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公主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不明白猴爷这话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不太理解,因为这次出行完全是隐蔽的,除了皇城里的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而且就算是皇城里的人也只知道她去给使者当导游罢了,其他都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发生刺杀事件?
“问你呢,怕不怕?”
在猴爷的追问下,塔娜公主这才缓过神,展颜一笑:“这种事并不会发生,大使先生多虑了。”
猴爷叹了口气,不再多嘴。
不过不得不说,这座充满中世纪气息的城市真的挺漂亮的,整体建筑风格就好像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但相比较而言,这裏的人更爱干净也更整洁,没有满街的粪便也污水横流的护城河。这一点相比较而言更像亚洲国家的状态。
因为是节日,今天有当地特色表演,不过这些所谓特色表演只不过是些小把戏,一些猴爷都能表演的小魔术和障眼法,正儿八经的魔法师也许会来逛街,但一定不会参加这种层次的低俗表演。
所有的表演里,围观群众最多的、最热闹的地方居然是在广场上的砍头……
讲真的,除了在电视上之外,猴爷还真没看过真正的砍头。据说并不是像电视里那样简单粗暴,而是有一系列的复杂程序,反正相当好看就对了。
所以猴爷看到那么多人在围观,他自然也兴冲冲的窜了过去,在挤过人群的时候顺手就握住了公主殿下的小手,这突如其来的无理让公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连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都没有,只好无声无息的被他拽着钻进了人群的最前端。
过去之后,他先是看到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跪在地上,他脚下的地面都已经是暗红色的了,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就好像是黑百合的屁股似的,一看就知道这裏是个固定行刑场所,就跟老北京菜市口一样。
这个汉子的双眼被蒙住、嘴裏也被勒了绳子,一动不动的跪在那,就好像是即将被处死的不是他似的。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巨大的人,从体貌特征来看应该也是一个亚人,毕竟人类的背后不会覆盖一层鳞片。这个巨大的刽子手稳稳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发令官的声音。
前头的发令官站在人群之前拿着一张纸絮絮叨叨的念着,又兀长又官方的通告让人听得昏昏欲睡,本身这裏语言就只能够维持普通交流的猴爷根本无法听懂这些官方讣文,只能站在前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旁边的粗人们一起嚷嚷着快动手。
还别说,这砍头就是好看,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人都喜欢看这种热闹。虽然某文豪说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但这么好玩的事谁不喜欢看呢?就连大仲马这个法国佬都酷爱描述群众围观砍头的场景呢。
最终,讣文宣读完毕,行刑正式开始了。当发令官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之后,全程陷入了一片沸腾之中。
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在人群里连成一片。猴爷盯着那个犯人的表情,从他面部肌肉的抽动看来,这家伙的心情肯定不怎么美丽吧。
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的心情美丽不美丽又怎么样呢。刽子手把他生生的按在了那截木头中,只露出脖子的部分在外面,然后拿出巨大而锋利的大刀解开抱在外头的油纸,让这把喝饱了人血的大刀再一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人群再一次的兴奋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喊着一句什么话,因为太过嘈杂而导致无法让他听清,只能转头求助公主殿下。
“这是帝国的一句谚语,叫做被杀的人咎由自取。”
“还挺酷。”
猴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看着台上那个即将被砍头的人,他的头指向的地方被|插上了一块插板,而在他的脖子下头也放置了一个扁平的盘子,看上去是用来装人头的。
“那个锤子是干什么的?”猴爷指着刽子手旁边的一柄大锤:“那个。”
“这是用以处死罪犯后让他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器具。”
说话间,行刑已经开始,旁边的祭司僧侣朝犯人的身上泼洒了谁特么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散发着一股子风油精的味道。然后刽子手突然仰天高喊一声,高高举起刀朝着犯人的脖子就劈了下去。
沉重而锋利的大刀像一柄切黄油的刀子似的把人的脖子切开,只是一瞬间鲜血就因为血压的关系喷到了挡板上,溅起了像水花一样的东西。
下头的围观群众们嗡的一声沸腾了。
犯人尸体抽搐着,似乎还没有死透,但却已经被刽子手拎起来翻了过来,然后他换上了那柄大锤直接朝尸体的胸口位置上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