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的二将吩咐下去道:“额亦都,贺疯子命你二人手下的骑兵,将战马全都各自圈围到一处,让每一匹的战马都是头尾衔连卧趴与地,这样多少也可以遮蔽一些风雪。只是都别忘了,给马背上盖上厚厚的毯子?人躲在战马圈子当中以后,再设法将火升起来。如果军校们不嫌麻烦的话?最好就是掏出几座雪窝子来,如此一来,即可以挡风,还可以让弟兄们都能够好好的休息一夜?”这位东北军主帅吩咐过后,却是自行寻了一处,雪层较为厚实的地方。当即就在雪地上,掏出可容下几个人的一处雪窝子来。
二来却趁着这个功夫,却又派出几名特战队的校尉,到前面的路上去看一看?可是有一处,能让东北军校扎下联营的好地方?待吩咐完了之后,却是同这位冰雪城主一同,去将那处雪窝子给逐渐的扩大,却又将那三面的雪墙,都给夯的结实一些。而与此同时,贺疯子手下的骑兵和额亦都手下的蒙古骑兵们,足足的耗费了一刻时的功夫,也都结着伙得分别在这雪地之上,掏出大大小小的雪窝子来。随之,在每一处雪窝子的地上,又升起来一堆堆的篝火来。篝火上架着一只锅灶,锅中则是煮着雪块子和一些简易的随身军粮,以此充作热汤来食用。而在蒙古军校们的身上,却是带着装盛着马奶酒的皮囊,以及被晒干了的被充作军粮的牛肉干。此时,额亦都却是吩咐手下的蒙古军校们,拿出一部分的牛肉干和马奶酒,交与贺疯子手下军校的手中了,使其可以煮上一碗香浓的牛肉汤来喝。
至于点燃篝火所用的柴火?却是得归功于,被二来所派出去的那三四名校尉的身上?那三四名特战队校尉,并不曾在这场大雪之中,寻到一处可以扎下联营的地方?可却是在离着,眼下东北军所屯扎的地点不远之处,寻到了一片枯树林子。便只得砍了一些柴火,带回军中来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
虽然,对于手下的校尉,并不曾寻到一个较好一些的地方,以能去扎下行营,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未免有所失望?可等看到了其所带回的柴火,又听其对着自己回禀,言说在离着东北军的临时行营的不远之处,有一片很大的枯树林子。多少也能让这位冰雪城主心中,为此而感到好过一些。
当下传令与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令其吩咐手下军校去砍些树枝回来,也好将篝火给升起来。让手下的弟兄们都能够喝上一碗热水,也好暖暖这早就已经被冻得,都已变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最终,在处处的雪窝子的当中地上,都燃起一堆十分兴旺的篝火,军校们围拢在篝火的四周,一边谈说着这场大雪,以及猜测着八旗军,可是否会在萨尔浒周围设下了伏兵,来等着东北军自投罗网?一边也不怕烫着自己的嘴唇,举着大大的木碗,却是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碗中的热汤。却又不时从身边军校的手中接过装着马奶酒的皮囊,扬脖啁上几口酒水,便又将皮囊递给下一个军校的手中。
空中的雪片子,似乎简直如同一领席子那般的大?直如一首唐诗中所说的,日月照之何不及此,唯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片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那般的情景,如今赫然就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即便是下着这般大的风雪,东北军却依然照旧安排下了明岗暗哨,再东北军所屯扎下来的,这片简易行营的周围。
一夜风雪,天色渐渐清明起来,不知何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慢慢睁开了双眼,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雪白色的亮光,直刺自己的双目,不得不又将双眼闭合到一处。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又缓缓地睁开双眼,朝着自己的身旁望过去。却并没有望到二来的身影,亦或是手下的那几名近衞。
忽然,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闪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雪窝子内。正是被自己给留在了赫图阿拉城内,去筹集新兵并带着工匠人等如今正应当在城内,正到处修茸房屋的乌兰托娅。却不晓得她,竟是在何时赶到了自己这临时屯兵的地方来的?照着昨夜那般大的风雪,她却又如何能远涉足至此地?
却见在乌兰托娅双手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木碗,带着满面笑容的,走到了如今这位身上正披着毡毯,且正半躺卧在铺在雪地上的狼皮褥子上面的这位冰雪城主面前。低俯下身来,将手中的木碗,朝着唐枫的面前一递,开口对其笑着言道:“着用雪水煮出来的东西,果然带着一丝的清凉味道。你尝一尝,这是我用雪水一早晨单为你熬煮出的参汤。快点喝了它,也好抓紧时辰,继续带着弟兄们朝前面赶路?”说完,却端着那碗参汤送到了这位城主的嘴唇跟前。
而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虽然是满腹的狐疑,却也不忍拂了乌兰托娅的一片心意?便就势伸出手去,接过参汤,便一口将其喝干。一边随手将木碗递了回去,一边对其开口发问道:“乌兰,你又是何时赶上来的?可是带着手下一起过来的么?二来等人呢?”这位冰雪城主一边问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却见乌兰托娅将木碗接过去之后,边支起身子,边开口对其回复道:“我是一直等到了天色明亮以后,这才带着一部分的旗军抓紧时辰奔赶过来的。不过,昨夜到当真是下了好一场的大雪?这道上的积雪厚的,竟然一脚踩进去,半天都拔不出腿来?照实是费了许多的力气,这才和手下军校赶至此地。还幸亏与手下的八旗军,认识这条路径。方才我见二来,似乎是去找贺疯子和额亦都他们,去商议什么?关于萨尔浒城内的事情?大概是他们,已经从萨尔浒那面打探到了什么?”就见乌兰托娅说完之后,便端着木碗走到了,此时已然快要熄灭的那堆篝火旁边。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站起来之后,却也先将东西简略的归整一下,将那张狼皮卷了起来,并将其收好在兜囊之内。却见乌兰托娅正又在从被架在木架上的,那口锅灶之内往外盛着什么东西?想来,大概还是方才自己所服用过的参汤?只是对于乌兰托娅嘴中方才所说的,她是天明之际才带着人赶过来一词,却在自家心中对此未免感到有些犹疑。昨夜的那场风雪,简直是遮天蔽日一般的,且地上的积雪也十分的厚实。乌兰托娅如何竟然会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就能够赶到了自己的军队所屯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