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1 / 1)

将那个校尉给摁在地上之后,由站在其身后一个军校来操刀。却见刀光凌空一闪,一颗人头随即滚落在尘埃之中。早就有军校将人头给拎了起来,并将其挂在一根旗杆之上,准备拿去军中也好遍示与众人。可就在这个功夫,却又见有两个军校骑着马,正朝着总兵府门口平治过来?

待那两名军校到了这位周总兵的面前之后,急忙双双跳下坐骑。其中一人先开口对其回禀道:“回禀总兵大人,方才李副将带着人赶奔吴偏将家中,去抄拿吴偏将及其公子?却由其府上家人口中获知,其父子二人早就领着人马出了府门。后来,又派出人去经过详细寻觅之后?却在离着城门前不远的一处街道之上,找到了吴偏将的尸首,却并不见其首级?”待这个军校讲完之后,却又听令一个军校对其开口言道:“启禀总兵大人,如今城内四处都已经寻了个遍。且又在城内的百姓家中,也逐一的找了一回。却并不见有魏宗的下落?”说罢,是静等着面前这位总兵大人的进一步的吩咐。

周遇吉听到了这两件事情以后,心中不由一阵烦忧跟着升起。吴偏将倒好说,有可能是东北军亲自动的手,将其给杀了,也才将人头给顺便拎走?大概,东北军是准备拿其号令与城内的叛军们去看的?可就是那个罪魁祸首魏宗?怎么就会不见了其踪迹?他此时却又能躲到何处去?

而周遇吉所不知道的,这位魏宗早就在一见事情不好之际,甩下这些军校,自己脱下身上的军衣,打扮成了一幅寻常的百姓模样。偷偷的带着银子,趁着城内一片混乱之时,竟然就此溜出城外而去。等这面周总兵在想要命人去找到他的影踪?好将其给就地正法,毕竟这些事情全都是由他所引起来的?

可没成想,这个人脚下竟然十分的滑溜。等人去找他,他早就不知其去向?周遇吉见事已至此,如今时值非常时期,也不好再命人马出城去锁拿与他一个人?只好将此事暂且作罢,对着那个先头对其回禀的军校,却又吩咐一句道:“你即刻赶到吴偏将的府门口,去告诉那位李副将一声?就说此乃是我的军令,令其带着手下人,去将吴偏将阖府的人。也不论男女老少?都与我一律就地处斩。并将其尸首就地掩埋起来,就在吴偏将的府中修起一座多人坑?将所有的尸骸都葬于一处坑内。并将其府宅于我封了,在派下军校看守起来。如有人胆敢私下去吴偏将的府宅门口,去吊唁其家眷者?一律视为同罪,并与其陪葬。”周遇吉的这道军令,听起来可谓是狠毒以及也由此可见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其人行事倒也果决干脆得很。那个军校令了这道军令之后,倒也没有一丝的犹疑或者耽搁?急忙二番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奔着方才所来的方向疾驰而去。周遇吉对着另一个军校一摆手,令其站起身来退到一旁。却又自己走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对其开口禀奏道:“禀主帅,末将具奏,那个魏宗,乃是此事的罪魁祸首,如今已然私下混出城外不知其去向?而吴偏将也已然死在战乱之中,末将命人将其家眷,已然以同罪论斩于其府院之内。不知主帅可还有何旁的吩咐?末将这就去尊令照办?”到了这个时候,周遇吉已然是死心塌地的,准备要投效于东北军的门下。只是在心中,却还有些隐隐担忧?便是,不知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事如此的结局,可是否会能感到满意?

却见这位骑在马上得东北主帅,忽然对其开口吩咐道:“既然此事已然查明,与你无有任何干连?只是由你手下的人,私下里勾结于一处,背着你意欲篡逆谋反?而我东北军不过适逢其时罢了。既然如此,此时也就一笔勾销。周将军你从今夜开始,便代我东北军仍然驻守在开平城内。如遇到任何的麻烦?抑或是缺少军饷和粮食?都可命人去往冰雪城讨要。并且,我也会转告与我冰雪城内的联合商行的主管。将联合商行开到你这四座城池里来,将来,不论你军中缺少什么东西?皆可朝着联合商行去要。并且,你也可托联合商行,去代你买办军中急需的各项物品?”说完这些话,唐枫却是圈转战马,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一句道:“还不都快将弩箭收将起来?这些东西,只可对准敌寇,焉有瞄向自己人的道理?再去一个人,与我告诉曹将军还有二来将军一声,令曹将军带着人马从军营里撤退出来,不得在将那些营内的大明军校视作敌寇。并也将那四座城门,全都转交于城内兄弟去看管即可。还有一事,立刻与我命人快马赶奔大沽码头?告诉施琅仍然将船与我仔细看好便可,此地无需他在带着军马前来助阵?”随着一道道军令被分派下去,东北军的军校们立即飞马奔出去。

而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听到这裏,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东北军,竟然还有后援跟着就要到了自己开平城前?不由顿时就吓出一头的冷汗,心中暗道一声好险,自己可也算是侥幸的很。真若是因为袒护与自己手下的人?或者是怜惜与那个该死的小妾?而与这些东北军撕破面皮?

就怕最终的结果,恐怕就是自己这点人马要伴随着这座开平城,一起丧亡在东北军的铁蹄之下?看起来,自己最终还是站对了队伍。不由又朝着对面的那位李岩望过去一眼,却见在这位李参军的脸上,亦是显得一脸的庆幸。却也正好在此刻,也朝着他这面投过来一瞥。二人不免互相点了一下头,一时竟然有些心有灵犀的,均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都道了一句,今夜这夜色,怎么竟然就如此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