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不管是什么目的,此刻的他,都是感激的。
他感激慕后那支黑手,把他和沐小溪之间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
他把小恩兮抱进了房间,放进了粉嫩嫩的床上,瞅着这个小小的人儿。
慕南陵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心情感慨万千。
这小丫头真的是沐小溪的女儿,身上流淌着沐小溪和他的血。
有了小豆芽和小恩兮,他太知足了。
他一定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给小恩兮掖了掖被角,然后才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趁着沐小溪还没下班回来,小恩兮偷偷溜去了家里,和她的哥哥小豆芽见了面。
当然,小豆芽先把覃鹊仁支开了,让覃鹊仁出门去买菜去了。
小恩兮进了沐小溪的房间,看着她亲娘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往床沿上一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娘的味道,太香了。
她觉得好太好闻了,娘身上的味道好让人眷恋。
只是这个房间也实在是太简单了点吧,一张床,一个立柜,一个矮柜,矮柜左侧靠立贵处放着一口箱子,中间摆着一面镜匣子,匣子里镶着一面铜镜。
矮柜面前是一张椅子。
没有花瓶,没有插画,几乎没有其他什么摆件装饰品。
这就是娘亲的房间,一点都不像女生住的房间。
小恩兮有些苦恼……
哎,娘啊娘,难怪哥哥老是说你没有女人味,你这房间简直比爹爹的房间还素。
爹爹可是个大男人呢,你怎么能跟爹爹比呢!
以后要是她能顺利认回娘,她一定要给娘好好打扮打扮。
天天把娘打扮得像个仙女,就像昨天那样。
在环视了一周娘亲的房间后,消恩兮提出了一个要求:“哥哥,我可以拿一样娘的东西当做念想吗?随便什么小东西都可以!”
只要是娘的东西,她想娘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看看,晚上抱着娘的东西睡觉就像抱着娘一样。
到底是个五岁的孩子,还是很需要自己的娘的。
小豆芽环顾四周,说道:“当然可以,但是娘的东西,好像都比较……比如那个医药箱,不能动,那是娘最爱的宝贝。还有那个陶埙,她用来吹曲子的,她也没有什么首饰之类的东西……”
念叨了一番后,他拉开了矮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副卷轴来,说道:“要不,你把这幅画带走吧,是娘画的。”
小恩兮顿时满眼放光:“好啊好啊!是不是娘的自画像啊?”
小豆芽摇头说:“不是娘的自画像,是娘画的一副小轴,画上是一个美人。”
小恩兮打开画来一看,只见上面是一个美人坐在芭蕉树下,手里拿着一本书,画上还题了一首诗——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诗下题名:李清照。
“哥哥,李清照是谁啊?”小恩兮问。
小豆芽:“不知道呢。”
小恩兮:“会是娘的好朋友吗?”
小豆芽:“可能……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