的语言，用事实来证明这一切，你说好不好？”“好，我就是希望龙哥你能用事实来说服我。”“那一次去阻拦歹徒劫持人质的时候，你被歹徒打得很狼狈。”“嗯，你说得不错。”“到了成立玫瑰警队的时候，你和曹洋洋的比武怎么样？你在公交车上，制服那些流氓地痞的表现怎么样？”听到叶小龙提及这些光辉业绩的时候，袁语梦用力地点着头。那张俏丽的小脸上，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语梦，你掰指头算一下，总共学了多长时间的功夫？”“是诶，确实是学得不长。就连方姐也吓了一跳，说是几天不见，我的功夫就已经超过了她。”“语梦，你读的是司法学院，晓蕾读的是刑警学院。从业务上来说，她就应该要比你强上好多。”“是的。在方姐跟前，我就象是一个傻丫头。玉镯案件的事，王文泽的事，如果没有你在我背后指点，根本轮不上我去立功。即使是那样，具体的事情也是方姐帮我干的。”“嗯，不错，知道实事求是，这就是你的最大优点。”“那是当然。我袁语梦从来就不是贪天功为已有的人。”“语梦，那我再来问你。陈局长去你们警队的那天晚上，你对案件提出了不少疑问，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袁语梦羞涩地点了点头。看到袁语梦在点头，叶小龙表扬说：“你才干了几天警察，就能作出了这么多的分析推理。而且，这些分析全部都说到了点子上。”“龙哥，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只是想到就说，也没有去想那么多。”“嗯，是这么一个道理。那我来问你，晓蕾有没有发现其中的那些破绽？其他的那些老警察，有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些问题？”“没有，她们好像都没有说话。我说话之后，方姐好象吓了一大跳。”“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眼力比她们强上了许多，说明你的推理能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她们。”这一次，袁语梦有了一些自信，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梦，就说这打枪的事情吧。恐怕在这之前，你也没有打过几回靶。要说成绩吧，能中个三环、两环，也就是不错的啦。”“龙哥，比你说的还要差。我打靶的时候，五枪之中能有三枪中靶，也就谢天谢地啦。”“其他人打靶的成绩，我不知道怎么样，也不好加以评价。但有一个人，我知道她绝对比你强。”“龙哥，我知道，你说的肯定是方姐吧。”“是的，我说的是晓蕾。她在学校里，跟我后面学过射击。五发子弹，打上个40环，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个问题。你才练习了几天，就已经超过了她。难道说，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听到这儿，袁语梦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在江边上来回走了几遍，又转了回来。“龙哥，照你这么说起来，我不比别人笨。”“语梦，不是你比别人笨，而是你比别人要聪明。只要是你用心去学的东西，总是能用最少的时间，取得比别人更好的成绩。”“你说的是真话？”“真金白银！”“如假包换！”二人同时说出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二人又一齐大笑起来。吃好晚餐以后，袁语梦抢着要收拾垃圾。叶小龙哪肯让这么粉妆玉琢的女孩子做这样的事，连忙抢手全部给收拾了过去。“龙哥，你干嘛不让我做呢？”袁语梦娇嗔了一句。“语梦，我不在的时候，那你得自食其力，因为我帮不上你的忙。有我在的时候，你就给我歇息着吧。”叶小龙深情地说。“龙哥，你真好。”“既然是真好，那就给点奖励吧。”“行，给你爆米花。”“好小气。”说笑了一阵，袁语梦又陷入了沉思。叶小龙也不打扰，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抽烟。“龙哥，你突然让我学习打枪，是不是最近要有什么行动啦？”袁语梦突然问了一句。“聪明！”叶小龙竖起了大拇指。他在暗自佩服，这丫头一旦开动脑筋，真的是能去参加电视台上那个什么最强大脑的比赛了。“龙哥，我想了一下。在这润江城里，对警察能够形成威胁的人，应该就是校长的手下。”“是的。”“真正浮现在水面上的对像，应该就是那两个帮派的黑涩会分子。如果将他们扫除干净，不仅能维护城里社会治安，还能减少许多案件的发生。”“说得不错。”“假如我们发起围剿的话，那些家伙肯定会要负隅顽抗，拼死挣扎。”“棒！太棒了。”“龙哥，你这几天去过夜总会，也去过**，应该是去看地形了吧。”听到这儿，叶小龙也有些暗自心惊。这丫头的联想能力，实在是超乎寻常的强。表面上，他却有意调侃说：“语梦，难道我就不能是去赌钱，不能是去找女人了嘛。”“叶小龙，你敢！”江边上，突然响起了一声雷霆。“笃笃——”第二天上午，叶小龙去了六楼，轻轻敲了一下张峰所住的房间。因为七楼那儿有个温平所安的钉子，凡是有秘密联系的事情时，叶小龙往往都会到楼下来见面。开门的人，是翁伟才。门打开之后，叶小龙直接走了进去。没等坐下，他就问了起来:“小翁，是老马有什么事情要交办吗？”“龙哥,歌舞厅那几个保镖的事,要做一个了结。扬支队长找到老马,想要谢静静在辨认记录上签个字。”翁伟才介绍说。说话的同时，他把一只U盘交到了叶小龙手中。用不着说，这里面有案件现场上的照片。“行，这事简单。我发个邮件给海南那一边，让他们帮助作个笔录，再寄过来就行了。”收下U盘的叶小龙，轻松地说了一句。看到正事说完，二人点起香烟，聊起了一些闲话。从翁伟才的介绍之中得知，歌舞厅案件已经交到了刘波手中。虽说也在不停地侦查，却没有丝毫进展。这也很正常，不管刘波是不是内奸，从眼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确实是很难有所进展。扬志宇得到马康乐转达的消息之后，暗中对凶杀现场重新进行了复查，确实发现了一些女人的毛发。“小翁，有没有可能是歌舞厅那些女人的毛发？”叶小龙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在歌舞厅那种污秽不堪的地方，那几个保镖找女人到房间去进行鬼混，掉下几根毛发也是很寻常的事情。翁伟才摇了摇头说：“不是的，已经进行了排除。那几根被选中的头发，都应该是运动形发型所留下的短毛发，也没有进行染发。”“哦——是这么一回事。”叶小龙点了一下头。“还有，我们秘密调查了当时和那个凤姐蹲在一起的舞客，有人回忆了起来，说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重。经过香水的香型辨别，就是保镖房间里的那种香味。可以这么说吧，袁语梦的分析，就是解开这起疑案的钥匙。”翁伟才高度地评介了袁语梦的推测。“小翁，照你这么说起来，只要进行DNA的鉴定，不就可以认定凶手了嘛。”叶小龙觉得有些兴奋起来。翁伟才摇摇头说：“龙哥，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叶小龙一楞，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对方。等到翁伟才仔细介绍了一遍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确实是把事情想得过分简单了一点。从常规来说，当地警方都会对外来人口有一个基本情况的登记。但是，张雪曼所用的这些保镖，却在派出所里没有任何记载。袁语梦所说的那个女保镖，到底是来自何方，年龄多大，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知晓。就连凤姐这么一个称呼，也只是听了袁语梦的介绍，警方才算有了这么一个记载。凤姐所生活的地方，就是张雪曼的庄园和张雪曼在公司的办公室。这两个地方，外人根本无法插足。就连那办公室里的卫生，也是秘书黄月带着其他几个秘书，轮番进行打扫，没有一个人能够提取这个凤姐的毛发。“小翁，照你这么说起来，岂不是无计可施了嘛。”叶小龙咂了一下嘴巴。翁伟才诡异一笑说：“龙哥，你错啦。”“小翁，我怎么错啦？”叶小龙还是有些不能明白。“龙哥，这么为难的事情，已经让一个巾帼女子来了一个毛遂自荐。”翁伟才有些敬佩地说。听到这么一说，叶小龙也笑了起来。用不着说得再明白，他也能知道这个巾帼女子是谁。话又说回来，除了这个女子以外，还真的没人能找到那个凤姐的毛发。“小翁，这毛发的事情，刘波没有察觉吗？”叶小龙又想到了新的麻烦。“没事，刘波不会察觉的。技术室那一摊子，外人根本插不进去。”翁伟才解释说：“大家都知道，董法医是个臭脾气。他管的事情，最不喜欢别人去打扰。因为这样，刘波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