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公主下嫁慌城主,奉使虚随八月槎(1 / 1)

就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一边在心中不住的琢磨着,在这三封信函之内,到底是写了一些什么事情?一边却是先欲伸手,去将自己父亲与自己所写的那封密函拿过来?忽然听得这位邋遢老道,再度开口对其言道:“那个李自成倒也果真是厉害的紧?我这一路就听闻,他所提出的,那些什么‘均田免粮’、‘五年不征’、‘平买平卖’等等口号,同时此人还命手下人实行‘劫富济贫’的之策。特别是勒令那些锦衣玉食的官僚、地主富绅之辈交出家中所有的粮食和财物,如有抗拒不交者?全家问斩不说?连家中的幼童和女人,亦是得不到丝毫的好处?而其随后把没收的粮、钱,再分给穷苦的百姓,以此来再招收和扩充与自己的人马。而这些人还打开官府的粮食、金库,开仓放赈,大量的救济与其一路所遇到的那些饥灾之民。这些措施,倒也果然是解救了许多的百姓,如今,在百姓之中流传着不少歌颂李自成的民谣。似如什么?”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听说此人早就已经在西安正式建立了他的朝廷,自称为大顺王,年号永昌。并采纳了其手下的谋士顾君恩的所议,先取关中,以关中为基地,进而攻取山西,经山西再来攻打北京。而在我与你老岳丈一起离开京城之前?北京城一左一右的那些关隘,尽已都落入其手中。而我等尚逗留在京城之时,就已经听说了一件十分骇人之事?这个李闯王派了许多的党羽,私下带了很多钱财混入到京城内部。而如今,京师文武官员被其给收买了不知有多少?听说,就连兵部他们也钻了进去?竟使得皇帝所下的每一道的搬兵的诏旨,根本就无法被传承下去?”这位邋遢老道说到这裏,却是停住了口,不免将头给低垂下去,竟似一时睡着了似的?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听到他所讲出的这些见闻。真是被吓得不轻,在自己的心中本来还以为,大明朝再不济,也能在挺个几年?可令人不曾想到的,形势变化的却是这么的快?眼睁睁的,这个偌大的王朝就已然是要就此倾塌掉了。原先虽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可怎么也还能左右支撑予一时的。

哪里像现在?急忙将那封自己父亲所写来的密函拆开,就着油灯跟前仔细的观瞧。待看过之后,却是吃了一惊,不由一手扶着桌案,变得瞠目结舌起来。原来,在这封密函之内,傅青主根本就不增提及半句,让他搬兵前去救援与大明京城的事情。相反,到是极力的叮嘱与他,定要将冰雪城守御住了。莫要轻易的出兵?一定要看准机会,再以大明遗族的身份,另行挑起义旗。并以此来昭告于天下,让天下人尽知与自己身为皇族血脉之事。

并在这封密函之上,这位傅青主父亲大人,竟然还另对其提及到了一件十分要命的事情?便是告知他,那位崇祯皇帝也曾预料到了,像此番眼前所发生的这些事情?便悄悄与身边的几个心腹侍衞,每个人都给传下了一道的密旨。敕令于这些人,要赶在李闯王攻破北京城之前,先设法将这些公众的皇子以及公主,都要护送出城外去?而自己的父亲,傅青主自然也身负此件密使。所不同之处,就是他所护送的人?

正是那位长公主,也是与自己当时在皇宫大内,曾私下见过一面的,那位自己父亲的大弟子。更让这位东北军主帅甚感吃不消的,就是傅青主竟然在这封密函之上,与他明言,他已经奉有皇命在身,要将这位长公主护送到冰雪城里来。并且,一定要让他将这位长公主纳为自己的正方妻室?至于他先娶得几房妻室,这位老爷子是一概不加以理会?就连那位正房夫人董小宛,也必须得给这位长公主脱袍让位。并严令让其需借助于对方的身份,还有自己的血统,来号召于辽东境内的汉民百姓,随从与他一同抗击八旗铁骑,将辽东定下之后,在兵取中原。定要设法将八旗给驱赶出中原,并同时剿灭李闯的贼军。这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在看过了这封密函之后,不由的一张脸顿时就为之拉得老长,双眉亦是紧紧蹙在一处。想要抗命不遵?可似乎,自己还没有办法去阻止与这件事情的发生?都不晓得,傅青主此时究竟身在何方?又如何能去阻止与他?即便就算是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会听自己的这番言辞么?大概,此时自己的这位,可谓对大明皇室忠心耿耿的便宜老爹,早已将公主给护送到了冰雪城之内?如今,还不晓得在自己的老窝冰雪城内,是如何的一番嘈乱景象呢?

这位东北军主帅是越想,越感觉头大的很?再看看对面那位将这烦恼事带给自己的邋遢老道,此时头越发的低垂下去。并同时,竟有一阵阵隐隐的鼾声响起。让这位冰雪城主见了,不禁有些感到哭笑不得?在瞅瞅,被摆放在桌上的那另外两封信函。还不晓得,这裏面又有些什么样的,让人感到为难之事?

但这两封书信,一个是自己的那位卧底亲笔所书。一个就是自己的那位,如同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义兄写来的。充其量也不过是再多两件,让自己感到挠头的事罢了?索性把心一横,先取过宋献策的那封书信来。展开信来再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就是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却见那位邋遢老道霍然将头抬了起来,满面具是吃惊神色,盯着眼前这位城主足足的看了半晌,却又索性伏在桌上,似乎又就此睡了过去?让这位冰雪城的城主见了,不由恨得,感到自己的牙齿都有些发起痒来?真是恨不得扑过去,咬他几口出出心裏的恶气?至于与他去动手?他倒还真不曾想过,对于这位邋遢道士的武功。竟是无人知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么高妙?而唐枫自己,也不想为此事而出乖露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