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李正不会选择直接狙杀,而是将对方狙伤。
道理非常简单,狙伤一人至少要一到两人进行救治和抬离,直接造成的是三人的兵力损失。
每个狙击手都擅长在不同的战场情况下算账,而且得算得精,不能做亏本买卖。
因为一旦亏本,也许就是付出生命为代价。
昨晚撤离C点之后,李正为M14EBR步枪装上了消音管,这样能够避免在射击的时候被对方轻易发现所在位置从而暴露自己。
哒——
套装了消音管的M14EBR声音听起来有些“可爱”,并显得“温柔”多了。
李正扣下扳机,那名领头弯腰小心翼翼搜索的武装分子发出惨叫,人成了滚地葫芦。
那种凄厉的叫声听起来令人感觉像是有人抓了几根针直接也刺在了自己的肉上。
李正没有停止,移动枪口,对着中枪那位倒霉蛋右侧二十多米外的另一人开火。
由于装了消音管,而且是雨天,第一个挨枪到底的武装分子没有引起足够的警觉,等到李正第二枪、第三枪打出并且将三人的腿打伤后,总算有人发现不妙,大喊起来+
“他们在附近!”
喊声足够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几乎所有搜索的武装分子和“猎手”队员都直接趴在了地上找隐蔽。
李正发现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
一部分在左侧上坡上搜索的家伙居然也原地趴下。
遇到敌人袭击的确应该原地趴下找隐蔽,这是单兵战术原则,只是也得看地方……
本来就在山坡下,还趴下在那里傻傻地自以为躲得好,其实还是完全暴露在李正的枪口下,全成了待宰的羊。
李正也没客气,一枪一个,还是打腿。
打到了第三个,所有搜索的武装分子都醒悟过来了——
山坡上的武装分子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安全了,包括右侧山坡上的武装分子也受到了影响,左侧不安全,右侧肯定也不安全,那就跑,大家一起跑。
一跑就乱。
这就是准军事化的武装组织和专业的军队之间的分别。
只有那些较为精锐的“猎手”队员们反应过来,也大致找到了李正躲藏的方向,马上组织火力进行大面积扫射压制。
这种扫射并不一定要清楚准确位置,只要己方火力占据绝对优势,那就制造一片弹幕,弹幕能造成威胁,能让潜藏的敌人不敢冒险继续进行狙杀。
不过,白奥特和李正都不是傻子。
在训练场上,教官早就模拟过各种情形,要求每一名突击队员都清楚在遇到复杂情况下或者十分刁钻情况下该如何正确面对,而且都经过反复的演练。
因此,李正没打算恋战,当“猎手”们的子弹雨点一样泼过来的时候,他和白奥特已经贴着地面爬进了几米外的一条沟里,再蹲着身子沿着沟走了几十米,钻入了一片山坡后头,这才撒开脚丫子继续狂奔撤离。
“等等!停……”
在一处小路旁,李正主动举手示意白奥特别跑了,停下来。
这里距离之前交火的地方不到三公里,白奥特以为李正累了要休息,反正自己手也疼,他也想看看伤口破裂没有,看看是否要来点药物对肢体做一下局部封闭,什么的暂时令自己没那么难受。
“是不是该找地方休息?”白奥特问。
李正摇头:“不,你看看这里——”
他手一指,在空中画了个圈。
白奥特顺着手指指向的方向望了过去,目光也绕了一圈。
地势险要。
这是白奥特的第一印象。
“你不会打算在这里跟他们决一死战吧?我们可拼不起,要不我们可以采取故意绕远路来迷惑他们。”
白奥特觉得跟别人数百人正面硬扛是没意义的,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跟他们硬碰硬是个很不好的主意。”他说。
李正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不,我们必须要打一仗!”
白奥特说:“你疯了吧?!”
李正摇头:“我没疯,你不想想,我们能甩到他们吗?甩不掉,怎么办?不干死那个猎人,我们不可能有机会逃到边境,更过不了卡巴雷大湖。”
白奥特说:“我这里有信号弹,我们只要到湖边,发信号弹,或者使用激光指示器照射,也许无人机就能注意到我们。”
李正说:“然后呢?等你们的人还有W国的特种部队来救我们?估计就算他们不顾一切过境救我们,恐怕找到的时候也只是我们的尸体了。”
白奥特沉默,显然在掂量是否要听李正的。
李正继续说:“我是一定要狙杀那个猎人的,你如果害怕就先往戈马森林方向走,我留下断后吧。”
白奥特感觉老脸一热,大声道:“李,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虽然我是个伤员,但我还没废,你留下,我留下,咱们一起留下,不过……”
看看这周围,白奥特有些担忧地问李正:“你该不是以为在这里就一定能狙杀那个该死的猎人吧?之前你就看不到他,如果他是真的厉害,那么就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李正说:“我有办法赌一次,你试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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