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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买的时候已经被拍死，她就开始刮鱼鳞，剖肚去内脏，清洗，划刀，加调料腌制。

在这个过程中，顾九枭也不知道怎么就推开厨房的门进来了。

温小婉的双手沾着水，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比任何时候都开心道：

“九爷，这里脏，你去外面吧。”

顾九枭却关上厨房的门，站在厨房门口不动。

察觉到顾九枭的行为，温小婉回头看他，有些不解的问：

“怎么了？”

顾九枭的视线没有聚焦在她的脸上，而是往案板上处理过的鱼身上张望着，道：

“你这里需要帮忙吗？”

温小婉和气道：

“不用，我能忙得过来。”

心底的潜台词却是，我就是需要帮忙，您也只能帮倒忙。

深谙这一点的顾九枭，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问得尴尬，还胸有成竹道：

“我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站在这里，你忙，需要的时候就叫我吧。”

温小婉感觉顾九枭今天说话有点不对劲儿，好像有什么想说的没说出来，故意要站在这里找机会。

意识到了这一点，温小婉也不勉强他，道：

“那好吧，您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马上开门出去。”

说完这句话，温小婉放下手中的刀，拿了葱姜蒜到案板上，开始一点一点的剥皮。

顾九枭在温小婉的身后站了一小会儿，或许是觉得站在温小婉的背后说话不是很方便，于是，他便转到了温小婉的身边去，和她肩并肩的站到了一起。

看着温小婉在心无旁骛的干活，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百无聊赖的拿起了一根葱，冲着案板上死不瞑目的鱼眼轻轻戳了戳，没话找话道：

“你说，这鱼是不是死不瞑目？”

鱼都是死不瞑目的，这一点是个成年人都应该知道，温小婉不以为然，道：

“鱼都没有眼睑，没办法闭眼，所以死的时候才睁着眼睛。

但凡它有眼睑，肯定知道会把眼睛闭上。”

顾九枭拿着那根葱，用扫过鱼眼的那头过来扫温小婉的手臂，一本正经道：

“你这说法太客观了，有没有感性的想过，鱼为什么会死不瞑目？

或者，它生的时候有很大的冤情不被世人所知呢？”

温小婉觉得好笑，顾九枭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面孔示人，第一次问出了这么感性的问题。

她一边干活儿，一边微笑着问：

“比如呢？”

顾九枭好好想了一番，道：

“比如，他生前不满意自己的婚约，抵死也没阻止得了那些事情的发生，悲愤之下郁郁寡欢而死。”

温小婉笑得眼睛弯弯，道：

“那感情这鱼是被气死的，不能吃了，吃了对身体不健康。

没听说过吗？现在连卖牛肉的都是在音乐下让牛安乐死，就是为了肉好吃健康。”

顾九枭一脸的严肃，看到温小婉这样欢乐，一时间有些无语，微微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