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掂了掂手中的匕首,一扬手,匕首翻着个的,奔着屏风而去,转眼一道寒光穿透屏风。“啊。”那名百户惨呼一声,身子一下扑倒,将屏风也同时给压倒于地。
二来走过去,把匕首在其后脖子处拔|出|来,便开始动手,将其身上所穿的飞鱼服扒下来。而此时的大厅之中,那些锦衣衞们早就七躺八歪在地,此时,唐枫和那三个人,也正在扒着其身上的飞鱼服。
“枫哥,好在没弄脏了,跟他们好好说,借给咱们不就得了吗?这你看看,这回有多费事。”二来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把手里的那件,那个百户所穿的飞鱼服递给唐枫。
唐枫接到手中,看了看手中的这件金色的飞鱼服,又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见大小还算合适,便将自己衣袍解开,将飞鱼服换上,又带上冠帽,只是可惜这裏没有一面镜子,可以用来正正衣冠。
只是那把绣春刀,唐枫是不想将其佩与身上?总不能一侧挂着绣春刀,另一侧挂着秀霸剑吧?这样一来,这似乎有些不太和谐,而自己的秀霸剑,乃兵中至宝,焉能轻易地割舍。
见二来等人,各个换上总旗的锦衣和小旗们的锦衣,依次的望去,倒也都像模像样的,除了缺少一些,锦衣衞身上所特有的那股子佞气,别的倒还真看不出,二者之间有何差别。
唐枫对着二来笑道“二来,你穿上这官衣,倒显得人十分的帅气和精神呀,如要是,将这身穿回到咱们冰雪城去,估摸着,能让多一些女子,对你倾心不已。哈哈哈。”唐枫说完,仰面大笑起来。
二来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这身官衣虽好看,只是回去怕被我老娘骂呀。因锦衣衞在咱们这些百姓的印象里,素来就是恶名昭着,如要见我穿着这么一身,就恐怕,不仅是没有姑娘会对我倾心不已,而且,还得遭人白眼,言我二来,是官迷心窍了。”二来把绣春刀挂好,抬头看看另三个人,也都以穿戴齐全,便一挥手道“枫哥,大牢我业已打探明白,就在县衙不远处,咱们现在是否就去?”说完看了看唐枫。
“那是自然,不过,各位弟兄,千万都记住了,咱们眼下可都是锦衣衞了。这架子都得端起来,别露了怯,让外人在发现我等是冒盘货。”唐枫说罢,是率先走出锦衣衞衞所,纵身上了坐骑。
一行五人,一直骑着马到了杞县大牢门口,方才跳下马来,这面几个人刚跳下马,那面牢头及其手下狱卒们,早就一阵风的扑奔上前,给牵马的牵马,跟在身边,热络的想拉近关系的拉关系。
唐枫却是把嘴一撇,头往上仰,根本就不看眼前这些人,旁边的二来,见到唐枫的那副模样,未免感到有些好笑。但知事情紧急,便把脸一板,对着那个,此时正屁颠屁颠的,跟在唐枫身前左右转悠的牢头喝道。
“你便是这裏的牢头么?我来问你,你这裏,如今可是关押着一个姓李名信的人?”说完,便等着牢头的回答。
“嗯,回上差大人的话,我这牢中确是有一个叫李信的人,不知上差大人,打听他,又是何缘故?”那个牢头,转悠着小眼睛,小心谨慎的对着二来问道。
“锦衣衞抓差办案,何时需要跟人解释的?莫非还得事先通报你一声,这样,方可进入牢中带人么?”二来狠声对其言道,同时一只手,就摸向腰下的那把绣春刀刀把。
这一句话,把那个牢头给吓了一跳。急忙摆着手,对着二来分辩道“上差大人请见谅,小的也就是胡咧咧几句,实在是因今天中午,多灌了几口酒,一时头有些发晕,不知适才,怎么就说出那么一句出来,还望上差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一马,小的对大人,定会有所报答的。”就见这个牢头说完,一面伸手往怀里去摸银子,一面双腿打弯,这便要给几个人跪下来。
“好了好了,我等无暇理会你等这般琐事,你且带着我们两个弟兄进去,把人给带出来便可。还不快去?”二来说罢,将眼睛对其一瞪,手扶刀把,倒也有几分的官威和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