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若不是昨日老天爷,他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下来?我一时倒也还真想不出来,究竟该用个什么法子才能去埋伏于,那支驻守在萨尔浒山城之内的八旗骑兵?而对于八旗铁骑这样一支,堪称举世几乎罕逢敌手的骑兵,若是与之正面交战?即便是能够战胜与他?可也难以避免己方人马的折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和这样的一支久经战阵的铁骑去交战,这也算是够讨便宜的了。而为了不至于让我东北军弟兄,还不等踏上大明的疆土,却要就此白白的战死在这片辽东境内的沙场之上?二来,让弟兄们去将那些已然无有任何用处的雪橇都给拆开。敢怎么去给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骑兵们设伏?这无需我在此多言了吧?”再朝着自己面前的这些特战队校尉们作了一番蛊惑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话锋一转,竟然就此朝着二来传下军令。
二来急忙对其抱抱了拳,半躬着身言道:“遵令,末将这便带着人先去拆了一部分的雪橇。正好那些被用在雪橇上的木头,如今都还不曾被破开,当时也仅仅是将其用绳索给捆系到一起罢了。大家就都莫要在此杵着了?本将与你们只限一个时辰之后,就要见到那些滚木,被码放在萨尔浒山下?”二来的话一说完之后,却是就近朝着离其不远的一个雪橇跟前奔去。只是让他对此有些错愕的,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也尾随在其身后?
二来不得不朝着,如今正跟在自己身旁的这位主帅开口询问道:“城主,如何你也要跟着同来?这裏有我和弟兄们便已足矣,城主还是暂且先去休憩一下?以待明日统帅弟兄们去与八旗铁骑再萨尔浒山下的这场大战。再者一说,岂有主帅随从与属下去做这等事情的?”二来说完,这就要带着人去将那架雪橇给拆解开来?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他这几句话之后,不仅是没有转身离开,却还依旧跟随在他的身旁。一边随着他往前走,一边摇了摇头,对其开口回复道:“二来,我知你不欲使我过于劳累?只是这给骑兵设埋伏,可并非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不仅仅是设下一些木头在这雪地下面的?”唐枫说罢,却是自顾自的径直往前而去。
听了这么一席话?却将一个特战队校尉首领给怔愣在当场,眼见着那位东北军主帅已然走远,急忙带着手下一应校尉人等,快步追了上去。在头上的一片清辉映照之下,在萨尔浒山下的一片平原之上,上百条灰色的身影,不断在这片辽阔的雪原上,正在到处忙忙碌碌的忙活着。
“二来,那些木排倒是无需去立下很多的?只要能将其给参差开去,与这片雪原上立下五六面木排足矣。倒是这绊马绳,一定要多多益善?另外,就是这马刺?对了,还有那些绊雷,告诉弟兄们,都要小心谨慎一些,可千万莫要先将其给触发了?别不等将八旗铁骑给炸到?自己却先替其去试上一把了,如此,岂不亏得慌?”这位东北军主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朝着这位特战队首领叮嘱道。
二来一边点着头,一边将两根木撅给牢牢地钉在雪地之上,又轻轻地将一根绳索,给十分松垮的系在两根木撅之上。最后,却又将一层层的雪,十分轻柔的扫到了这绳索和木撅之上。这才半支起身子来,朝着正蹲在一旁,在往地上用力钉着马刺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回敬一句道:“至于这一点,枫哥你倒是无需过于担忧?到时候,就看八旗骑兵如何折翼在我这几根短小的绳索之上?”说完,却又躬身身子,走到那群正在将木排埋进雪中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跟前。俯下身去,先是检查一番,那些被绷得紧绷绷的拽绳和绊绳以及绞绳。
眼见着这木排的绞绳也被盘到了最紧之处,而拽绳也好,绊绳也罢,早就都已经被设置得恰到好处。只需对方的骑兵的马蹄,轻轻的踏上这跟绊绳之上,这木排便可顿时从雪地之内排击而出。依着这木排的大小,以及八旗骑兵的速度来推断?这木排最少也能使七八名的八旗骑兵倒毙在这木排之下。
自然,这也仅仅是一种推测罢了。若是照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较为乐观的推断?这面木牌一旦若是横空飞击出去之后,最少,也可使的十几名的八旗骑兵,倒在这片雪原之上。更惶提,还有不少的绊马桩,和绊雷等物。同时,为了确保与这些给八旗骑兵设下的埋伏,到时候都可一击便发?
二来索性又带着上百名的特战队校尉,分头在这片较为厚实的雪地上,却又掏出不少的雪洞出来,大小足可容的下一个人去。如此一来,即便是那些众人所设下的埋伏不曾达到预期效果?那这些特战队校尉手中的连发弩箭,以及那些威力巨大,且又是连发的火铳,还有神雷亦是足以给这群八旗铁骑带来一个噩梦。
当然,首要一点,就是如何才能把这些镇守在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铁骑给设法引到山下?并能让其照着自己所谋划好的,一步步的踏进设在雪原上的这片埋伏之内?天近五更时分,终于将那些埋伏都给完完全全的藏匿在这雪层之下。特战队校尉们,却又手持着树枝,且又一步步地倒退着,躬着身将雪地上的痕迹都给打扫得干干净净。待见一切都被遮掩起来之后,二来这才下令与眼前这群特战队校尉们,令其各自躲进那些雪洞之内。
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屹立于萨尔浒山下,天色逐渐的明亮起来,不仅仰面朝着山上望去。却见萨尔浒山上的那座,所谓的萨尔浒山城上,却是依旧显得静悄悄的。就连那以滚木插地而立起的木头城墙之上,人影亦是显得稀疏可辨。因为,唯恐与城内的八旗铁骑,不会出城来上自己这个恶当。
就在昨夜,这位东北军主帅带着二来等一众校尉,再将那些埋伏都设好了之后?并在于二来辞别之后,便火速奔回到东北军设在抚顺关外的那片临时营盘之内。可等他一回到营中以后,却并不是先令人去将额亦都和贺疯子给找到自己的这座临时营帐之内来商议,明日去与驻守在萨尔浒的八旗铁骑交战的事宜?却是先将乌兰托娅给找到了自己的营帐裏面。也不知二人在帐内究竟说了一些什么?却见那位四格格乌兰托娅,却是带着一脸的红晕,从营帐之内奔了出去。工夫不大,就见其手中捧着一摞,看上去依稀是一套衣裙得东西,匆匆忙忙的又奔回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营帐之内。却又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两名特战队校尉,却是各自在自家的身上背着一摞的东西?出了营帐之后,却是直接朝着萨尔浒方向奔去。两条身影闪了几闪之后,就此湮没在雪原之上。
“城主,贺将军还有额亦都将军都已然到了多时了,不知城主,要何时召见与他们?”正在这位冰雪城主目视远方,心中暗暗沉思着,昨夜自己命那两名特战队校尉去筹办的事情?亦不知是否会成功?若是对方不肯来上自己这个恶当?那自己又该来如何处置与此事?总不能,不顾着自己手下弟兄的伤亡?就此下令于手下的东北军弟兄们,不顾一切的去攻打萨尔浒山去吧?若是就那样一来,不仅是昨夜的功夫具都白费?
更关键的一点,自己到底要死伤多少名兄弟?才能将这萨尔浒山给攻占下来?正在自己的心头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军校,低声对自己回禀着道。唐枫回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名军校。却见其正是昨夜的那位奉了自己的军令,前往萨尔浒山下,去办那件可谓十分隐秘事情的,两名校尉中的一个校尉。
而自己方才,并不曾令人去将这两名东北军大将给召唤过来?而至于他们此番过来,究竟所为又是何事?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可谓十分的明白和清楚。知道这二人,定是有些憋忍不住。想要来朝着自己打听一番?究竟是何时,自己才会令他们各自统率着手下的骑兵前去攻打萨尔浒?
而若一旦在攻破了萨尔浒之后,再往前面去,就是大清国的京城盛京城。对于是否要一鼓作气,去将整座辽东都去与他拿下来?如今这位东北军主帅,却还尚不曾完全的想好?毕竟多尔衮的八旗铁骑可也不是吃素的,这次自己在辽东得了好几处的城池,归根结底,还是占了多尔衮的主力此时不再辽东的便宜。
若是八旗铁骑此刻还留在辽东境内?自己即便就能攻占下来一些对方的城池?自己这面却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正因此,面对驻守在萨尔浒山上的八旗铁骑,这位东北军主帅才不打算,去与其以硬碰硬去。并且带着二来等校尉们,经过了一夜的苦干之后,终于在山下给山上的人设了一些埋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