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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之下,木棺顺利地来到了门外的晒场上。此时,楼板车早就等在了外面。司机在抬棺材众人的指挥下将楼板车上的吊臂给伸了过来。众抬棺材的迅即将象征性绑着的抬杠解下来,然后用绳子将棺材给固定到吊臂之上。司机在一众抬棺材的示意之下,开始启动吊臂将木棺给吊到敞篷的车厢之内。
待木棺居中停稳之后,一众抬棺材的就一跃而上,均匀分成两拨坐到木棺旁边。紧接着,就是鼓乐齐鸣。在军乐队的哀乐声中,楼板车就缓缓往前开动了。
在我的引领之下,一众亲朋好友纷纷站起身来,然后徐徐跟到楼板车后。作为父亲唯一的儿子,在整个过程之中,我自然是走在最前边。如果儿子众多,那么走在最前面的就只能是长子了。
当然,这里的“走在最前面”,仅仅是指所有参加葬礼的亲朋。事实上,我们是不可以走在棺材前面的。在整个过程之中,最最劳累的可能就数我了。其他人可以空手,但我却不能。我不仅要带着哭丧棒,同时还要用托盘带上父亲的遗像和牌位。可怜我只有两只手,双手端着托盘之后,就再也腾不出手来提哭丧棒了。于是,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哭丧棒夹于腋下。夹得紧了,腋下会被压得生疼;夹得松了,又怕哭丧棒会从腋下滑落。这种紧也不是、松也不是的痛苦,极大地影响了我端着托盘的双手。因此,没多长时间,悬着且一直用力的手臂就渐渐变得酸疼了起来。
我们是一直沿着水泥大道而行的。按照机动车的速度,本可以一瞬间就开到田里。但司机却不能这么做。虽然请了机动车辆,但却必须还得按照老规矩来办。倘若司机不管不顾地先行将木棺给装到田里,那么就违背了本地的白事风俗。司机尽量将机动车的速度放慢,以便后面的我们能够紧紧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