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支人马的先头几十个军校,刚刚走到大街的中央,方经过了两排民房之时?就见从其头顶之上,投下来一片黑幽幽的,似乎有些象是椭圆形的东西?就在军校们无不惊异的,仰起脖子正自朝着头上的这些东西观看之际?身后传来带队牛录的喊声:“前面的人都闪开,小心两面的房顶上有埋伏?”只是这声喊,分明显得已然有些晚了。而辽阳守军也还从不曾见识过,似眼前这等威力如此巨大且又可怖的火器。
在这群守军面前的地上,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同时爆发出来,在这群辽阳守军的身前四处,尽都可听闻到爆炸声,和看到一股股的浓烟,正从地上升腾而起。辽阳守军的断肢残臂被神雷给炸的漫天飞舞,眼前只见血肉横飞,耳中所听到的,也具都是人临死之时的惨叫。
可镇守在辽阳城内的守军,可算得上是多尔衮手下的精锐之师。且又因为伏在两面房顶上的东北军校,往下投掷的神雷稍稍显的有些过早。在街面上刚刚走过去,辽阳守军的头前的几十个人,神雷就跟着自天而降。却仅仅是将最前头的几十个军校给炸伤而已,而跟在后面的辽阳守军,一见势头不对,自然也就跟着止步不前。早就在那个牛录的指挥之下,将身子隐藏在房檐的底下,又将背后背着的长弓摘下来。
偷眼朝着街道两面的房顶之上,小心的窥视着,却恰好瞅见一个东北军校,将前大半截子的身子,基本全都探了出来,正在朝着地面上来回的张望着。其手中还握着一个神雷,看其意思,是正在打量着,在这条大街上,究竟那个地方聚集的辽阳守军,还显得稍稍的多上一些?而后也好将神雷给投放下去?
可就在此时,躲在房檐下的辽阳守军,早已偷着搭上一支羽箭,对准那个东北军校的前心便就一松右手。一支羽箭风驰电掣一般快的,直奔那个东北军校的前心处飞去。还不等那个东北军校,将手中的神雷给投掷下去?却早就已被这支羽箭所射中,人顿时也跟着就此伏趴在方顶上。而其手中的神雷却早已被揪掉引线,此时却因其身中一箭,身子软瘫在房顶上,手却依旧紧紧抓着那枚神雷,而这枚神雷也就不曾被投到街道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在房顶上炸响,半边的房梁顿时就崩塌下去。与此同时,却听到从房屋之内,跟着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显而易见,是房内的人被倒下的房梁给砸个正着。而房顶上趴着的,其余的那七八个东北军校,却也不能幸免于难?离着那个中了一支羽箭得军校,最为靠近的三四个东北军校。
也是被神雷给炸的头破血流,复又被一堆砖石瓦块给埋在了下面,仅仅是探出一支胳膊,抑或者是露出一颗,早已被鲜血给糊满了的脑袋来。而看其人,眼瞅着亦是奄奄一息。即便人还可以救治一番?只是在这座辽阳城内,也绝对无法去寻个郎中来,对其医治一番,也好将其性命给救回来?
而即便是那些离着其尚远一些的东北军校,却也不曾逃过这场爆炸所带来的伤害。亦是随着倒塌下去的房顶,而扑落在碎石断梁的下面,经过如此的一摔,又跟着被落下的东西,给砸在其胳膊还有腿骨之上。顿时也是身受重伤,在那堆碎石乱砖之内,一时根本就动弹不得。
可此时,俯身在其余房顶上的东北军校,对此一时都是爱莫能助。一旦若是下去对其施以救援?很有可能,人还不曾被救出来?却连着自己也被搭了进去。可就这么看着底下的兄弟,在痛苦之中辗转反侧,却还不时地传出一两声,实在是憋忍不住的,凄厉以及的惨嚎声。
却又让这些,此刻趴伏在房顶上得东北军校,又如何能忍耐的下去?在东北军队之中,有一句平常以及的语句,被众多的人广为流传着。绝对不可抛弃一个,身受重伤的兄弟,也绝对不会放弃一个,落到敌寇手中的兄弟。如今,岂能就此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兄弟,如此的在痛苦之中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