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这个方自从东面城门口,一路气喘吁吁且又急匆匆赶回来的军校,由其口中所回禀的这几句,对于王副将而言,可谓是其目前所最为需要听到的消息以后。王副将的一颗心,此时却也终于感到算是落回到了原处。不免面上带着一层得意之色,抬起头朝着此时,还依然占据在威虎堂的那处角落里的十几名特战队校尉,还有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带着一股蔑视的神情,轻轻扫视过去一眼。
便朝着那个赶回来对其禀报消息的军校,又追问了一句道:“东面的城门外面可是有何异常之处?并且,刘将军可曾是已经派出人手,即刻赶往其余三座城门口去探听一下城外,在三座城门的外面,可是曾有东北军的动静否?”说完之后,便等着这个军校再来对自己回禀一番?而自己也好就此决定下来,对于那躲进威虎堂角落之中的,此时在自己看来,不过是犹做困兽犹斗的十几个特战队校尉,到底是杀还是暂且将之留下?以将其作为自己手中的一个筹码?以备在日后,万一东北军当真偕同全部人马前来进攻天津城?可也有一个使其能够投鼠忌器的把柄在自己的手中掌握着。
就见面前这个军校,却是稍稍的犹疑了一下?这才对其继续禀奏道:“至于东面城门外面,刘将军在方一统兵临至城门口之时?就早已经派出十几个探马,出城去探听敌军的动静?可在东面城门的外面,探马们足足的骑着马赶出去足有几十里地之远,却并不曾察觉到东北军的踪迹。而另外的三面城门外面,也都不曾探听到,有任何敌踪现身于城门外面。只是从那些从大沽口方向赶过来的难民口中听说,如今的东北军队,正都依旧逗留在大沽口城内,去将那些葬身在刀兵之下和火海之内的百姓们,都给从废墟之中扒了出来。并且将之都给好生的安葬在城外。且又将那些废墟都给一一推平,看其意思竟似乎是打算,去重新将大沽口城给修建起来?”这个军校说完这一大长篇话之后,却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后,退身站到一旁,偷眼瞧着此时这位王副将面上的神色?
这个消息,真是令王副将的心头立时为之便心花怒放起来。在其心中,此时也由此同时做出了一个决策。便对着手下军校喝令道:“盾牌手,集结列阵上前,弓箭手,备好弓箭,以防备与对方万一突围,并借机寻路逃奔出去。至于威虎堂内的这十几个人?本将如今是一个都不需要了,至于那位东北军主帅,虽然活着对于我等而言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可他若是不幸战死在这座威虎堂之内?其头颅也还是有着很大用处的。”王副将的这最后几句话,却是有意高声说出来。而在场的众人心中倒也明白,其不过是说给对面那些人听得。
可王副将的这一席话说出去,似乎效果并不算是十分的明显?对面的那些人对此竟似毫不在意。却是依然集合到一起,面向外,手中各自持着长刀和弩箭,等着对面军校朝着自己这些人跟前冲杀过来。王副将转过头,朝着身边的那个侍衞一摆手。那个军校也就此心领神会,立刻高声下令道:“进攻。”随着这道军令被传达下去,王副将手下的军校,手中纷纷举着盾牌和长刀,列成一排排的,朝着威虎堂内推进了过去。一面面铁盾牌,紧紧遮盖在军校们的上半身,而被绘在铁盾牌上的,那一幅幅显得穷凶极恶的图形,如今也让人见了不免望而生畏。军校们手中所秉持着得长刀,刀尖却是依次朝向半空之中,在威虎堂内的烛火的映照之下,显得寒光闪闪,刀身上的寒气,似乎已经直刺入人的眼中和心中。军校们的脚步声,在威虎堂内既显得十分整齐却又沉闷以及。
隆隆的脚步声,不仅是敲打在对面那些人的心头,却也给了后面紧紧相随进来的军校们心理上一个莫大的支撑。一时之间,王副将手下的军校们的士气,竟然空前高涨起来。“杀杀杀。”不知是哪一个军校,却先随口喊出了一个杀字。紧接着,所有的军校却都跟着高声呼喝起来。
且走在队列前头的盾牌手们,以掌中的长刀,去用力的击打着手上的铁盾牌,传出一声声沉闷的,却又足以震动人心弦的响声。那声响,再整座威虎堂内来回的盘旋着,回响在特战队校尉们的耳旁。那种响动足以让人,去不由自主地就感到心头有些开始发起慌来?饶是特战队校尉们这般见惯大阵仗的,却也感到了一丝的紧张。“二来,看起来,我等决不能在这裏,去在白白的空等着外面的消息传送进来?若是这样下去,你我还有诸位兄弟,很有可能就要在此处坐以待毙?到还就莫不如?一鼓作气冲杀出大堂的外面?这样,我等也可脱了眼前的困境?传令下去,将弩箭收好,将神雷取出,待一听到了本城主的一声号令,即可将神雷远掷而出?”待这位东北军主帅吩咐过后,二来急忙应承了一声,转头对着身边的这十几个校尉去叮嘱了几句,这些校尉闻言,齐将弩箭收好,却将一枚神雷,与暗地之中取了出来。就等着身后的主帅一声令下,即可将神雷投掷到对面那群军校的中间去。
而就在两军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之际,分别立身于威虎堂内外的这些人的耳中,却都突然听到了,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一阵接着一阵,便如同海浪席卷而来的厮杀声,竟然就此回响起在众人的耳中?王副将听见有厮杀声传进自己的耳中,不免也对此甚为感到惊异不止?
慌忙回头,去寻那个方才赶回来,对其禀报大好军情的军校的身影?却见其正站在自己的身旁,不由朝着他狠狠瞪了一眼过去,对其怒声言道:“方才你还回禀与我,说在四座城门外面并不曾发现敌踪?那此时的厮杀声,却又是从何处传将进来的?那个刘裨将,他到底又是怎样去打探军情的?”王副将越说,心头越是有气。急忙又调转过头,想要在分派一个手下的将领,去赶往城门口处瞧上一瞧?
却忽然就见面前这个军校对其呲牙一笑道:“王将军,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了?小人方才是对你说了谎话了?还望王将军千万莫要因此而怪罪于本校尉?真实情况么?就是本校尉也是特战队中的一员,不过,本校尉倒是有一句实话,就是也确确实实是在东面城门口赶奔过来的。这一点,本校尉绝对是不曾欺瞒与你?至于被你派出去的那位刘将军么?早已被我给放倒在了一条小巷之内,大概此时此刻,刘将军的尸体,却也早就已经冷的透透的了。王将军,本校尉最后再来劝告于你一句?立时将你手下军校解散,再将天津城双手呈献在我家城主的面前?我也可饶了你这条小命?”就见这个校尉说完,却是嬉皮笑脸的,朝着王副将的面前走近几步过来。
王副将听完这一番话之后,不亚于头顶上降下一个晴天霹雳,立时变得有些目瞪口呆起来。却见自己手下的那些军校,此时正再朝着前面紧逼着。虽然在城外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可因并无有主将的军令吩咐下来?这些军校却依旧是朝着威虎堂内步步紧逼。而此刻在王副将的身前左右,竟然并不见有一个贴身侍衞或者是军校,紧随侍在他的身后?这让王副将的心头,也不由感到紧张不安起来。
王副将手中紧紧握持着宝剑,可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就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眼见面前那个脸上始终一直都是笑呵呵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越发离着自己又近上了一些,急忙朝着前面的军校高喝一声道:“来人呀,有刺客。”而散在威虎堂四周的军校们听到这一声,慌忙扭过头,待见到有一个穿戴成,与自己是一般模样的军校,却正持着一柄长刀,在朝着自己的主将跟前逼近过去?便发一声喊,慌忙都朝着王副将的身前聚拢过来?而那位倭寇将领足利,却不知道于何时?竟然就此再不见其身影,在这威虎堂周围出现过?
而那个特战队的校尉,还不等这些军校聚集到二人跟前?却是劈手便将一物,抢先便给投掷到了地上,伴随着啪的一声闷响,就见一股烟雾,顿时便从地上弥漫开来。转瞬之间,早已将那位王副将的身影,给遮荫在这片烟雾之内,使其和那些赶过来的军校们之间,以烟雾给完全相隔开来。而在这股烟雾之中,竟然还掺杂着一股子,十分辛辣以及的气味。令周围的军校们嗅到鼻中,无不都立时咳嗽起来,其咳嗽的简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