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手中提着那柄长刀,往前迎了半步,正要朝着对面的,那位骑在马上的王副将开口问上几句话?却感到自己的后衣襟,被人在后面给轻轻的拽扯了一下?急忙回过头望去,却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对其笑了一笑,却又跟着摇了摇头?二来也就此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又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却听屹立与自己身旁的这位冰雪城主,对那王副将笑着回言道:“王副将莫要与本城主过于见外才是,此处倒还真要借助于王副将的手下军校之力?对了,这位便是我东北军中的水军将领施琅将军。此次,本城主就要依靠与二位将军之力?将这伙倭寇和叛军尽都平剿在大沽口城内?只是希望二位将军能够多多配合,也好莫使得倭寇和这伙子叛军再趁机而遁?而那些叛军如有丢下手中的兵刃,肯降顺与我等的?就莫要再害了其性命?只管将其给捉住即可。施琅将军,王将军,你们二位将军可自行其是去了?本城主也带着这些侍衞,尾随与你等的背后,也好去抓捕一些漏网之鱼?”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二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招呼上二来,这就打算跟在那王副将的骑兵后面?
却见王副将倒也显得十分的爽快,在听了这位城主的这道军令以后,竟然是毫不迟疑的,将大铁枪担在马背上,又在马上朝着其拱手施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末将遵令也就是了。这位施将军,莫如这样可好?如今这伙倭寇和叛军已然都分头朝着前面那两条街口遁去?你我干脆也分兵两路,各自沿着这两条长街追下去可好?”王副将说着,却又朝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投去一眼,却见其对自己之言,并不以为意,这才放下心来。
而施琅心中此时,多少也有些不太痛快?只是却无法能够说得出来。因为方才自己已然是带着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将这伙倭寇连带着那些叛军,几乎都给打了包围,可说已经是把这些人,全部都给彻底的围困在了那两条长街之上。可让自己没曾想到的,却是在自己的背后,突然就出来了这么一支骑兵,连声招呼也不打?却径直就这么闯入大沽口城内,直赶到了自己的这些水军背后,那个领兵的主将这才站出来,前来与自己主帅见面。而也正因此,施琅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将自己手下的水军,都给从那些倭寇以及叛军的跟前撤了回来。随后,命水军军校们去将那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将军,都给维护在当中。以免二人,在中了对方的暗算?而那伙叛兵和倭寇们,却趁着这次难得的时机,就此远遁而去。自己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后面来的这支骑兵,是自己这面的人马。却倒害的自己开始还以为,这股突然现身在此地的骑兵,大概是那些叛兵以及倭寇们的救兵?
虽然施琅的心头一时不太痛快,可毕竟对面来的那位王副将,终归也算是一番的好意。却也少不得与他回个话,毕竟二人都是东北军中的大将。便对其点了点头,高声对其回复道:“那就依着王将军所言,本将带着人从左面这条长街追下去。主帅,二来将军,可否请随从与我等水军弟兄们,去一同追击前面那伙叛军?”施琅虽然是同意王副将所提出的这个建议,却在其心中,多少也对这王副将稍稍感到有些犹疑?只是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感觉这个眼前的王副将,哪里又有些不太对劲?稳妥起见,施琅索性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都给搁置在了自己手下水军的保护之中。即便就算是哪位王副将另有打算在心中?
可自己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却也不是吃素的,曾经在大海上与那伙子穷凶极恶的倭寇,也没少打过交道?和那些霸占了台湾宝岛的红毛鬼,却也见过不止一次的阵仗。岂又畏惧于一支小小的大明骑兵?施琅说完,也不容这位东北军主帅再对其出声反驳?早已下令与自己手下的几十个贴身侍衞,手中持着连珠弓弩,将唐枫还有二来给围护再当中,簇拥着二人沿着长街,就朝着那伙叛兵消失的方向,这便打算跟着追赶下去?
倒是那位王副将对施琅的此番小心在意,并不以为意,反而是点了点头,朝着他回应了一句道:“那就偏劳于施将军,保护我主,同去追击叛军。本将,正好也带着手下骑兵,直接去追捕与那些倭寇?施将军,你我回头见?”说完,便喝令着手下的骑兵们,催开战马纷纷朝着长街另一头追赶下去。
眼见着那王副将带着其手下的骑兵,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在街面上卷过,片刻工夫便已不见其手下骑兵的影踪。而就在此时,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施琅笑着问了一句道:“施琅将军,可是否因不太信任与此人?这才将我和二来留在你这头?”说着,却和二来带着校尉们亦不迟疑,迈开步也顺着长街而去。
施琅立在原地,摇了摇头,却也吩咐手下水军,即刻跟上前面那一小撮人马,一同朝着前面急急奔赶过去?而施琅手下的水军,并没费多大的力气,直追出了两三条街道之后,便已就此追上那伙叛军。只是短短的一个回合之下,就将这伙叛兵给完全击溃。叛兵们此时,也根本无心去与这伙追赶上来的人马作战?双方的人马,可谓也仅仅是稍稍接触了一下。施琅手下水军,才以手中的连珠弩箭,将奔在最后面的十几个叛兵刚刚才给放倒在地上。而前面的这些叛兵,一见自己身后的兄弟,竟是被连珠弩箭给射倒余地,却是一声喊,立刻便在街面上就此溃散开去,竟仿如受了惊吓的羊群一般?随即各自扭头,也不管是哪个方向,便只顾着各自奔逃而去?
倒是让这些水军军校见了,不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若是分头各自去追捕与这些叛兵?能否拿住这些人,倒是两说,最主要的就是不知城内的这些百姓,是否会在暗地之中偷偷去帮助这些叛兵?从而在助其对这些水军施以暗算?若是那样一来,这些水军可就要吃上一场大亏?
而就算是这些水军能拿住一些叛兵?可一支已然溃败的军队,对这些水军早已造不成任何的危害?抓和不抓,也并无有多大的区别。倒是那群倭寇,实在是大沽口城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将其给彻底铲除掉?就这么任由其逃遁而去?来日必将会再带着人马,寻到大沽口来对着城内的百姓进行报复和杀戮?
而此时待在施琅水军之中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着这些叛兵早就已经是树倒猢狲散。追不追赶?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到时候,只需自己命人去张贴出安民告示,和一些对这或叛兵的宽赦其罪过的告示?想来,就足可驱使这些叛兵,都来乖乖的投案自首与军前?即便是其中有些人存心隐藏起来?以待来日再有机会,在跳出来与东北军为仇作对?
对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倒也早有定策。看了看,此时在街面上的那些正到处追拿着叛兵的水军弟兄?便将施琅叫道身前,对其吩咐道:“施琅将军,将弟兄们全都召集回来吧?至于这些逃走的士卒?就放他等一条生路好了。毕竟首恶已被铲除,余下的这些散兵游勇却也对我等构不成多大的危害?而目前与我等最为紧要的一点,却是那些仍然寄身在大沽口城内的倭寇?不将这些人都给及早的捉住?我就恐其,最终会给大沽口城内的百姓们带来杀身之祸?无论如何,这些倭寇可比那伙叛兵要凶狠和残忍许多,让兄弟们千万都要小心着一些。另外,传令下去,活的一个都不要,本城主只要死的倭寇。”听这位城主如此一说,施琅急忙吩咐手下的侍衞传令下去,复将水军军校俱都集合到一处。
正在施琅准备同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统率着水军朝着倭寇所遁去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之时?却就见,在大沽口东面的那片偌大的城区,也就是方才倭寇们所败退下去的那个方向?突然,有数道的火光腾空而起,紧接着,却是一片浓烟跟着相继扶摇直冲向夜空。
伴随着火光起来的同时,却是一阵人喊马嘶,其中还间杂着,震动天地的喊杀声,和凄惨悲绝的惨叫声。对于那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和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的惨叫声?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施琅,对此到都不太感到意外。毕竟倭寇是绝不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的,即便是面对十倍于己的骑兵,其也定会在垂死挣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