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道火墙,眼看着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状,将城门和绝大部分的城墙,都给包围在其中。自然,也是将以贺疯子为首的,那些已经登上云梯的东北军校,全部都给围裹在裏面。使其与后面的,那些被作为依仗的东北军后军之间的联系,也被就此割断。如此一来,前面这些东北军,若是当真出个什么事情?那后面的东北军定是无法能够及时的支援上来,这也就使得贺疯子这支东北军,明显变为一支孤军。
而此时,已然率部快登到连山关城头上的贺疯子,也早已望到了发生在自己身后的这场变故。晓得自己如今可谓已然是没有了退路,只能是一力的向前。而从对方城头上降落的这一场火油雨,也提醒着贺疯子,在若不能在极短的时辰里,踏上连山关城头?那等着自己和众军校的,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果然,贺疯子方才把头扭转回来,却见从上面的城垛口处,探出一个军校的大半拉身子来。这倒是没有什么可让人感到惊异的?只是让他感到有些惊恐的,却是在那军校手中拿着一根火把。看其用意?似乎是打算着,准备将那根火把,朝着自己的头上投扔过来的?而此时自己身上多多少少,也被淋上了一些火油。若是一旦被火把给刮擦到一点?那自己也就顿时化为一个火烤活人,而似这等死,可谓照实让人感到十分的不好受。
贺疯子也不晓得,自己身上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身子忽然从云梯上拔起,疾速的又朝着上面踏上两步,随即正好到了那个军校的眼前。此时在想将身后的那柄巨剑拔出,似乎也难以赶上对方投下火把的速度?且那把巨剑一时半刻,却也无法能十分利索和容易得被拔|出|来?却伸双手,在自己的后背抽出两把短剑,两只短剑交叉在一起,对准那个军校的脖颈上,就是一推,接着又是一剪。那个守城的军校不曾料到贺疯子的身法,竟然如此快捷?
手中的火把,尚不及被投到对方的头上?就感觉自己的脖颈处一阵痛感袭来,双手不由自主的,就向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处伤口捂了上去?而此时贺疯子已然纵身跃到了城垛口上,随着便翻身跃入连山关城头上。却见眼前有几个守城的军校,各自抄持着手中的长刀,奔着自己就紧逼过来?
而就见有一个守城的军校,却将手中的火把极快的,便触到一个刚刚踏上连山关城头的东北军的身上。立时,一股难以被扑熄的火焰,顿时便从其身上冒了出来。而那个军校仰身,尖声惨叫着就此折下连山关城头。此时,又有一个东北军校正在城垛口处露出头来?而那个先头,用火把将一个东北军校身上的火油,给引燃起来的守城军校,却又举起火把,对准对方的头顶,便就狠狠砸落下去。
贺疯子此时也无暇多想?颠了颠手中的一把短剑,猛地便朝着那个守城的军校身上,就疾速的飞甩了出去。不等火把落在,那个在城头上露出头来的,东北军的头顶之上?短剑却恰好正插|进,那个守城军校的脖子上。顿时手一松,火把折着跟头的坠落城下,而那个守城的军校,也跟着翻身掉下城头。
等第一支的短剑,被贺疯子给飞甩出去以后,第二支的短剑,也同时飞向另一边?正好扎进一个守城军校的前心,而这个守城军校刚一栽倒在地,云梯上的东北军校,便已然顺着城垛口翻身跳到城头。手里抄着长刀和盾牌,就与那些已经欺近到自己身前的守城军校厮杀到一处。
贺疯子也趁势拔出背上的巨剑,巨剑在城头上挥舞起来之后,慢慢地变成一个光圈,将贺疯子给维护在其中。也立时将守城军校给活活逼退了七八步远。这也给那些正从云梯上,再往城头上爬的东北军校,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机会。随着东北军校越来越多的,登上了连山关的城头上。连山关城头上的守军们,却也无可奈何的,被东北军给一步步的朝着马道上给逼退着。只是令贺疯子和一些东北军校深感怪异的地方?却是在连山关城头的城垛口处,竟然摆放了一排排的,上面盖着铁盖子的黄釉色的大缸?看那每一口大缸的体积,都足可以装下两到三个人。真是不晓得,在这些大缸里,到底所装盛的是什么东西?若是依着贺疯子的想法,自然是装盛一些,用来把守城池的东西。例如,那种方才淋浇到自己和东北军校身上的那些火油?更或是,一些别的能用来守住城池的东西?例如说人的粪尿等物。只是眼下还无暇去对这些大缸探个究竟去?因那些看守连山关城头的八旗守军,正被东北军给一步步的,逼到了马道上面。
虽然敌兵被自己这些人给一直这么压着打,让这位东北军的主将心头,多少也能为此而高兴一些。只是,身后竟然无有援兵跟着登临到城头上?光凭借着这些,登上城头的几百名东北军校的力量,似乎不太可能,去将这座城头给彻底的攻占下来?并还能将其给死死的把守住,等待后面的东北军的援兵跟着上来?可眼前,好在能把这些守城的八旗军,竟然给一直逼退到了马道上面。让那位东北军主将贺疯子,倒也能稍稍的松下一口气来。只是在心裏不住的琢磨着?如何能在将眼前这幅场面给多来维持一会?只要援兵到了?自己也就等于是立下首功一件。只是贺疯子却不曾注意到,在他和其手下的这些东北军校的背后,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只见那些黄釉色的大缸上的铁盖子,一个接着一个被从裏面推了开去。随着,就见从裏面轻手轻脚的,走出不少的守城军校来。且在不少的守城军校的手中,都平端着一把,并不算是十分精良的弩弓。而这些弩弓无一例外的,全都指向了贺疯子等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