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1 / 2)

特战先驱 业余狙击手 2665 字 1个月前

周衞国笑笑,说:“曾老板的胃口不小啊!”

曾向东说:“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曾某只是看这些生意有利可图,所以才趋之若鹜,若说到胃口,周家生意遍天下,可不是我们这种小本经营能比的。”

周忠突然冷冷地说道:“机床、西药、急救包等物,都是军管品,曾老板想要经营这些东西,就不怕风险太大吗?”

曾向东神色不变地说道:“‘富贵险中求’,正因为经营这些物品的风险大,所以相应地,利润也丰厚,商人逐利,要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那还做什么生意?”

周忠说:“不知曾老板如何保证这些军管物品的来源?又准备将这些物品销往何处?”

曾向东说:“周老板手眼通天,如果愿意帮忙,曾某的货源自然无虞,至于销路,我们既然敢做这生意,就不担心销路,这一点周老板倒是不必担心!”

周忠说:“这个合作,我们有什么好处?”

曾向东看了眼周衞国,说:“所得利润,双方各占一半!”

周忠淡淡地说道:“一半太少!所得利润我们至少要占八成!”

周忠的条件一开出,那叫狗子的小伙子脸色就已经变了,曾向东却只是微皱眉头,说:“这个……恐怕多了点吧?”

周忠平静地说:“曾老板刚刚提到,货源需要由我们供给,而这种生意的风险正在于货源!正如曾老板所说,风险总是伴随着相应的利润,既然我们承担了绝大部分的风险,那么我们自然要获得绝大部分的利润。老实说,这种生意我们周家就算不做也没有什么损失,而做却要担上莫大的风险,相比我们承担的风险,我要八成利润已经是很少了,若不是看在你们是少爷的熟人份上,我至少会要九成!曾老板是明白人,我周忠可也不糊涂啊!”

曾向东一时语塞,不由看向周衞国。

周衞国在心裏叹了口气,接口说:“忠叔,今天曾老板远来是客,利润如何分配这个问题我们还是以后再谈吧?”

周忠躬身说道:“全凭少爷做主。”

周衞国转向曾向东,说:“曾老板,不知你们近期内具体都需要什么样的货?需要多少量?什么时候要?”

曾向东双眼一亮,立刻说道:“我们目前最需要的是棉花、药品和急救包,棉花我们要五万斤,盘尼西林要一千支,急救包要十万个,时间越快越好。”

周衞国沉吟着说:“棉花应该好办,只是盘尼西林和急救包你们要的量太大,能不能先缓一缓?”

曾向东向周衞国深深鞠了一躬,说:“我先代千万伤员同志谢谢周老板!”

周衞国赶紧扶起曾向东,说:“曾老板,你不必谢我,我周衞国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能帮上的忙,我一定帮。”

曾向东激动地说:“周老板,我知道这让你们很为难,但是,我还是要请你们尽快,因为每耽误一分钟,我们也许就会多一名伤员失去治疗机会!”

周衞国说:“我明白,请曾老板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曾向东一拱手,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静候周老板佳音了!周老板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都可以派人到观前街曾记杂货铺找我们。”

说完,和那叫狗子的小伙子一起告辞离开。

曾向东两人走后,周衞国立刻对周忠歉意地说道:“忠叔,对不起,刚刚我自作主张,让您难堪了。”

周忠长叹一声,说:“少爷,我周忠岂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其实我早知道无论他们开出什么条件你都会和他们合作的,只是我担心你这么做迟早会惹上麻烦,所以我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刚我之所以开出这么高的价码,就是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没想到……唉!”

周衞国苦笑道:“忠叔为我好我自然知道,可他们的事要我坐视不理,我却做不到!不过忠叔也请放心,我就算帮他们,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让您难做的。”

周忠断然说道:“少爷心中既然已有定见,周忠必定全力支持!”

周衞国感激地说:“忠叔,委屈你了!”

周忠笑笑,说:“少爷,你对故人情深义重,周忠心裏只有高兴,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其实我若是你,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周衞国看着两鬓已斑白的周忠,不由感动莫名,说了句“忠叔”,就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就听吴妈进来说道:“少爷,刘旅长前来拜访。”

周衞国随口应道:“哦,那快请吧。”

吴妈奇怪地看了眼周衞国,转身出去了。周忠也跟着离开了会客厅。他知道刘志辉和周衞国关系特殊,自己待在周衞国身边多少会影响到两人说话,所以干脆走开。

不一会儿,刘志辉随吴妈走了进来,而周衞国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迎了上去问道:“志辉,今天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刘志辉嗫嚅着说:“学长……志辉今天有点私事找您。”

周衞国说:“什么事情你说吧,跟我还见外?”

刘志辉脸色微红,说:“学长,明天您有空吗?”

周衞国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日程安排翻开看了一眼,说:“明天有空,怎么了?”

抬眼看到刘志辉的脸色,便打趣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脸红了?是不是要请我喝喜酒啊?”

刘志辉立刻瞪大了眼,说:“学长算无遗策,真乃是天人!”

周衞国一呆,随即大喜,说:“真是要请我喝喜酒啊?”

刘志辉从怀里取出一张大红的喜帖,递给周衞国,腼腆地说:“学长,明天我办婚礼,这是给您的请帖。您可一定要来啊。”

周衞国笑道:“你的婚礼我当然要去!不过我可要怪你了,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刘志辉说:“我看学长最近比较忙,所以不敢打扰。”

周衞国说:“你这是什么话?你的喜事我怎么能不知道?明天是十一月十九日,农历十月二十六,不错不错,是个好日子。”

刘志辉说:“这是汤司令亲自挑的日子。”

周衞国笑道:“到那天你可不能再叫汤司令了,得叫表叔。”

刘志辉呵呵笑了。

周衞国突然想起一事,说:“志辉,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了。

周衞国将盒子放在桌上,将盒盖打开,只见裏面装满了金条。

周衞国说:“志辉,这是二十根金条,你拿着。其实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过这些天事情比较多,竟然忘了。”

刘志辉大惊,说:“学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衞国笑道:“你四个月前把娶老婆的钱都借了给我,怎么忘了?”

刘志辉笑道:“学长,我只记得借了十根金条给您,可没有二十根。”

周衞国说:“志辉,其实你借给我的十根金条我已经替你算成了我们工厂的股份,这些钱只是你这四个月的分红。”

刘志辉正色道:“学长,这钱我不能收!我借钱给您,您还钱给我,那是我和您之间的私事,与他人无关,与我的军人身份也无关。可您现在却把我借给您的钱算成了您工厂的股份,还给我分红,那我不就变成商人了吗?且不说我这么做有以权谋私的嫌疑。就凭我是军人这一点,我就不能接受!国家养着我们这些军人,是要我们保家衞国,不是要我们谋私利的。军人之所以为军人,就是因为令行禁止,命令下达后,视死如归,可要是成了商人,凡事都要先行计算一番利益得失,真到了需要流血牺牲的时候,又如何能够真正做到视死如归?那我还是军人吗?”

周衞国肃然道:“志辉,对不起,我错了。做了几个月商人,我身上终究还是染上了铜臭味,连军人的脸面都要丢光了。你说得对,军人若是谋私利,那还是军人吗?”

刘志辉尴尬地说道:“学长,我这么说可不是瞧不起商人,更不是瞧不起您,只是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