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黄巾军为何为黄巾军,没想到这个半大小孩也是,我脑子中有点乱,他不会带我去黄巾军一部的大营吧?如果我包中的通关文符被他们发现,我就得去见我的父母了,我还不认识他们,真麻烦。我决定装傻,有时看了看他的黄头巾但作毫无反应状。
可我居然一点都没想遛,我反倒想通过周剑的关系,混入黄巾军,借机进入宛城,我还正好愁着怎么进黄巾军包围的宛城呢。也许是老师说的对,我用计确实过险,可如果事情不够紧迫,我反倒毫无主意。所以我当不了军师,这也好,反正我懒。
和他们走着走着,慢慢前面就开阔起来了,一个静逸的山村就展现在我眼前了,我看不出这个村子和黄巾军有和关系,没有一面旗,没有一个栅栏,没有一缕炊烟,嗯,炊烟是不会有,才过晌午,按理这时该午休了吧?不过确实没有一点征兆这裏有支军队。
忽然,周银跳了下去,嘴裏还叫着:“大哥,到我们家了。”
我没想到这个叫家,小白住的都比他们好,因为这根本没有一个房子的样子,你可以认为这是个茅草垛,可以认为是个镂空了的朽木,可说是个家,我只能说我的见识太少了,还没有进门,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钻进了鼻子,让我不住的咳嗽。
“你们就住这裏?”一进屋我就四处张望,我还有点怀疑。但我还是作很乐意的样子坐了下来。
“大哥你别坐那……”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下子陷了下去。掉到了屋下的地上。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接着两张戴着歉意的脸就出现在那个洞里。
“对不起,大哥,这块地板早就被虫蛀了,我们又拿它没办法,平时我们都不坐那里。”
我这下是相信这是他们家了。
“大哥我们还不知您姓啥,叫啥。”周剑倒是一脸憨厚,而他弟弟则是顽皮的紧,随手拿起一些草就开始编草鞋,还不时拿这拿那砸他的哥哥。
“我叫谢智,”我没打算骗他们,“叫我谢大哥就行了,还有你们怎么认识字的?”这点倒是很奇怪,按理说他们家的情况,不可能有钱上学堂。
“这裏有个先生。”周银抢在他的哥哥前告诉我,“好像大家都叫他水镜先生,有时见到我们就教我们几个字,不过他一年到头都在外面云游四海,难得在家。”
虽然这裏的味道很糟,不过这两个家伙还是很可爱,我都不打算问他们为什么劫我,这么穷,换我说不定早就落草为寇了。而且他们显然初次打劫,没有经验,居然连我这个任何被劫经验的人都没劫成。但在这裏再呆下去我也会霉掉吧。我不想表示出我不想在这裏再待。所以我表示我还有很多事要作,以后我回来时再过来看他们。
“谢大哥,我们的名字,怎么改?”
“哦,那让我想想。”
不过我的思绪很快就被急促的马蹄声所打断,周氏兄弟的眼中充满了紧张,几十个青壮男子簇拥着个胖子来到这裏,这个胖子显然是个头,不过样子实在不能恭维,个子渊还矮,但比子渊还胖两圈。我心裏还在默念,子渊不要骂我,我只是做个比较。脸和一个馒头很像。我真想告诉他,你长这样子还出来吓人,放在襄阳,我肯定会把你当作有伤风化者抓起来。
他们来的目的,显然是衝着这两个孩子,那个馒头衝着这两兄弟就说:“小混蛋,昨天晚上居然爬到我的粮仓里偷米。”
“天那么黑,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他们俩真是傻的可爱,真是不打自招,我虽然为这两兄弟担心,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个村子,除了你们兄弟俩,哪家的崽子的身手有那么好。除了你哥,谁有那么高。”忽然,馒头注意了我一下,显然,他发现了一个更高的。
“这位先生,不知……?”他的话忽然文绉了起来,他大概看我像个书生。
“云游之人,见此山清幽,故而……”我也客气一下。
“行了行了,”见我只是个云游之人,他也不和我客气了,转过脸去,“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俩兔崽子,不是好东西,来啊,给我抓起来打断他们的狗腿。”
不好要动手,看来只有拿我的身份出来压一下了。
但看来我迟了,他们已经扭打在一起了,两个孩子怎么挡住几十个成人的围攻,三两下便被捆了起来。馒头一摆手,几个打手,就抄着木棍过来了。
“住手!”我大喝一声,随手抱住后面的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半天,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把身后的一匹马扔了出去,马飞了出去,把打手压在了下面,马挣扎着起来,还在那几个打手身上跺了几脚,才跑了开去。
其他人围住我,但都不敢动,我也没想到我干了这事,也有点呆,不过,我很快就回过神来,从包袱里拿出我的通关牒文,高举过头,大喝:“我是襄阳守备谢智,我看谁敢动我。”
馒头凑过来,眯着眼看了我的牒文一眼,那个大印很起作用,馒头的脸笑开了凑过来,我一把推开了他的脸,因为太难看,我想今夜我肯定要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