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突然头顶一声乌鸦叫将沐小溪从午睡中惊醒。
她伸手往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往头顶竹林稍上一掷。
“呱呱!”
头上乌鸦一声惨叫,扑腾一声飞走了。
“呸!”沐小溪朝着地上吐了一口。
肯定是小豆芽那臭小子给她惹麻烦了!
她不仅心情就有些烦躁了。
覃鹊仁端着一个竹编小筲箕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去溪边淘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了一句:“小豆芽咋还没回来呢?”
这话一下就引燃了沐小溪的火气,覃鹊仁立马就成了炮灰。
“你到底啥时候走啊?”她睨着他,没好气地问。
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幼儿,身边一个大男人天天围着转,成何体统?
村里现在说闲话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若不是因为她还能为大家看看病把把脉,这些乡里乡亲早就把她捆起来浸猪笼了!
即便是这样,村里人背地里还是在嚼舌根,说她是品行不端,尽结识些来路不明之人,不是邪人就是妖精附体。
当然,她倒无所谓,关键是儿子在小伙伴里不受待见,很多小孩受了家里人的唆使都不跟儿子玩了。
“师父,我想再多跟你学点医术。”覃鹊仁委委屈屈地说。
沐小溪翻了一个白眼,嗤道:“名噪京城的神医,扁鹊的后代传人,皇家请你诊脉都要去你家门口守三天三夜,你还要跟我学什么?”
堂堂京城第一名医,这会儿却一脸憨厚地回答:“师父,开膛破肚的手术我还没学会呢,你不能撵我走啊!”
哎,不就是有一次她用现代手术替一头难产的母牛做了个剖腹产嘛!
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奇技,只不过是她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医生的最基本技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