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咋不说啊!”老师也用那种北方口音开始说了,老师云游四海,再加上他的悟性,我一直认为根本没有他不会的东西。那个姓华的人肯定和老师有过节。
“算了,今天我们的学生都在这,你儿子也在这,我就不说了。”说实话,这时的师父和老师绝对是两个顽皮的少年般的互相看着。
“子睿啊,我们来谈正事,韦何,带弟弟出去玩,把门给我们关上。”老师转入了正题。韦何和他的弟弟绝对是两种类型的人,韦何一直不言不语,偶尔看说话人一眼,绝大部分时候,都是静静地看着地面。而弟弟我就没见停过闹,师娘不断的就要安顿一下那个小子。如果说二人有一点相同的话,那只能是两个人都没有那种官宦子弟的傲气。很朴实的两个小孩子。
“子睿啊,这次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总体说来,你做的是对的,尤其是你今天早上哪一招,可谓绝了。现在的董卓肯定知道丁原和我们有瓜葛,你给那些看他们衞兵教的话很有意思,我听了都信丁原和我们有协议了。丁原的使节也真不容易,不救直接承认,救了还是会被怀疑。他们真的被你坑了,呵呵……董卓这回难了,不打颜面丢尽,打了后面有狼。本来丁原只想看热闹,让我们拼光,现在,说不定他们只好讨论怎么对付董卓,不过不要指望他们来和我们结盟分土地,他们会趁董卓一走远,就赶快拿下董卓的地盘。所以这回,董卓不来则已一来估计就是……”
“整个鸟窝,全搬走。”我想起了那幅画。
“对,就这个意思,这个形容不错,因为这次大雪对他们影响很大,估计他们是来定了,董卓还是相信他比我们强很多,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们比较麻烦,但好像你有了计划,什么样的计划?汉中你去抢了吧?先拿下那里我们才有一点主动权。”
按时间算,昨天傍晚时分他们差不多就该到了,汉中地处益荆凉三州交汇的益州地界,益州暂时无州牧,只有当地官府,他们不敢拦忠勇新野伯的大旗,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哪个诸侯藩镇都不愿跑到这种地方成为众矢之的。我点了点头,“现在汉中的城头,应该已经飘满陈字大旗了吧?”
“你的计划是什么?”
“老师师父你们看。”我摊开姐姐给我的那张图,指着我给姐姐指的地方,“我们给他设个大圈套。封住他的口……”
“这……”老师和师父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老师说:“会成功的,一定会的,因为这是绝对是谁都想不到的,这个圈套太绝了。”
我还和老师和师父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等各地人马一到齐,我们就走,这次老师在这裏继续做您的荆州牧,师父和我一起去吧,让西凉人看看您的手段。”
“早知道你安排的这么好,我就在长沙乡下老家继续再待一段时间再回来了,不是李真有一天忽然来找大水牛说北方降雪,大水牛感到不对劲,来找我,我怕你这裏太乱,我才不想这么早回来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师想好好休息一下?老师实在太累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歇?哪歇的住啊,天下不乱,我就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让你在外边顶着,现在要乱了,我就可以出来了。本来江东基本平静,北方的黄巾残军也快被清剿干净,如果天下一切安生,何进就会来找我们,我们就得到京城被人监视着过下半辈子了。我躲出去,他也一时没处找我和继任传递印绶。这次时出,我可以不用有这担心,和进巴不得我们打的两败俱伤,不过你安排的这么好,我到真是可以先好好歇歇的。”这段话语气很平淡,但我的身上却感觉冷冷的,确实,我就一直没有受到子圣子涉二人的消息,他们甚至都没托人来带个话,估计已经被何进监视住了吧,不过,以此二人目前地位加之他们加他们老丈人的关系,他们性命当无忧,这些烦心事很令我头疼。但是当我忽然想到孔明的性命得保时,我又觉得这一切没什么值得去想的。可我接着忽然又想到子圣子涉这两个家伙这时说不定正愁着春宵苦短呢,让我想想就甚觉不爽。
“哦,小孔明得什么病?”老师忽然想起来了刚才被他夫人打断的问话。
“小孔明打摆子了。”
“哦。”两个人同时作知道的应了一声,接着两个人又统一的用同样的话说:“按说,这时他已经好了。”
“是打摆子啊?而且他才五岁。”打摆子在我们这裏一旦发作,基本上就没什么可救的了,只能听天由命。现在才过一个时辰,不会这么简单吧。我疑惑得看着眼前的两位。
“哎,没问题。”两个人都不容置疑的挥了挥手,这让我彻底放心了。不过师父还是如周仓般地加了一句:“你姐姐的孩子这么大了?”
这回是我和老师一起瞪了他一眼,让他又不吭气了。
“师父一家可全来了?”我忽然想到了黄小姐。
“他们还在长沙,不过老猴和他们说过了,说你马上会把李真周仓他们全调走,等替他们的人到了他们就和你师娘和芸儿一块过来。”
“我有师娘?……好疼。”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但平心而论,我从来没见过,以为他和姜老头一样,我怕让师父想起难过的事才从来没问这事。
“干吗打我学生?你也知道弟妹的性格,吃饭都在自己房内吃,如果是个生人去他家吃饭,说不定以为他就一个人过活。你师母我是说他老婆连我这个当大哥也没见过几次,见过她给你做的衣服比见过她的次数要多的多。子睿没见过他这样想不很正常吗?”老师就这样在我和师父中间斡旋。
我明白了,师娘从来都不露面!我忽然明白黄小姐的那种脾气怎么来的了,应该说,黄小姐要勇敢多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师父是怎么娶这位师娘的着实令人疑惑,老师倒是看出了我的好奇。“他定的娃娃亲,他还没生,就有老婆了,当时他老婆也没生。他到结婚那天,还不知道他老婆长什么样,不过现在……现在你知道了吧?不要告诉我你是根据你女儿的长相才知道的。”
“喂,猴你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和老师眼看就要扭打在一起,我赶忙拉架,其实不用我拉,他们很快就放开了。
“那老师也是这样了。……好痛。”我知道我又说错了。
“我也很疼。”老师捂着打我的手。“看你再瞎说。”
“你师父当年骗女孩子很厉害的,你师娘她……猴,你别闹啊,不是打不过你,是因为大家兄弟。”老师在这个时候与我们几乎一般无二,即将打大仗了,他们却一点都不担心。
“子睿,你好像还有点忧心?是说董卓吧?”
我点点头。
“不用担心,他肯定会上当的,因为他必须速战速决。他没有时间感觉出上当时,他就已经中圈套了。”
“我回来了,……啊,你叫子睿吧,你们家那个小孔明没事了。”这是这天我听到得最悦耳的话语。
“好的,老师师父,你们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一下。两天内我亲率我荆州大军赴汉中与董贼决一死战。”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信心如此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