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猴爷正坐在酒馆里和端木喝着酒,没有比武招亲、也没有制毒贩毒,流苏门早已建立了起来,现在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建刚出现。
而她出现的日子,就在今天……
当夜幕降临,猴爷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来到了他花了十年测定的穿越地点,静静的等待建刚出现。
可时间到了,天空中那颗让猴爷头疼的红点再次出现了,接着世界再次坍塌殆尽,一切归于尘土,只剩下猴爷一个人坐在荒芜的世界中心,表情呆滞。
“我草你妈。”
猴爷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然后捏着额头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又是一个十年啊。这十年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和流苏又一起生活了十年吧,感情倒是稳固的不行了啊……
“妈的,再来一次!”
时光再次回溯,又是那棵树下,苍雪茫茫,雾气磅礴。让猴爷熟悉无比的流苏再次扔了一块饼到他脸上,还是那句每次听都能让猴爷笑出声来的“你吃了我的饼,就是我徒弟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熟啊?”
“是啊,为什么啊。”
第一天晚上,猴爷坐在干草垛上和流苏聊着天,一起生活了好多好多年了,大概这句话是她和之前唯一说的不同的话了。为什么这么熟悉……因为我们已经一起过了几十年啊,宝贝儿。
“看来我们还是挺有师徒缘分的,你等着,师父给你熬汤喝。”
“饶了我吧,我给你抓鱼吃算了。”
“你能抓……”
还没等流苏质疑呢,猴爷已经拎着两条大肥鱼从外头走了进来,流苏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去的。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刚才发呆了半个时辰,你没发现吗?”
“啊?是吗?”流苏一愣:“真的?”
“当然!”猴爷熟练的处理好大肥鱼,取了锅和一些腌菜,蹲在锅边料理起来:“说真的,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
“不许胡说!怎可没大没小。”
猴爷撇撇嘴,没继续说下去。之后的生活猴爷过的很率性也很自在,兜兜转转的就又跟这个小笨蛋过了十年。按照剧本上的那样的生活,不敢有丝毫差错,一直到建刚该出现的那一天……
“我出去一下哦。”
“早点回来呢,宝宝都刚才会叫爸爸啦!”流苏抱着孩子送猴爷到了门口:“对了,家里快没有米了,你去买些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猴爷凑过去吻了流苏一下:“我……争取能回来。”
“嗯?”
“没什么。”
Flag是不能乱立的……
爆炸没有任何商量的再次袭来,世界再次归零,猴爷枯坐在深坑之中,眼神中带着绝望,他点起一根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在痛哭很久很久之后,猴爷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从怀里掏出给儿子买的小铃铛,泪流满面的吻了一下,咬紧牙关:“再来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经历成千上万次,具体多少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人生的百味早就尝遍了,一次一次重复却又不重复的人生,仿佛让他经历了无数个轮回。
但最后都会有一把火把一切属于他的烧个干净,不留任何存在痕迹。
教书先生、豆腐坊老板、天下首善、街头艺人……只要能想到事情他都做了一遍,但最终却都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就像是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条想象力丰富的狗,最终梦境终究破灭,但他却始终不愿意醒来。
“再……”猴爷眼神里带着疲惫,双手微微颤抖:“再来一次……”
阴雪霏霏,山风如浪。站在那棵都成老朋友的松树下,猴爷仰头看着流苏从远处像小猫似的跳到了他头顶的树上。
“喂!别偷看了,我快饿死了,把饼给我啊。”猴爷仰着头喊着:“吃了你的饼就是你徒弟啦。”
“……”流苏撇撇嘴,连搭理都不搭理他,转身离开。
“喂!我来吃了这么多苦,就是为了能保护你能保护建刚,你转身走是几个意思啊?”
“登徒子!吃我一剑!”
灵鸢近身,但就是不刺,弄得流苏一脸茫然:“灵鸢……刺他刺他!”
“放心啦。”猴爷弹了弹灵鸢:“它不会刺我的。”
“为什么?”流苏收了剑:“灵鸢为什么不会刺你啊?”
“你当我师父,我告诉你。”
于是,又一次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十年就展开了,十年之后,猴爷把那串小铃铛挂在流苏手上。
“希望我还能回来。”猴爷笑道:“这是我儿子的铃铛哦。”
“你哪来的儿子……”流苏低着头面色绯红:“混蛋。”
“嗯……在某个时间里。”
说完,他再次离开了流苏的身边,而流苏则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
一壶酒,一把花生米。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建刚已经成了他的魔障,是他弄丢的,他就一定要找回来。
还是那个秋天的夜晚那个小山丘,猴爷不知道自己第几次来了,但每次等来的都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是不是该爆了啊?”
他估算了一下时间,但天空却没有任何一点爆炸的迹象。
“唉?”
“笨蛋……别等了。”
猴爷突然转身:“建……是你啊?”
流苏站在他身后,只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