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城市变成了修罗场,黑暗森林法则在这裏体现的淋漓尽致,个体会被更强的个体捕杀,更强的个体会被团队捕杀,团队则会被更强的团队捕杀,形成了一种循环,并且尊崇着最原始的规则。
这种规则不会因为是同类而网开一面,因为资源十分有限,除非是团队的原始发起人或者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与贡献,否则最后都会成为祭品。
同情心?那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就像育碧修复BUG一样好笑。在美国大片里,那种白人自认为的上等人的自我感动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们展现出来的稚嫩的世界观简直就是严重亵渎了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类的秉性。
相伴扶持有没有?当然有,而且例子还不少,可是如果只把人类划分到这一类的话,那可是要倒大霉的,在这种非黑即白、你不加入我就要被吃掉的世界,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人性闪光点上,那可以说是最愚蠢的行为。
曾经代表着繁华的夜晚,现在成为了所有人恐惧的源头,虽然这个聚集地里所有人都报餐了一顿,享受了也许是最后一顿曼妙无比的丰富晚餐,但仍然抵不过对夜晚的恐惧。
当夜幕降临之后,所有人都躲进了一阵风就成吹走的临时帐篷中,期望能够稍微减缓恐惧,就像小时候看完鬼片之后用被子蒙住脑袋睡觉一般自欺欺人。
而在静谧的夜色之下,整场只有猴爷和奈非天坐在湖边,他们的面前铺着塑料布,塑料布上放着好喝的甜酒和红烧肘子以及一大盘卤牛肉,对着风光尚可的湖面和天上的明月,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没那么糟糕,至少没了汽车,环境好多了。
“这个时候最佳的搭配是再有一个漂亮的文艺女青年,一起探讨柴可夫斯基和梵高。”奈非天双手撑在身后:“而不是和你这么个糙汉子聊特么怎么用黑百合上五百强。”
“你看看你弄出来的菜吧,就你这品味还聊柴可夫斯基,你怎么不再来一盘猪大肠?”
“唉,你倒是提醒我了。”奈非天把猪大肠放到了猴爷面前:“干锅爆炒,味道绝好。”
嗯……是的,还没等猴爷开始说话,奈非天就已经点头说道:“看来我还是适合聊用黑百合上五百强。”
“知道就好。”猴爷靠在一棵树下,用吸管折小星星,神情专注:“其实我特别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环境,在这种环境里玩手机,简直就是享受。如果能再来点音乐,一根鱼竿,那真的是至高无上的生活体验。”
“我始终认为,大能力者应该是监管者而不是执行者,但实际上我们就是执行者。可比如你啊,你到什么地方都会带来灾难,这个问题你真没思考过吗?”
“我想……我们的思考角度都出现了偏差,本来我也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但后来我发现啊,好像不是我去哪就会带来灾难,而是哪个地方有灾难我就会出现在那里,然后把事情变得更糟糕,糟糕到必须重新洗牌才能走出困境。”
是啊,这个解释真的太棒了好吗,一个走到哪都能让那个世界体系崩溃的人,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自己是吉祥物这种话,他真的不会脸红吗?哪怕一点点不好意思也可以啊。
然而并没有,这家伙不但不为自己大言不惭的言行感觉愧疚,反而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在里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唉,你说那些人怎么还不来啊?”
“会不会是休息?”
“亏你特么能想得出来,是不是还有斋戒日啊?”
“不许你这么侮辱宗教信仰。”
“握草,我说什么了我?”奈非天被喷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有病?哦……你就是有病。”
猴爷没理他,只是慢慢把手伸到篝火的旁边:“其实你知道吧,我的体力是很差的,如果让我跑步,我十公里就要累断气。而且我能自己伤害到自己,比如皮带太紧,晚上洗澡的时候那一圈印子火辣辣的疼,手指戳到自己眼睛也会疼的泪流满面。”
“我特么就搞不懂你的设定了,你到底是无敌还是弱鸡啊?”
“无敌的弱鸡,我的身体会判定到底是不是外部伤害,如果是外部伤害,就对我不起作用。我认为啊,这就是可以给燃烧自己的机会或者说是干掉自己的机会。可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思考,我觉得细思极恐。”
“嗯?怎么说?”
“怎么说?就代表我现在所有的行为都是被设定好的,可预料的。这特么就太可怕了好吗。难道你不觉得很矛盾么?就是为什么别人伤不到我,我的速度也可以达到甚至超过光速,却有一个孱弱的身体,讲真……如果我身上没挂着规则级的能力,我一定是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