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给这位差役一把刀,让他将那个捕快头就地砍了。”郝兵一声令下,身边早有人将从他们手中缴获过来得刀递过一把给他。而东北军们似乎对此事并不算十分的感兴趣,并没有人对其监督着,看其到底会不会将那个人给杀了?这些人全都散站在一旁,将当中的空地给倒出来,冷眼旁观着。
这个差役寻常倒是常揍人板子,可要论这拎着明晃晃的钢刀杀人,倒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时不免有些泛起犹豫来,绕着站在场地中间的那个捕快头走了几圈,心中寻思着到底应当在他身上哪里下手才比较合适?
东北军军校们平常最恨的,也就是这种告密的人。此时也根本无人去看他,只是盼着他快点把人给杀了,也好继续赶往前面的府衙去。差役就在犹犹豫豫的将手中的刀举起来,正待要落下去?可那捕快头也明显不是一个良善之辈,见四周围的那些军校竟然并不增看着他,急忙往前迈出一步,伸手就将差役手里得刀就给抢了下来,抬起一脚将差役给踢翻在地,接着是捧刀就刺。
噗嗤一声一片血光闪过,那个差役已被刺死在地。就在众人为此而感到诧异之间,有几个差役是扭头就想要朝着一条胡洞里奔去。可东北军校一同举起手中的弩箭,也不管是不是想要逃跑亦或是反抗的人等?一阵弩箭轮着番的散射过去,转眼差役和捕快们就被纷纷射翻在地。
“将这些尸首拖在一边的沟中,咱们自己去拜访这位郭知府去。”郝兵说完了,也跟着一起动手将所有尸首拖在一旁的清沟里。然后带着随从直奔府衙,其在城内的这几日,早已把这府衙的位置给摸个一清二楚的。如今熟门熟路的,绕过几条街道就已到了府衙的后门处。
等着东北军校冲进郭知府的二堂里的时候,这位郭知府尚在抱着新娶过门的小妾坐在自己的腿上,正在互相用嘴对饮着花酒。听见大厅门外有异响发出,急忙抬头望去,可郝兵等人就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这位想来就是郭知府了,我等是什么人,在此也就没必要跟你多做介绍了。就请郭知府陪着我等溜达一趟,将南阳城门打开就没有你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郭知府可是愿意帮我等这个忙?”看郝兵的脸色到十分的平和,且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低沉,竟似与人闲谈相仿。
郭知府眼见这群东北军校各个手中持着弩箭和长刀冷眼盯着自己,自然也不敢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急忙点头对其应承着道:“何劳这位将军操心?这当是本府分内之事。实际说起来,本府自打义军头一次攻打南阳城的时候,就劝说过守备大人,让他识时务一点,也免得城内的百姓们跟着遭受池鱼之殃。结果此僚却将本府给严词呵斥了一顿,说大明无有向流民投降的将军,本府无奈,也只得就此隐忍下来。对了几位,可增吃过晚饭?你看看这大半夜的,待本府亲自吩咐后灶给众位大人备上一桌上等的酒席。请这位大头领在此地稍待片刻,本府去去便回。”这位郭知府说罢,推开还坐在自家怀中的那名小妾,站起身子这便要冲出大厅而去。
“郭知府何必如此着急呢?这么匆忙地想要出去,不会是去吩咐给我等去做菜的吧?如果要是想去城门前找守备大人的话?那我估摸着这位守备大人很有可能已然归了天了。算了,既然郭知府不想跟我等合作的话?弟兄们那就动手吧,可千万记着将人都赶到一间屋内再做处置。本头领可不想看见到处都是血水横流的场面。”随着郝兵的吩咐,手下的东北军特战队的人立刻就分散开来,这便要出去搜抓府内的人好将其关锁到一起再另行动手。
郭知府再也绷不住劲了,噗通一下跪在郝兵的面前,带着哭音的对其央告道:“好汉,好汉饶命呀。本府,不,属下愿意与贵军配合一同打开城门,在恭迎义军进入南阳城。就请好汉大发慈悲,放过小的一家子吧?”说完了对着郝兵又连着磕了十几个响头,这可谓是开天辟地,头一次给老百姓下跪的知府。
见其已然服软,郝兵也不想过多的难为与他。毕竟自己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将曹文诏的家眷保护好,瞅准机会在将其护送出城去。再有,也就是将城门设法打开,放义军进城。听见他如今这般说辞,便点了点头对其回应道:“既然你同意帮着义军打开城门,那我等也就不去骚扰与你的家眷。郭知府,咱们是不是这就可以走了呢?”说完,率先走了出去,郭知府也颇为无奈,只得低垂着头跟随在他的身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