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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那委托人最终保证,整个过程之中,只有两次是必须要给钱的。既然姐姐已经跟人家都谈好了,那么我自不能太过分。在对方已经妥协了情况之下,我再次强调,每一次每人只给五元钱,给了之后,就不能再要。委托人在认为我也已经妥协了情况下,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下午,就开始陆续有亲朋好友过来了。这样的大事,自然少不了礼尚往来,因此,每个前来的亲朋都是带着礼金而来的。虽然我们这里有“红事不开头,白事不收尾”的说法,但亲朋们在来了之后,并未急于登记礼金。因为,起初的时候,我们还没能安排好账房先生,就是他们想登记,也找不着地儿。
按照惯例,我自然还是一直守候在父亲身旁。每当有亲朋过来,其实不管有没有地方登记,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对父亲的祭拜。祭拜,也是每个到来的亲朋好友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只要有人祭拜,我就都要下礼,并在坛子内点燃黄纸。来的人越是多,我就越是走不开。因此,自父亲安然地闭上双目之后,陪伴在父亲身旁时间最长的就属我了。
下午,自第一位亲朋过来,我就注意到了没安排账房先生的问题。一来,我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父亲身侧,因此根本就没办法走开;二来,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找谁来担任账房才比较合适。我虽然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解决账房的问题,但由于这两方面的障碍,所以一直没能找到解决之法。
接近傍晚时分,我们家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奔丧的亲朋好友。其中,有一位是母亲的姨弟(对姨娘家比自己年龄小的儿子的称谓),他在跪拜之后,就坐到我的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就听到“啪”的一声。原来是放在冰棺之前的活鱼从水罐里蹦了出来。那时,我正在点黄纸,因此母亲的姨弟就上前一步,将那条正四处乱蹦的鲫鱼给逮起来再次放到水罐之内。这个条鲫鱼就是在供奉整猪整羊的时候给放到冰棺之前的。既然是活鱼,那就不是用来供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