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爷想了想,连比划带说:“先是那样,然后那样那样。”
“妈的……你会说话啊?说清楚一点,她是正提着剑还是倒提着剑?”
“倒着……有什么说法?”
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端木也沉默了,坐在那长叹一声,直到猴爷逼问的时候他才开口:“倒提剑舞,代表……”
“代表什么你倒是说啊!”
“代表……代表她……”
“你到底说不说!”
“妈的……说不出口,怕你吃不消。”端木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倒提剑舞,在女剑仙身上一般只有两个时候才会开跳,一个是她出嫁那天,一个是她丈夫出殡那天……”
猴爷一愣:“什么意思?”
“你傻啊?不过具体的意思要看她具体跳的内容,不过可以肯定她愿意嫁你。师父嫁徒弟……我跟你说,会掀起血雨腥风的,你不要为了一时畅快毁了她的名声。她不聪明,你知道的。”
“我想……她只是想让我留下来。”
“也许吧,也许意思不一样。但……不好说,我只是这么跟你说,我奉劝你不要害她。你想看她背着一世骂名吗?你只能伴她一程,你能伴她一世吗?你会老会死会被时间分崩离析,而她永生不朽。”
“我……我也……”猴爷想说,他其实也是永生不朽的,但……这句话怎么都出口:“我明白了。”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我还是去给你物色个好姑娘吧。”端木叹了口气:“青莲不错,她把你当成她的神。”
“再说吧。”
猴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双手插兜,走路像个丧尸,摇摇晃晃没有力气。
“喂喂喂,那边是河!”
“哎呀……”
谁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金穗剑仙会摔成那个熊样,猴爷是被端木扛回来的,他摔的满脸是血,肋骨断了三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端木偷袭打成重伤的,回去之后流苏差点拔剑斩了端木……
当天晚上,猴爷居然发烧了,高烧三十九,神志都不清了。不少人来看过,但几乎陷入昏迷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而流苏则一直坐在旁边守着,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
后半夜时,他终于退烧了,睁开眼看着流苏后,他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一世英名喂了狗……”
本来一直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流苏被他一句话给逗乐了:“谁让你那么笨,师父说过吧,不管什么时候护体真气不能散。哪怕是睡觉的时候,可是你看看你!大白天也能摔成那样,等你好了,师父要罚你。”
“要罚我什么?”
“打屁股!”
猴爷斜眼看了看流苏,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长大了,打不得了。”
“初心……我是你师父……”流苏轻轻抽出手,站起身咬了咬嘴唇:“你先休息,明儿一早我再来。”
看着她离开,猴爷苦笑一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而此时,正在北京城的寒风和月光下喝酒赏月的建刚,转过头对着旁边陪着她聊天的顾倾城说道:“那个女剑圣真的那么强?”
“对,非常强。即使是我义父和我师父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
“他们加起来也不是我对手。”建刚不屑的撇撇嘴:“这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姑娘你也是剑圣啊。”顾倾城靠在屋顶的房槛:“也许有朝一日你们还是有机会来一次比试的。”
“没兴趣,我只想找人。”
“但如果你扬名天下,等那人找你岂不是更快?这天下何止百万众,想找一人更甚于大海捞针啊。”
“这倒也有道理,不过我暂时没心情。”建刚非常豪气的喝了一口酒,扔掉了空空的酒葫芦:“我醉了,休息去了。”
“请……”
建刚回到屋里,躺在雕花大床之上,藉着月光看着外头,什么都不想的等待着酒意上涌。果不其然,她这种不能喝酒的分分钟就开始有醉意了,接着就跟一头死猪似的睡了下去。
可是刚睡没多久,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熟悉……
“建刚?是建刚?”
这个声音?建刚看到周围的环境,顿时明白了自己在做梦,因为……周围的环境根本不是雕花大床,而是多年前那个桥洞之下。
她回过头,看着叫她的人,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梦到你了。”
“是我梦到你了……小撒比。”猴爷仍旧跟当时一样,坐在篝火旁,一副落魄的样子:“话说,那边好吗?”
“不是很好。”建刚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你走以后,一切都不好了。”
“我也没办法……对了,我好像在这裏有了羁绊,怎么办?”
“女人吗?”
“是也可以说不是吧,好复杂。”猴爷的表情很奇怪,建刚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我挺想你的。”
“我也是,不过这是在做梦而已,因为如果你真是你,你不会说这种话的。”建刚叹了口气:“我该走了,再跟你呆下去,我怕我自己会分不清现实。”
“唉……别……这好像他妈的不是梦……唉!”
还没等猴爷阻止,建刚扬起大嘴巴就抽在了自己脸上,接着她果然醒了过来,看着雕花大床,建刚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梦……”
而这时,猴爷也牟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妈的!他妈的还是个小撒比!!!那不是梦啊,那他妈是精神沟通啊!日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