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急从简,一切没必要的过场,自然也就应该将其给简略掉。在午时之前,终于将所有的棺材都葬入了土内。至于那些八旗军校得遗骸?则是被放到一起,一把大火将其给烧得精光。而那位辽阳守军主将的遗骨?却因为他当时和一些八旗军校身处城门楼之内,而那东城门楼里,却又是火药的囤积之地。在火药炸响之后,这位辽阳守将的身躯,也早就跟着灰飞烟灭掉了,已是无处可寻。
虽然也敬重与他,倒也算得上一位忠臣良将。再加上人死不结仇,只是这位将领的遗骨,却实在是无地方寻去?又不太晓得,他姓字名谁?只好是给他立了一个墓碑,上面只简略的书有八旗驻辽阳统领之墓几个大字而已。待将这件事情完全办利索以后,却又正好天过正午。
再等东北军上上下下全部都用过午饭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直接找到了曹氏叔侄,以及高一功还有贺疯子与额亦都等几员大将。将自己一早就已经筹划好的事,对这几个人讲述一遍之后,便当场对这几个人,传下了一支支的军令。而贺疯子本来一直都在担心着,深恐这位主帅会来抓自己的痛脚?
因在攻城战之时,自己可是不曾奉有军令?而是私底下,偷着潜入到敢死队当中,混到城头之上,去与那群辽阳守军以死相拼的。而在那个时候,自己也时刻都偷偷盯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举动。唯恐与自己在万一被这位冰雪城主给看到了?他再命人来把自己给赶下城头?
那样的话,自己可也就白费这么一番心思了?而这也才促使着贺疯子,不时地去留神查看着这位主帅。而当这位冰雪城主,在那场混乱的,到处都是争相拼杀着的人群当中,一眼发现那个令他较为熟悉的人影之时?对方可也跟着就发现了,这位城主的目光,此刻正朝着他这面张望过来?
所以,当时的贺疯子立即转身,就此一头扎进人群之中。而等那位东北军主帅在发现那个,颇让他为此感到熟悉不已的人影以后?正待再要追过去?可那个身影却一转眼就此消失不见了。这位城主当时,也未免有些对此怀疑过?以为很有可能是自己看差了?认错了旁人?
到了方才,听这位东北军主帅传下几支军令。其中竟然还吩咐与自己,同额亦都带领着自己麾下的那支,所剩余下的为数亦是不算很多的骑兵,竟然要一起够奔清水城?听到这支军令,可令贺疯子的心中,对此照实是感到意外的紧?生怕这位东北军主帅在万一反悔,将这支军令再给收回去?
急忙抢上一步,对其笑着回复道:“末将紧遵主帅的军令就是?敢问主帅,我和额亦都何时可以起兵?是不是,这就可以下去召集起来人马,再多准备下一些弓弩和火铳以及神雷等物?也免得到了攻打清水城的时候在无物可用?另外,主帅,我这手下的军校,可在头几次与八旗的大战之时,拼杀得差不多了?在若不补充上来一些人马?到时候,我可就此成为一个光杆的将军了?”贺疯子少有似这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来与这位城主讨要军校的时候。
倒令这位城主对其不仅有几分好奇起来,却将面容一肃,对其冷声冷语的询问道:“哼,让你跟着去,不过是让军校们仗着你这疯魔在军中,多少还会为此增添上一些胆气罢了?莫非你还当真,我是派你去亲自领兵带队的,去与清水城的八旗人马来好好的较量上一番么?咱们东北军,虽然是将寡兵少。可也绝不能差遣那些已然身受重伤,且还不增痊愈的将领继续上阵去与敌拼杀玩命的?否则,又令外人对我这主帅如何看待?故此,贺疯子你也莫要与我在此多费什么唇舌?这一次,你不过是额亦都军中的监军罢了。所起到的作用?亦不过是为了给将士们鼓鼓劲而已,至于上阵寻敌厮杀这个活?是绝对不会用上你的,你到时候,待在中军之内即可。实在若是无事可做?你可以在军中敲敲战鼓,也好激发一下兄弟们的血性,让弟兄们可以及早得将清水城给夺下来?”就见这位主帅在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却似打算转过身去与身后的曹文诏等几员大将,再去详细的说上几句什么?
贺疯子听说,自己是作为一个摆设,而被派到军队中去的?而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的牌位,给供在军中去。心裏不由顿时就升起一股子火气来,眼见这位城主就要去寻曹文诏去说话?急忙踏过去一步,高声对其吆喝道:“城主且慢?不瞒城主你说,我身上的伤势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若是城主还是不太相信与我贺疯子,依然能够上战场挥动巨剑,且依旧可从容不迫的杀敌去?那贺疯子也就不再瞒你了?昨日,在城主率领敢死队校尉们,杀到辽阳的东面城头之时?我贺疯子就在暗地之中,随从与这些兄弟们,一起杀到了城头。一直到了最后,因在辽阳的东城城头上发生了连续的爆炸。我贺疯子才不得不跟随着大家撤了下来,若城主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话?贺疯子还可以与你找上几个证人前来,与我作证,并打上一个供词交与城主?”贺疯子的话音方落,却见这位城主忽然竟仰面大笑起来?
他这么一笑,顿时将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以及高一功等几员大将,全都给笑得心头感到有些毛乱起来?不晓得这位主帅方才葬完手下的弟兄们,却又因何事情,竟会如此大笑不止?就见这位冰雪城主帅笑罢多时之后,却又自动停歇下来,忽然又将一张脸孔给板了起来?
却是对着贺疯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道:“贺疯子,你可知罪么?”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来,顿时将身边的几员大将都给说的就是一愣?
贺疯子一时也不曾回过神来?看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话正说得好好的呢?如何竟会突然就换了一副面孔对人?想自己也不曾违反与他的任何军令,如何竟会问自己这句话呢?这让贺疯子有些对此感到越发的糊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