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将这颗夜明珠拿到自己手中以后,将其托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阵。越看越是喜爱,心头对此真可谓是欣喜异常。虽然自己当初所藏匿下的那些金银细软,如今已尽然都归了东北军所有。自己从头至尾,是白忙乎了一顿。可现在,却又弄了一颗夜明珠到了自己手中,这多少也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慰藉。总比最终,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可要好得多。而高一功却不曾看到,在那校尉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怨恨。
高一功对着眼前这个校尉,笑着吩咐道:“你这就带领着你的手下人,加入我的军队之中。至于摆在地上的这些东西么?就算做军中的粮草吧。来人,将队伍与我全都散开。让汪校尉也好领着弟兄们,站在我等队伍的中间来。将来,我们可是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了?在去几个人,将这地上的东西,都与我立时收集起来?我等也好快些赶奔京城?早一时见到闯王,也好能早一时把这军情禀报与他?”随着高一功话音一落,手下军校早就将队伍全都散开。却在当中间空出一个空场来,而高一功手下的军校,却是围绕在这片空场的四周围。
那个汪校尉见了眼前此番情景,却不由稍稍打了个愣?若看着眼前此番景象,倒是不免显得有些诡秘?也让人见了,顿时便会为之生出一些疑心来?哪有让旁人的人马,站在自己军队的正中间,并又将自己的军队布置在其周围附近。似这等做法,对方明显是打了旁的主意?若不是知道这位高一功高将军,本身乃是闯王的妻弟。那非得对其产生些许的犹疑?自然,也绝不会依从与对方的军令而行。
汪校尉尽管心中对此有着一些怀疑?可还是吩咐手下军校,全都归入到高一功的手下军队之内。而他只是见到眼前这副情景,还不知道的,却是这位闯王的妻弟,早已给他准备好了,欢迎他入夥的仪式?眼瞅着汪校尉和他手下的那二百多个军校,果然依从着自己的吩咐,居然什么都不增过问一下?却已经老老实实的站进自己军队中间,高一功这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在心中开始盘算着下一步,又该如何去做?
虽然那位东北军主帅叮嘱过与他,最好就是把这些人给生擒下来?可高一功并不打算,就此照着这位主帅的吩咐去做。对着手下军校高声喝令道:“弩箭手准备,将这波义军且与我全都围起来。但有胆敢反抗者?可就地射杀,想活命的?这便丢掉手中的兵刃,我高某还可饶你一条性命。”随着他的吩咐,其手下的那三百名弩箭手,早已站在汪校尉这小股部队的周围。闻言,立时将身上弩箭取出来,对准如今被围在圈子当中的汪校尉等人。
汪校尉一见,心裏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却更是有些糊涂起来?看对方脸上的神情,此事定是真的,绝不是与自己的戏言。可对方又因何非要如此去做呢?照理说,自己又不曾得罪于他?并且,还忍痛割爱,将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富绅手中抢来的一颗夜明珠,也交纳与他的手中。还让自己怎么做?
汪校尉不由瞅了瞅,站在不远处的那些女人和孩童,以及一些被困起来的青壮。忽然心中灵机一动,暗自琢磨道:“莫非是高将军看上了那些女人当中的哪一个女人?只是因他身为将军一职,却不好与众人的面前开口直接讲出来,又恼恨我不识他的眼色?这才借题发挥不成?”
汪校尉越想越感觉有理,眼看对方军校,已经朝着众人围拢过来。并纷纷举起一只,看上去式样十分奇特的弩箭。这种弩箭,别说见到?汪校尉连听说都不曾听说过。一时对其甚感惊奇,只是眼下保住性命才是最为要紧的。急忙对着高一功厉声言道:“高将军手下留情,小人知错了?高将军,可是瞧上了那些妇人中的哪一个?小人甘愿将之双手奉献与将军的面前,只求将军能够饶了小人以及手下兄弟的一条性命?小人对此必会感恩戴德,将来也必会对将军有所相报?”他不说这些,也许到还能活个一时片刻的?可这几句话一脱口而出,顿时把高一功的一张面皮,给羞臊的赤红了起来。厉声对其喝道:“呸,你当本将什么人?焉有与你等这流民乱匪一般的道理?看起来,素日里,这欺男霸女的事情,你们也定是没少做?来人,这二百多人平日没少做这些坏事,可谓都是死有余辜之辈。今日,我等当为百姓除害?即刻全都与本将射杀在此地。”听他这么一说,汪校尉手下军校也立时跟着就炸开了锅,群情激奋,拎着手中的兵刃,就打算奔到高一功的战马跟前,去与他好好地辨析一番?只是,高一功以及其手下的三百名弩箭手们,那里容他等靠上前来?
随着弓弦声响起的同时,嗤嗤声更是不绝于耳。而高一功手下军校又将弩箭给设成连发状态,即便第一只弩箭,可侥幸避过?可第二支第三支,一直到后面这几支,却又如何壁闪的开?只是一个照面之间,那些被困在中间的军校,足有百十多人被射翻在地。而汪校尉更是连头带脸和身上,早已中了无数支得弩箭。人随着倒在地上,早也已经绝气多时。而一些稍稍机灵一些的军校,眼瞅眼前事情不太妙?如还是抵死与对方相抗?那最终,也不过是被对方弩箭给射成刺猬一般?如果要是肯朝着对方,真心实意的投效过去?兴许还能给自己一条活路去走?
幸免于难的军校,慌忙丢掉手中的兵刃,直挺挺的跪在这些人的面前。果然,就见高一功将右手举了起来,朝着军校们喝令道:“且将弓箭先停下,这些余下的人,就交由主帅亲自来处置?来人,将那汪校尉和这些人的首级全部都砍下来?也好回去,在主帅的面前,为大家能报上军功?”听他如此一说,其手下军校,果然将这些人的首级都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