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也不是吃素的，是个牙尖嘴利的孩子：“城主大人可是皇外孙，我家师父乃是皇外孙的夫人，你说皇外孙夫人大还是慕家二房夫人大？”

“……”婢女没想到就连沐小溪身边跟着的小丫头都这般嚣张，气得一时无言。

“什么玩意儿！还想让我师父去见她？呸！”大丫翻了个白眼，转身进房里，留下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的婢女。

婢女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回玉笙院告状去了。

玉笙院的赵氏听到秋露添油加醋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下贱女人，不知去哪里学了几分歪门邪道的本事，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赵氏刚回来，管家婆子就和她告了一状。

沐小溪昨日的壮举赵氏有所耳闻，然听到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则是另外一回事。

管你是慕南陵的正室也好还是侧室也罢，大房的人不都只把慕府当成一个摆设而已，这三十年年来大房有他们的城主府，这慕府一直以来都是她二房在掌权，一个大房的小小侧室跑到慕府里来作威作福，她能忍吗？

她南城夫人就算是公主，来到慕府都不敢公然跟老太太闹，何况这只是个下贱的孙辈侧室。

管家娘子在旁边叹气道：“连老太太都被她打了，不愿吭气了，这女人可不就是想上天了！”

沐小溪：说一百遍，我没有打老太太！是她倚老卖老！

在沐小溪的人生观里就没有欺负弱小这一条，她只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教训之。

犯人者还分什么老弱病残？

一个老人拿着刀来不由分说要杀你，难道你就乖乖立在那让她杀吗？

赵氏冷哼，眼露不屑，道：“有一身蛮力，只知道打打杀杀，不过是四肢发达、脑袋空空的蠢货罢了！”

“是啊，母亲说得对，这种女人就是有勇无谋的蠢女人。”慕香芹附和说。

慕香玉在一旁不语。

慕香芹是二房的二房的三小姐，是赵氏亲生的；慕香玉是二房的二小姐，是妾室生的。

赵氏点头，道：“她既不愿意来，那就先让人过去瞧瞧。香玉，香芹，你们先过去探一探她的底细。”

“是，母亲。”

……

“二小姐和三小姐来看望少夫人来了。”婆子进来传话。

沐小溪挑眉。

又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

“香玉/香芹见过大嫂子。”

慕香玉和慕香芹从外面款款而来，前者恭敬、后者敷衍地给沐小溪行了一个礼。

沐小溪坐在茶案后面，垂首，自娱自乐地表演茶道。

沏茶、赏茶、闻茶、饮茶……

茶厅里只有水流灵动悦耳的声音。

慕香芹率先沉不住气，嘴一别，问道：“大嫂子，你在泡什么茶呀？闻着倒是好香。”

她边问边自个儿地朝沐小溪走去。

沐小溪正在用烧开的水烫着茶杯，水气氤氲而上，朦胧了她的脸。

慕香芹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眼前这个沉静美丽的女子与她想象中的母夜叉形象大相径庭。

哼，原来也不过是仗着这张脸来迷惑我家大哥的！

若是伤了这张脸，你可还能如此嚣张跋扈？

眼底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神色，慕香芹快要走到沐小溪身边时，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扑向了沐小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