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放心,下官定不会延误了战机。”郭兵备倒也明白唐枫的意思,知道这位参军大人没有与自己共过事,所以对自己,有些不太托底。可郭兵备好歹也是经过一些阵仗的,心中也自有一股傲气,把胸脯一拔,便慨然应诺。
那面二来也穿戴好了,至于那根被割下来的辫子,二来倒也机灵,便将其戴在自己的头上,用帽子压住上面,在外面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而那个后金军校,早被绑在树上,一时无处可寻布去,只好将此人裹脚的布,解下来,用来塞住其口,好在是他自己的东西。
唐枫对着二来点头示意,二来拽出一根绳子,走到唐枫的跟前。唐枫把双手一背,二来手脚麻利的,将唐枫的手捆扎起来。只是没有打成死结,给留了一个绳头,放在唐枫的手中,只要唐枫一代绳头,手上的绳子,立时便可松开。
二来推着唐枫出了树林,走近后金兵的临时营帐。正往前走着,一名什长迎面过来,开口对二来问道“此人是谁,因何被捉的?”说完了,探头过来,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汉人,只是觉得在何处,曾经见过这名汉人?却是一时记不起来?
“回什长的话,小的是在周遭巡夜的时候,捉住此人的,他说自己乃是附近的村民,可小的知道,这周围除了眼前这座觉华城之外,绝无旁的村落。可对于此人是杀是放,小的又不敢做这个主,所以这才想押着他去见甲籁额真去,兴许还能在此人身上,得到一些对咱们有用的消息。”二来倒是说得有板有眼的,面上一点不见慌乱之色。
周围巡营放哨的后金军校,不时地经过二人身边,除了眼前这名什长之外,并无他人理会这二人。“嗯,你这奴才,倒是十分的伶俐,也罢,甲籁额真冷格里正与牛录额真,因此城久攻不下,正在大帐里商议军情呢。你速速的去吧,或许,还真能在此人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那名什长说完,便转身自顾离去。
二来听了后,对那什长施个礼,便用手一推唐枫,嘴裏对其喝道“你这厮,还不快走。”说完,推着唐枫走到了最大的军帐门前,对着门前两边的军校,笑着点头言道“敢问,额真大人们可是在内议事?小的抓获了一名,觉华城派出来的奸细,特送与众位大人来审问的,也好能早一日攻破此城。”说完了,满面笑容的等着门前军校给通禀一声,好让自己二人进帐。
可不等门前军校给通报,便听到裏面有人高声说道“将那个汉人奸细推进账中来。”二来对门前两名军校笑了笑,便推着唐枫进了大帐。等二人进到帐中,抬头就见对面摆着一个简陋的木板桌,几个人围在桌旁,正在对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在互相研讨着,正好二人此时进了大帐。
就见那三人一同抬起头来,其中一人绕过桌子,不住的仔细观察着唐枫。唐枫看此人衣着打扮,跟那两个人不同,应该便是那甲籁额真冷格里了。
唐枫便用手一扯绳头,手上的绳子,顿时便松开来。二来一直站在唐枫的身后,一见绳子松开,急忙把一个小巧的弩箭,递到唐枫的手中。唐枫这面绳子一松,那两个牛录就发现事情不对,急忙拔出刀就欲扑上来。
可唐枫把手一抬,嗤嗤两声,两支弩箭分别射向二人。事起仓促之间,那两个牛录根本不增防备,顿时一人咽喉上中了一支弩箭,尸身仰面摔倒在地,门口的军校,听见裏面声音不对,急忙挺枪冲进来,正好被躲在帐子侧面的二来,先是一刀刺进一名军校的后腰上。待拔出刀子,另一个军校,挺枪迎面便刺,二来闪身避开,一手握住枪杆,跟着往前一近身,手中得刀早扎透此人腹部,拔出刀子蹬倒死尸。
而那个甲籁额真,却正欲转身去抢桌子上的东西,唐枫早一步窜到此人背后,一掌砍在他的后脖项处,人顿时软瘫余地。等唐枫往桌子上望去,却不由吃了一惊,桌子上是一张宁远至锦州,以及大小凌河于各处城池的分布图。看来后金的兵马,可不仅仅是惦记着自己的觉华岛,相反的是,其是分兵击之。估计眼下,大凌河城是危险了,但不知祖大寿与何可纲,是否能支持到,自己率兵去接应他们呢?
“此处发生何事了?”随着说话声,那个曾挡住二来,对其问过话的什长,忽然出现在门口。唐枫也没时间去理他,抬手便是一弩箭,正射中此人的左目之上,什长顿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二来,你先架着这个甲籁额真在侧面出去,待我去给他们放把火,好给郭兵备发出信号。”唐枫说完,拔出火枪,又掏出一枚神雷攥在掌心内,这便要从大帐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