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此时静寂的有些阴沉,秋风卷起枯黄的树叶飞旋着落于地上。望着面色同样阴沉似水的这两位大人,李友的心都揪到了一处,不知道这二位,会不会命人就此在院中挖一个坑,就这么把自己和那个凤姐埋在一处?如果要真是死同穴倒也好了,就怕生死都给分开。正待要再度张口说自己说的乃是玩笑之词。
却忽然听见那位,身材矮小身穿白袍的大人对自己开口道:“这件事情,本官可以答应你,但是此女,需等你跟着本官一同办完事情之后,回到开封府才能赐予你,你可愿意?”史可法到是满面正色,语气之中倒也听得出来其十分诚恳。
可一旁的张远山,看着他眼中的这一对狗男女,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便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身子转了过去。只是碍于史可法官职比自己高,又身为御史之职,怎敢得罪于他,如今只有当自己从没有纳过这个小妾罢了。
“那好吧,今夜本官就允许你留宿于此院之中,明日一早,便来找你带本官进入陈留城。今夜你便好好地享受吧,不过,你可莫要打算暗中离开此处,实话与你说,这周围已被开封府的校尉们围住了,一旦你若有个旁的心思,想偷偷溜走,便就地把你剐了。”史可法说罢,看了一眼,那面脸色已变的跟茄子皮色一样的张远山,便挥手令锦衣衞退开,将这个李友放开来,好让其一夜风流之后带众人入陈留城。
正待要走出院落,却看到张远山还兀自直挺挺的杵在院中,不由摇了摇头,对其开口言道:“张大人莫非还要在此给他等主持婚事么?明日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你我还是尽早回府吧。”说完,史可法是自顾自的走出院落,却并没有就此离去,站在院门之前,等着张远山从院内走出来。
悠悠的盯了一眼,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一眼,最终是无可奈何的迈开脚步走出院子来。紧跟着院门便在身后被紧紧地关上,听着由院内传来的一阵阵兴奋声音,张远山感到自己十分郁闷,并带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但看见史可法一双眼睛还在看着自己,只得自我解嘲道:“这种女人我早就知道是靠不住的,只是可惜了我那白花花的银子了,买了回来却给旁人去用。不过,那个李友也肯定养不住那个女子,最后尚不知便宜了谁?”说完了,对着史可法苦笑了一下,迈着略有些蹒跚的脚步往前走去,连身旁的小轿也不肯坐了。
望着前面那个头发已有些灰白的张远山背影,在听着他话语之中尽是透漏着一股子酸性,史可法对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低声吩咐两名校尉跟在张远山背后护衞着其回返府中,以防城内再有陈留城过来的乱民,万一在半路上对其不利。
望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远,史可法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听着裏面那刺人心魄的呻|吟声,急忙迈开步子,匆匆忙忙的带着手下校尉和锦衣衞们就此离去。
而院内那两个人,此番却是身上衣袍完好穿在各自身上。四目相对,嘴角都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些狗官,就喜欢听这调调,幸亏刚才我灵机一动,这回不就得了你这个美娇娘了么?不过,你这个小浪蹄子,还没有真正的做呢,你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就不怕,在把那张远山的魂给勾回来,不肯把你让与我么?”李友说着,一把将这个女人拉到自己怀内,用力的抱住她坐于自己身上,下面把襦裤撤下去,两方凑于一处。
回到自己的府中,府内家人们和管家听闻老爷回来了,家人们急忙各自忙活起来,管家则窥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腹内想该不该将府内今日所发生的一些不好事情告诉给他?而府内的大夫人听说老爷今日这般早的回来,也催丫鬟来唤他进内宅去一起用饭,也好能跟老爷好好聚一聚。
心烦不已的张远山,对府内诸事是一概不理。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闷闷坐着,想着今日所发生这场堪称离奇之事。心内更加觉得堵得慌,正在此时,忽听得书房外有人在轻轻拍打房门。
“门外何人?老爷我今日没心情理会府内这些闲事,快于我滚远一点。”说完了,眼睛往桌上望去,想寻一件东西好往门上砸过去,吓走书房门外的人,免得惹自己心绪烦乱。
“老爷,我是小翠,夫人让我过来唤你过去与她一同用饭。”门外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听其声如见其人,听见这一声,张远山的眉头不由轻轻舒展开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来。
“哦,是小翠呀,老爷这裏十分杂乱,你速速进来帮老爷我收拾一下,待我先去后宅找夫人一同用饭。”说完这几句话,张远山轻轻闪到门后躲了起来,单等着小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