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马前面的明军,尚是不断地各挺手中的长矛和勾枪由两面夹击着二人一马,欲图将其格杀于此,使其不能出去搬得救兵回来。而身后原本那铺天盖地的羽箭,却因为二人已经深入前方的明军外围之中,有不少的明朝军校也因被这二人所连累,被那无差别的羽箭射翻在地。身后的那明军大将眼见着自己人马也跟着折损颇多,急忙下令停下弓箭,令人往前面传下军令去,定要将唐枫二人拦住。而弓箭也已开始逐渐的稀疏起来,最后就此停下。
其不住的催促着战马加快速度,想凭仗着胯|下战马之脚力好就此闯出重围去。可前面的明朝军校们,眼见着已是无法靠着人海战术来挡住那战马迅猛之极的冲力,便开始向两旁退下去,唐枫初时本以为他们是对自己有了三分畏惧,不想做自己剑下枉死的冤魂。
可谁知却是自己想错了,战马正再拼命的往前平治着,忽然就见前面离着战马不远的一块地上,突然就绷起来一道绊马绳。而这一切,发生的犹如电光火石一般的快。好在唐枫久经战场,对于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早已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急忙用尽全力的往上一提马缰绳,战马前蹄猛地一下跃了起来,径直跨过绊马索,继续往前面冲去。
而那些明军却也并不甘心,就此放了这二人如此出去。急忙又接连不断的在马的头前,一口气布下了二十几道绊马索。与此同时,明军的那些鈎镰枪手们,也纷纷分散在前面四周,举着鈎镰枪,瞪大双眼盯着正朝着自己这面而来的那二人一马,早已跃跃欲试的想将其一鈎镰枪搭下马背来,也好拿其换几两赏银去。
可唐枫胯|下的战马本就不是什么好马,也不曾与之一起好好地相处过。再加上这马此时也已是疲惫不堪之时,在跳过了第九道绳索之后,就在跳第十条绳索之时,战马的前蹄没有抬得十分利索,双蹄一下兜在绊马索上。
没等唐枫做出来反应,战马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将唐枫和贺疯子一下就全给惯射了出去。好在射出去的地点,已然是离着外面不远,两个人一骨碌爬将起来,抹头就奔着外面跑了过去。
忽然一根长矛迎面对着唐枫刺了过来,其急忙一把将长矛杆子抓住,顺手一剑刺入对方的小腹。顺势将那军校手中的长矛也给捋了下来,一手长矛,一手秀霸剑,舞在半空一时无人可挡,只得纷纷避让开来。
贺疯子此时将手里的巨剑抡成了一圈,在后面给唐枫殿着后,二人一直杀到了金县城门处。却看到这裏如今,也是正在进行着一场即野蛮又惨烈之极的搏杀。就见有许多的义军,正被明朝军校给分别圈围在了当中,正对其在任意的宰杀着。几乎每一个义军身上都被几根长矛穿过,或是被几把长刀砍成为肉糜,那些一时没有完全死去的人,瞪着眼倒在地上,一时尚不及断气,痛苦的张大着充满了血沫血水得嘴,嘶嘶的往上倒着气。
而在往城门外看去,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不时传来一声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与厮杀声,似乎那面也有不少的人正在进行着残酷的野战。看来现如今,这金县内内外外尽皆成为了战场。若是照此看来,李自成和张献忠多半也是身陷入明军的包围之中,如今看起来想去找这二位求救去,竟似乎已然是落了空。
“贺疯子咱们看来如今可指望不上旁人了,就得靠咱们自己想办法了,那金县城楼上如我所记不差的话,当有几门土炮,以及守城所用的滚木灰瓶等物。如今就是用他们的时候了,走,且随着我往上面杀。”说完,唐枫拎着宝剑就冲入了城门旁的马道之上,对面的明军校见有人欲登上马道,急忙持着长矛上前来阻拦。
其急忙挥起宝剑,格挡住对方的长矛,用宝剑顺势往自己身后一带,将对方的长矛给引到自己身后,随手一剑刺中对方的软肋处。拔出宝剑也不去看对方的死活,继续往城门楼上冲去。
另两个军校一见,也急忙自上面迎了下来,也各挥手中长矛想以上压下,将唐枫还有贺疯子驱赶下马道。唐枫急忙闪身避开长矛,将宝剑向地上一抛,双手扯住对方的长矛杆,用力的往马道城墙那面一甩。
随着手里的矛杆也松了开去,那个军校一时没有提防,身子直直被其甩到马道墙旁,脚下一个没站稳,一下头朝下就此栽落到马道下面去。另一个军校也被贺疯子一巨剑由头砍到脚,尸首分为两半倒在地上,大小肠子,心肝脾胃肾散满了一地,尚突突的向上冒着热气,令人看上去直觉毛骨悚然。
此刻唐枫用脚尖一挑地上的宝剑,宝剑一下弹跃而起,被其一把抄在手中,继续向上面城楼杀过去。两个人仿佛凶神恶鬼附体一般,敢挡于二人面前者,无一例外的皆被其砍零碎了。
两个人一口气直杀到了城门楼上,二人身上都沾满了血渍。就连手上的宝剑把,也都感觉得有些黏糊糊的,十分的沾手。待登到了城楼之上,这裏却并没有多少人在此镇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