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自己脸面之上多少也算是有些光彩?水军大将军施琅亲自带着几名水手,将一挂绳梯抛甩到座船的侧舷下面去。而将自己的船紧紧靠着在座船侧面的,那艘武装商船上的水手们,却是将绳梯的下端给紧紧扯住在自家的手中。一是为了将自己这艘商船去和座船连接到一处,也好免得两艘船在海浪的推动下而分离开去?二就是,为了让座船上的人,从上面下来的时候,不至于因为绳梯的来回晃动?而万一失足落入到大海之中。只是,令施琅感到有些咋舌不已的,却是眼见着以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为首,百十名左右的特战队校尉们,却都是在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挂飞抓,将头抓紧再船侧舷上之后,整个人便顺延着绳索,急速的滑了下去。
倒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不先忙着下到下面的那艘小船上去?反而是手扶着绳梯,转过头来,对着施琅低声叮嘱道:“待我等离开之后,万万莫要将我等如今已不再船上的消息给声张出去?无论是何人打算上船来求见与我?你都自行去想个法子,与我推掉了?有何事情,都待我返回来以后,再做计较?”说完,却是顺着绳梯缓缓走下施琅的这艘座船。待其到了那艘武装商船上之后,却是仰着脸,朝着正探头朝着下面张望着的施琅摆了摆手。
示意他将绳梯收将上去,随后,便责令商船上的水手们,将商船掉转过船头,直朝着大沽口的岸边行驶而去。商船在海面上,平稳的朝着大沽口方向行驶着。此时,半蹲半坐在船头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耳中除了听见这一波接着一波的,退潮的海浪声,却是再也听不到别的任何声响。
而再看大沽口岸边的那座灯塔,却也不再似旧日那般的光鲜?外表看起来,显得有些陈旧不堪,墙上原本刷着的白色砂土,此刻却也早就已经变得斑驳如画。且在那座灯塔的顶端,本应该有人时刻都在照看着,一入夜里便就立时燃起灯火,也好给海上的来船指明方向?以免再遇到暗礁?
此时,却也并无人在上面去点燃灯火?整座灯塔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和那片看上去显得漆黑一片的大沽口海岸,倒也算是融为了一体,二者且算的上是相得益彰。而就在武装商船,离着前面的大沽口海岸边,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却见在大沽口海岸边的那座深海码头之上,竟然闪现出一条身影?
这顿时令整艘商船上的特战队校尉们,一时也不免为此感到有些紧张起来?虽是这些特战队校尉并不惧与来人,且在呼吸之间,便可将来人给杀死在原地?可就担心一点,就是此人一旦若是发觉,有船只深经半夜的出现在海面上?岂有不出声,朝着岸上的守军去示警的道理?
而若一旦被岸上的守军得知?有一支艘船,在夜里到了岸边,猜也猜得出来,来的是什么人?那自己这支小分队,也就无需再去到岸上侦察一番?看看岸上此时,却又是哪路人马驻扎在此处?一是抽身驾船折返回座船旁边,在去于众人商讨过一番以后,待拿出一个像样的计策来,随后依计到岸上去再行其事。
第二点,就是不顾一切,将这只商船靠到码头上去?随后,在让众特战队校尉们,准备好各种防身武器以后,就此强行登临到海岸上去。先设法,在这大沽口的码头上,去寻个较为稳妥的地方,好使的校尉们可以据在此地,挡住那些镇守在大沽口的守军,对其所进行的一次接着一次的进攻。
好让那些,仍旧在大海上苦苦等盼着自己消息的东北军队,能够及时的踏上岸边?对镇守在大沽口的守军发起凌厉的反击?来迫使其将这片海港给东北军让出来,最终,让东北军队将这大沽口的海港,给完完全全的霸占住。在继而令东北军队,去分头朝着北塘和大沽口两座城池进军。眼瞅着,这艘商船此时离着岸边,却还有个几丈远的距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忽然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完全都低伏在船头上。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握紧拳头,猛然朝着下面一落。二来一直都在盯着自家主帅的背影,眼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突然打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出来?也来不及多想,急忙压低声音,转头朝着身后的水手们吩咐一句道:“城主有令,将船停下。何时继续在朝着前面去?等着城主的下一道军令传下。”说完之后,却是摸出一把弓弩在手中拎着,慢慢摸到了唐枫的身旁,这才顺势趴卧在其身边。
压低声音对其打探道:“城主,究竟因何缘故?不再令手下人将船及时的靠到岸上去?我看这岸上如此的沉寂,大概那些守军此时都早已经休歇去了?到莫不如,一鼓作气,直接取了这大沽口的海港,也免得再生出些许旁的变故来?”二来的话刚问出口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并不开口对其来应答一番?仅仅伸出一根手指来,朝着对面一点,示意二来自己去看对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二来急忙拢目光,手打凉棚朝着那条长长地海港码头了望着?因此时月亮已然躲到了乌云背后去,夜幕之中只余下一天的繁星,在空中不断的闪烁着。藉着天上这暗淡的星光,二来看了片刻,这才总算是瞧了出来。原来,在大沽口的海港码头上,竟然突然浮现出来一条鬼影?
看那个人,似乎就是镇守在大沽口的守军?大概是半夜出来巡巡逻罢了。看其此时的这番举动,并不像是在海上看到了异常景象?而此人又并不曾在其手中去提有一盏灯笼,也好能来为自己照个亮?就见此人,仅仅是在这码头上来回的走了几圈,却就此沿着原路反了回去?
只是,就在船上的人以为此人定是转身回去?再也不会出来了的时候?却见那个人,竟然在其走到码头中间的时候,忽然便停下了脚步?且又转过头,朝着海面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似乎其方才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声响似的?“二来,备好弓弩,一旦若是此人在若敢往前来半步?就与我将其给射杀掉。”说罢,却是抽出一个千里镜来,朝着对面竟然凝视起来?二来只是在鼻中嗯了一声,便将弩弓上的弓弦缓缓的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