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双方的人马,到了这个时候,只要是见到与自己穿戴不同的人,顿时便就狠下杀手。此刻已是各自为战,只都各自盼望着自己的主力能够快些赶回来驰援。在东方升的身前左右,还有一百来人,紧紧的护侍在他的左右。保着自家的主将,在这混乱不堪的战场之上,寻觅着对方的主将,想对其一击即中,也好能早些结束这等混战的局面。可又那里能那么容易?此刻,对方的满洲人牛录,也正带着手下亲兵再找着东北军的主将。
“将军,前方那个被护在正中央的人物?似便是这些汉军的将领?”今夜领军前来偷袭的这个牛录身旁一个八旗军校,用手点指着对面,尚处在乱军之中的一小部分人马。对这牛录提醒道。这个牛录听了之后,对跟随再其身旁的几十名骑兵,高声喝令道:“诸位勇士,今夜拿住这个悍将回去,也好能与主子跟前请上一功。也免得被另几旗看扁我等,认为我等,只不过是一支小旗而已,只可充当与人跑腿的角色。至于围在其身前的哪些护兵,都与我杀了。”这个牛录说罢,早已催马闯了出去。而对面的东方升也明显看到了,这个牛录正是这拨人马的主帅,也跟着催马冲上来。
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此言自是不虚。双方的人马狠狠撞击到一处,东方升战马前蹄高扬,一长刀,便将一个欺近自己身旁的八旗军校斩落马下。对面的那个牛录也自不示弱,挥动掌中的狼牙棒,狠狠拍在一名东北骑兵的头盔之上。立时,将头盔和头都打进脖腔里去,死尸坠落马下。
城外的交战双方,此时业已红了双眼,似两匹猛兽相仿,彼此不顾性命的往来搏杀着。而此时的城内,气氛亦是紧张激烈万分。如今的唐枫还有二来,正被哪些军校一步步给逼上城头处。而箭塔上的那些床弩和弩箭,也全都对准了两人。只待两个人一踏上城头,立时万箭齐发,将二人射成刺猬。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就听得从箭塔之上,传来一阵阵的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呼声。紧接着,只见十几个人,让人分别的从几个箭塔的窗口,直接就给抛扔下来。众人眼看着那十几个人,被摔得脑浆崩裂,四肢不全,无不是对此惊骇莫名?不晓得再箭塔上出了什么事?这些摔下的人又是何人?就在马道上的军校,对此为之一阵错愕之际,马道下面也起了变化。
随着一阵阵的嗤嗤声,连绵不绝的响起来,马道上的军校,纷纷被从底下仰面射过来的弩箭射翻在地。余下的顿时作鸟兽散,纷纷各自寻路逃命。只是无论向上走也好?还是向下走也罢?都根本就是无有生路可走,被下面一阵阵的,密如下雨一般的弩箭接二连三的射倒在地。
眼见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的干脆一狠心,直接就从马道城墙上跳了下去。可结果也显而易见,只是在地上徒增添了一具死尸罢了。也有一部分的人,干脆丢掉手中的兵刃,直接跪地请降。被赶上来的那些城内的老特战队中的军校,摁翻在地,用绳索将其牢牢的捆绑起来,然后随手丢在路旁,又继续奔着下一个赶去。
马道上的这些军校,如何又能低敌得过这群仿如猛虎一般的人?三两个回合之后,早已被来的这拨人彻底击溃。幸存下来的,也都被对方以一根绳索绑在地上。至于战死的,则干脆被扔到城下面。有人将这些尸首堆积于一处,又在上面泼上火油和覆盖上木柴,随后用火把将之点燃。
冲天的大火,在城下熊熊的燃烧起来。伴随着火苗一同窜出来的,是那股子焚烧尸体的恶臭,随着夜风慢慢飘散开去。弄得闻见的人们,无不以手掩鼻匆匆而过。唐枫此时正和二来,开始分派手下这些聚拢到一处的特战队队员,将城门和箭塔都完全的控制起来。并又派出,以十人作为一支行动小队的,三支准备去实行斩首任务的小队。让这些人直接够奔祖大寿的府邸,还有那位林丹汗的居所。而其中一队,是直接朝着酒场而去。
只是,这三支队伍无一例外全都扑了个空。带领三支小队的三个校尉,各自派了人回来对其禀报:“找遍了这几处地方?也没有看到这几个人的身影,就好像这几个人突然之间就此隐身消失不见。”并且,将祖大寿府内的那些管家和奴仆,也都一一的过了一遍筛子,依然是不知其下落。
而那个原本在祖大寿家,充当卧底的那个校尉,因其见到烟花的召唤,自己在临出府门之时,还看到那位祖大寿,尚在大厅之中来回的踱着步。只是看到其肩头上,似乎受了伤?用一块布,将那受伤的肩头牢牢地绑扎起来,可即便如此,依然可见由裏面渗出来几丝的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