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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陈信看着李兮若把他带到一块空地前,布满杂草的土地,让陈信觉得不同寻常,他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李兮若的意思:“这是你们布下的陷阱?”
李兮若点点头:“我们兄妹二人远居深山,门前的捕兽夹和陷阱都是必不可少的,这条路是来往上山之人必经的一条道路,要是贼人前来,必定是中过陷阱,只是因为这洞本来就只是捕兽,对于人来说相对较浅,形不成过多的阻碍。”
李兮若掀开上面的草枝,露出一个宽大的陷阱,果然陷阱内有攀爬的痕迹,陈信蹲下身看着洞口细细观察,李兮若捡了一根长树枝拿着向里面一挑,一根细长的绳子套在树枝上,上面还拴着一个小东西。
李兮若对着陈信一笑:“凡是来过,必定留下痕迹。”
陈信拿过树枝上的东西,翻看了一番,眉目渐沉:“这是蔡里正的木哨。”
百户设一里,五户为一保,里正在李兮若成仙之前去过的年代,也就相当于一个村官的位置,管着百户户口和纳税,课植农桑和检查非法,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能掺一脚。这种算是半个官,有小权但是无正经的官位,只是上头需要一个人处理通知事务才安排的一个里正之职。
而蔡里正恰好管的百户之中恰好就是陈信一家的赋税徭役,这人早年也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但是能说会道,拍着上面人的马屁,从保长之位混到了里正,平时最喜欢的事,就是吹着他那粗噪之音的哨子,到处使唤人干这干那,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若真的是他偷了钱,他们没有十足的证据还不敢去指认,否则陈家的日子在村子里面可不好过。
陈信虽然薄情,可是父母毕竟有生育之恩,他不能只想着自己,冒然前去要银子,难保蔡里正日后不会想着去报复。
可是,陈信转头看向李兮若,要不回银子,他岂不是辜负了李兮若的一番心意。
李兮若知道陈信心里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道:“既然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交出银子,那就让他自己吐出来。”
陈信带着李兮若走到蔡里正的屋外,见着这家伙的院内都挂上了几块好羊肉,里正一年都有多少银两,要不是偷了那钱,不是逢年过节的还能吃上羊肉?
这蔡里正不仅去买了肉,还去县城买了最好的酒,浑身酒气的从不远处走来,他穿着褐色外衣,嘴角留着一把小胡子,眼睛眯成了鼠缝,似乎看着哪里有油,就会往哪钻。
蔡里正哼着小曲,手里还比划着刚刚看戏学来的手势,觉得人生好不快意,没等到他高兴多久,就看着陈信和李兮若在远处似乎有争执,他心下一惊,赶紧躲了起来。
李兮若对着陈信道:“现在还是银两丢了的问题吗,现在有更大的问题在里面。”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银子找回来,那个问题只要不被人发现,就不算问题。”
蔡里正在一旁偷听是一头雾水,不由得凑近了来听,就听着李兮若道:“银两丢了还可以再赚,可是里面的东西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丢脑袋的大罪。”
蔡里正眼皮一跳,陈信抿了嘴道:“只是一锭官银而已,那么多银子,想必那人不会注意。”
“可若是他没发现给用了出去,私自流通官银就是死罪,他要是被抓了,第一个就会把我们供出来。”
蔡里正听到官银二字,脑袋就是一懵,如遭雷击,他的天爷啊,怎么会有官银,官银都是拿来充国库用的,平常交易只能把官银熔铸成普通银子才能用,敢交易官银,他死定了。
看着陈信和李兮若走远了一些,蔡里正赶紧奔到院内,走到树下拿出铲子开挖,刚挖出了一个洞,只见着一个小包裹,里面只藏了五十两银子左右,蔡里正翻了翻,赶紧又去挖另外一个洞口,挖了四五个洞口,翻遍了所有他藏的银子,都没有发现一锭官银。
“蔡里正好聪明啊,狡兔三窟。”
蔡里正一听这声音往身后一看,陈信和李兮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家的院内,而他急于找寻官银根本没有发现。
陈信看着遍地的坑位,庆幸李兮若聪明,想出了这么一个招,让蔡里正自己把银子交出来,否则按照蔡里正这么埋,就算他们知道是他偷的,也未必能够找全银子。
“你,你们。”
蔡里正这下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哪里来的什么官银,自己是被一个小丫头子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