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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身体的重量,只有一只手的钩住,滕锐的手在坚利的屋檐上渐渐地渗出血迹。</p>
“滕锐,放开我!”语焉知道如果这样,很可能滕锐也会和她一起掉下去,但是她不想滕锐掉下去,她深情地抬头看着上面坚毅的男人,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地说道:“滕锐,我爱你!”接着她猛得挣开他的手,身体直接往楼下落去……</p>
就在语焉往下落的时候,就像在那个热带雨林的悬崖上落下去一样,突然过去的事情如波浪般在脑海里一一浮现,语焉的记忆刹那间回来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重重地落在气垫上,人跟着昏了过去,意识也跟着消失……</p>
“语焉!”滕锐的心剧烈地痛起来,他眼底全是血色,一松手跟着掉了下去。</p>
滕锐也跟着重重地落在气垫上,但是因为他一直来训练有素,所以没有伤到他的一根寒毛,他一抬眼就看到躺在不远处的两个女人,还好没有掉出气垫之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滕锐稍稍松了口气,他起身向着语焉冲过去……</p>
语焉安静地躺在气垫上,她闭着眼睛,脸上却是一片恬静,滕锐心碎碎地疼着,他伸手抱起她;在他们不远处还躺着方晓暮,也是双目紧闭,在她身下已经是血红一片,估计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p>
这时候,楼上的一伙人也已经跑到楼下,李澜看到滕锐正抱着语焉从气垫上下来,她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让她省过心……</p>
方家父母和大卫也冲向方晚暮,大卫抱起方晚暮的时候,感觉到她的身体动了动,大卫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一家人迅速撤离出滕宅……</p>
滕宅滕锐的卧室里,语焉静静地躺着,家庭医生宋医生给她作了细细的检查后,对一边的滕锐说:“没有受什么伤!但是从高空冲下来时,脑部受了点冲击力,所以一时没醒过来,等等吧!”</p>
“嗯!”滕锐总算放心了,医生走后,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语焉边上,俯身看着她,她的脸上依然一片恬静,像是睡着了一样,男人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微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而他的另一只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p>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语焉仍然没有醒过来,她的脸依然如睡着了一样的恬静!滕锐开始焦急起来,他请来当地最著名的脑科专家周教授,那天周教授带了一些简单的仪器,匆匆来到了滕宅。</p>
他给语焉做了一些脑部的测试后,抬头问站在一边的滕锐:“萧小姐以前脑部有没有受过什么伤害之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