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数骑秋烟映栖霞,一篙寒汐月满船(1 / 1)

可还不等曹变蛟这一脚踢在那个军校的身上,却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猛力的就给向后一扯,而他这一脚无疑也就此踢在了空处。紧接着,就听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人,对他呵斥着道:“主帅的面前,岂又能容你如此的放肆?若不是看在你叔叔与我同殿为官的面子上?我这便命人先将你给拖下去,先打上几十的板子,再来问你其中的缘由因故?还不速速退下,好待由城主来问出其中的详细经过?”那个人说完以后,便将曹变蛟就此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而他却到站在了这位小马超的前面。将曹变蛟整个就给护在其身后?

而曹变蛟初一被此人给拦阻下来,还是带着满腔子的火气。正待要将这自己满腹的火气,去朝着此人便施放过去?可等他瞧清楚了,方才拦住他的人是谁之后?这一腔子火气顿时就此烟消云散。并且还在自己的脸上,堆积出一些稍显得尴尬以及的笑容出来。原来此人,正是特战队的将领二来。而当初,曹文诏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在有的时候还带有一些年轻人的火气。唯恐他在随着城主出去之后,在何处招惹到了那位城主对其的不满意?再因此而使其招惹到杀身之祸?故此,特意得与二来交结一番,让其多多的照拂一下自己的这个侄子。毕竟二来,一是他身为特战队的将领,可说是位高权重。二则,就是二来和这位城主听说是发下?二人的私交不错,这才将曹变蛟托付于二来代为照看一些。同时,也对着曹变蛟是耳提面授。告诫与他,对待二来,即像对待与自己同样。如有过错,二来叔叔可以待其管教与他。而这也才使得二来,方才眼见眼前的形势竟是有些不太妙?这才急忙站出来,对着曹变蛟呵斥几句,无形之中,也就将曹变蛟给从此事之中摘除出去。毕竟,如果城主果然要问罪与那些军校一个聚众谋逆之罪?那自然要找一个为首之人。而曹变蛟虽是表面对着自己的手下军校呵斥,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呵斥责骂是假,维护与自己的手下军校倒是真的。这一脚踢在那个军校的身上,倒是莫不如说,变相的去跟这位城主面前去示威似的?曹变蛟一见是二来,面上急忙换了一副神情,不免对其笑着赔礼道:“二来叔叔,小侄方才照实有些过于孟浪了。还望叔叔见谅?下次小侄再也不敢了,还望叔叔能多加的担待一些。”说完之后,却是规规矩矩的,对着二来便深深打了一躬。可却不曾听到二来发话?到也不敢就这么将身子直起来,只得弯着身子,站在这裏。心中此时,却不由打起鼓来,头上也浸出一层的冷汗出来。

而他当时之所以,打算亲自去踢那个军校几脚?实际说来,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军校所着想,毕竟聚众而在军营之内闹事,可是谋逆重罪。若是这位曹小将军,再方才并不敢出头以叱骂与手下军校,那个军校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即便这位城主在想袒护与自己手下的东北军校?

在此紧要关节之时,对面还有一帮子郑家的水军,可是正在对此冷眼旁观着。如何处置与自己手下的军校,可就得好好仔细的合计合计?否则,今日因为护小,而纵容了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东北军校。那他日,郑家水军若是出了麻烦事之后?又该如何来处理?处理得重了,人家会拿这件事情出来,使其两相比较一番。处理得轻了?这军规戒律往后也就此形同于虚设。而经过曹变蛟在其中横插一杠子来,也就使得这件事,越发的有些难缠起来?

这位东北军主帅瞅了瞅二来,对于自己的这位发小方才的那一番举动,他心中也自然是十分清楚和明白。知道对方就是为了曹变蛟来出这个头,而对于他,这位城主倒还真不好说些什么?不免又瞧了一眼,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两边的曹变蛟手下的东北军校,还有那位施琅手下的郑家水军。

就见这两拨人马,无不是正都横眉立眼的瞪着对方。只要自己处理得稍有失一丝公允?定会在这军营之内酿成一场大祸出来。而对于曹变蛟手下的军校,指责与郑家水军无故击沉小船,害的四名军校殒命在大海之中这件事?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看来,到认为其事必是真实存在的。

倒不是他较为袒护与,自己亲手创立起来的东北军?而是,看那个东北军校的举动,还有在其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番悲愤以及的神色。无不都可以对此加以证实,其对那郑家水军私下谋害与人的指控,是绝对不会错的。可在看施琅和他手下的郑家水军脸上的那种种神情?竟也不似是假的?

这倒让这位主帅,不由对此感到有些为难起来。想了片刻之后,便对着双方吩咐一声道:“此事在没有访查明白之时?都先莫要无故朝着对方加以指责和仇视。来人,与本城主搬过一套桌椅过来?今日,本城主就要在这船厂的龙骨工匠监门口审明此案?二来,为了以示公允。你这便命人去将这双方的军校身上得兵刃,全都与我收缴起来。在事情不曾明朗之前?双方都需暂时被扣押起来,如有胆敢反抗者?便足以证实其是有过错的一方,此案也就无需再详加追查了。施琅,变蛟,你们二人既然身为统兵带队的将军,自然也不许例外?”随着这一声吩咐下去,二来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顿时就开始里裡外外的奔忙了起来。先将桌椅摆放在此,接着,又将双方的兵刃全都收拢上来。

二来手下的校尉们,又将曹变蛟和施琅手下军校分为两边去站着。随即,有一部分的特战队校尉们,纷纷手扶着刀把,站在中间将这两面人马给完全的隔让开去。至于其余的特战队校尉们,则是站在了外围,将这两拨人马彻彻底底的给包围在其中,并将身上的连发弩箭全都准备好了,以防万一在事有突变?而这位东北军城主,此时绕过了桌案之后,便就势坐了下来。这就打算开始审理此案?可却在此刻,忽然就见有一名郑家的水军,从船厂的外面着急忙慌的奔了进来。只见其一路的奔到了施琅的身旁之后,却是伏在这位水军将领的耳旁,对其低语了几句什么?

随即,就见施琅本来十分正常的一张脸,竟忽然就此更变了颜色?还不等这位坐在座上的东北军主帅,去对其加以询问?只见施琅竟然走出队列,急忙双膝跪倒在他的面前。一边朝着上面坐着的这位主帅磕着头,一边高声对其回禀道:“启禀主帅。末将有失察之罪?此案,错在我郑家水军,倒并非是曹将军手下的军校,无故来对我等的诬告。”说完,却又转过身,对着那位曹变蛟却是又磕了三个响头。

口中也是高声对其言道:“曹将军,此事果然是我郑家水军所为。我代那些犯事的军校,先在此处向曹将军磕几个响头来赔礼。等的我将那些叛逆捉到之后,定不会对其加以留情。也定都会将这些人,全部交由曹将军来任意的处置与他等。只是还望曹将军能容我一些时日,也好能让我去打探出,这些叛逆究竟到底是藏身于何处?不知曹将军,可能对此应允否?”施琅说罢,却是抬起头来盯着面前的曹变蛟,等着他的回言。

而到了此刻,不仅仅是坐在上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听出来了,其中似乎另有一番的隐情?连曹变蛟此刻,也听出来在这件事情之中,竟似有着旁的一些缘故?只是,不晓得其中,到底会有着怎样的一番隐秘?到也不好开口就此答应与他。但又不想身受了他的这几个响头,急忙将身子闪到一旁,却是不接受施琅的这三个响头。

倒是施琅对此毫不在意,依旧是跪在地上,等着曹变蛟开口答应下来?而此时,坐在上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照实有些按耐不住。便对着施琅垂询道:“施琅,这么说起来,你是认了这个罪名了不成?还是其中另有缘故?你不妨对本城主明言?可是那个军校刚才,对你说讲了一些什么?”说完以后,却是对着两边校尉一挥手,对众人示意先将此人给搀扶起来?待两名校尉硬将施琅给搀扶起来以后,他便盯着眼前跪着的施琅,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施琅稍稍沉吟了一下,这才对着眼前的这位主帅回禀道:“末将有罪,方才属下手下的军校,特意赶回来对我禀报。说有四艘郑家军的海船,竟不曾随着我等驶进海峡之内?却是在我等全部驶进来之后,那四艘海船,便掉转船头,竟然就此扬帆远去。如今早已不知其去向?而我想,曹将军手下军校受到了我郑家水军的炮击。十有八九,就是这些人所为?而他等做下这番大逆不道之事以后,便寻机离开我等?”施琅说到此处,却是将头低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