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罗成峰冷笑,“师叔以为是糊弄普通人,赚取香火,但张昊确实是赚取香火,麻衣圣主解散了麻衣道,创建‘地府’,不就是为了赚取香火?”“嗯……?”一听这话,罗成峰当即一愣,接受就是一惊,他也是心思明亮之人,一点就通,立马反应过来,惊呼道,“不好,张昊是收集香火,修练封神,起了杀心!”“不错,张昊已经起了杀心。”孟河川说道,“一旦让张昊修成封神,便是麻衣圣主一个级别的存在,哪怕不是东皇的对手,但只要拖住东皇,师叔你就必死无疑,而你一死,东皇毕竟是日本人,在内地控制不住局面,张昊就坐大了。”“……”罗成峰心思一沉,当然知道此事的严重,他虽然是帮东皇出面,并没有加入依邪神教,但终究是牵扯到依邪神教,国内与小日本是死仇,张昊一旦有了实力,理所当然就起杀心,他死了也是白死,还会落个勾结邪教的臭名。孟河川又说道:“张昊一直闭关不出,必然是到了紧要关头,这段时间给林特尼出谋划策的人,根本就不是张昊,而是陆子旭在周旋拖延,我们必须立刻……”话到这里,孟河川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必须立刻……除掉了张昊,否则让张昊得逞,我们在安阳县就没有立足之地。”“这……”罗成峰闻言,忍不住一脸的阴沉。虽然武力只是后盾,不能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但张昊既有武力,又有名望,想杀谁就杀谁,只要不留证据,谁都奈何不了。但罗成峰不一样,他是台湾玄学圈的人,又和小日本的依邪神教有牵扯,一旦开杀戒,此事就闹大了,毕竟是外来之人,越界办事是圈子里的忌讳,更何况是杀人,这就好比国内自己内斗无所谓,但如果是外国人来参与,这性质就变了。即便退一步,内地圈子不在意此事,但林氏会如何作想?请人看个风水,却招惹命案,哪怕做得再干净,不留证据,但以张昊的人缘关系,岂会善罢甘休,一旦陷入其中,名声牌子就砸了,林氏也必然忌惮他。所以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杀人,但原本还一切如常,稳占上风,却不知不觉已被张昊逼到了绝路。“此子有乘龙之姿,命格之霸道,前段时间才是九三之象,现在已上升为九四,或跃在渊,若是让他越过,立刻上升为九五,飞龙在天,谁也挡不住,立刻通知东皇,否则事态严重。”孟河川催促说道,心里也是明白,张昊开了杀戒,既然敢杀罗成峰,那么也就意味着敢杀他,但张昊实在太霸道,修为之高,名望之高,算计之高,一旦蓄成大势,东皇也要忌惮几分,三方格局立刻被张昊占据。然而安阳县潜伏了这多高手,张昊却能瞒天过海,看似平淡,但已经踏在了最关键的一步。“好,我这就传神禀告东皇。”罗成峰也来不及多想了,立刻闭上眼,传神于东皇。三十多层高的顶楼日式小院,夜已深,恒温的空调设备,造出四季如春的清新,东皇身着一袭丝绸睡衣,蜷缩在丝绸锦棉的被窝里,怀里还抱了一个萌萌哒的阿狸狐,似乎只有此刻,才能看出东皇像个浪漫花季的乖巧女孩。东皇的呼吸,似有似无,道法自然,修为之高,睡觉已自然而然的习惯了胎息,而东皇的神元,在识海里化为一颗古老神树,树上结满星斗闪烁,犹如层层宇宙重叠,十轮太阳环绕,太阳如丹,丹如灵胎,胎里育金乌神鸟。扶桑紫薇,十日同天,这才是东皇真正的法相,不过十日之中,有一日最为黑日,所有光华皆已内敛,化为金鸟,被其余九日压在底层,这是上代东皇最后的一缕人格,虽然只是最后一缕,但却强大无比。忽然一道强烈的念头,东皇若有所感,念头一动,一轮太阳化鸟,飞入虚空,沟通阴阳,化为太阳降临罗成峰的识海,意念传神,问道:“罗居士,这么晚了,有何要事?”“东皇先生,刚才得孟河川得所言,张昊此子……”罗成峰把事情说了一遍。东皇闻言,念头微微一震,显然是反应了过来,心意惊愕,她当然知道张昊已经修成封神之术,还得了神位,那么这次闭关,就不仅仅是修练道法这么简单,并且以她对张昊的认识,并非像麻衣圣主那样迷信封神,显然是另有意图。“罗居士,先联络程道友,试探一番,本皇自有安排,孟河川的提醒,本皇记下了。”一念褪去,床榻上,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眸子里闪过一缕妖媚,“张昊啊张昊,本皇原本还想留你,但你自己要找死,本皇留不得你。”“冈本正雄这段时间磨练剑道,两世修为融会贯通,虽是至诚剑者,但上次败给你,心意有了阴影,为了战胜阴影,追求至高剑道,他定然会全力以赴。”东皇早有算计,嫣然冷笑,念头一动,传神于冈本正雄。公园里,罗成峰得到东皇的指示,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程逸云的号码,虽然炼神返虚的高手可以寄神虚空,但灵性不圆满,还不能在虚空之中感应到具体。以此同时,道观里,玉不琢不成器,张昊手执刻刀,已经开始了雕琢玺印。有罪和尚接到文书,也已赶到了道观,与赵冰彦、陆子旭,三人一起为张昊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