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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豫升看了一眼陈信,不禁摇头道:“这李姑娘是真不懂女子送男子荷包为何意,还是,早已经对陈兄,芳心暗许。”
柳豫升的手点在了陈信的胸口处,陈信紧紧握着香包,却不发一言,李兮若的心思,他也想看清摸透,他也想知道,她的一时热情一时冷漠,到底是在欲拒还迎,还是对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陈信想着李兮若的事,却没发现自己身后有一双怨毒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李兮若又开了一间房间,是在马厩的上方,只要一开窗就能看见马厩下有哪些人在走动,不过据之前的情况分析,凶手应该还是在那批秀才之中。
李兮若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李天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李兮若挑了挑眉,仔细看了看李天的眼神,不禁笑起来:“师兄怎么有心思来这了。”
李天转了转眼珠,坐在了凳子上望着她道:“我看你一直在关心是谁杀了蒋秀才,却没心思关心一下陈信,怕你舍本逐末。这要是陈信考不上举人,就当不了贡士,当不了贡士也就做不了状元,我们这一局不就是要让他金榜题名对我们感恩戴德吗?”
李兮若笑笑:“陈信念书十分刻苦,我看过他的文章,应试举人没有问题。”
而且毕竟他也是天人入凡胎,自然是与普通的凡夫俗子不同。
“这光明路走多了,不是总有些绊脚石在路上吗。”
李兮若听着李天的话顿时反应过来,陈信这是要出事。她沉眉为陈信的仕途卜算了一卦,但其实她前不久才为陈信占卦,他是圣人入凡身,前途自然光明,可是如今的卦上显示的却是困卦,时运不济,招致小人。
“恐怕这次乡试,不会太平。”
李天的语气听着有些幸灾乐祸,李兮若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又跑了出去,只剩下一副傀儡之身,李兮若驱使傀儡守在了这里,自己则跑去了考棚。
陈信和柳豫升站在考院的外面,与其他秀才一样,都还拿着经书苦读,等着叫可以进去了才将书收了起来,陈信正弯腰将篮子打开,就被一个人差点撞倒在地。
那人有着鹰勾一样的鼻子,细小的眼睛,额骨高耸,面相上看着并不舒服。
撞了人那人也没有道歉,只是看了陈信一眼,就摇摇晃晃的走入考院。
“这人怎么这样?”
柳豫升堪堪扶住了陈信,陈信稳住身形望着那人的侧脸记住了他的长相。
入考棚之前,要检查考篮里有没有什么“夹带”的舞弊行为,还有脱衣搜身,陈信将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拿了出来,确认无误后,让监查官来搜身搜物。
监查官看着柳豫升的红肚兜不禁暧昧一笑,柳豫升立马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是我小时候穿过的,大人可别误会。”
监查官听着面色一变,嫌弃的丢了开来。
他搜查陈信的东西,第一眼就看到了别致的香包,这个香包是素雅的净白,倒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女儿之物,但里面的香料清新,让人倒是忍不住把玩片刻。
陈信皱着眉死死盯着监查官的手,这人握着李兮若的东西一直不肯放手,让他很不舒服。
监查官许是察觉到了陈信的眼神,带着不满的向他看去,语气不好道:“你一直盯着这个香包,这里面是不是有其他的东西。”
陈信站直了身子:“在下不屑于舞弊。”
监查官冷笑了一声,打开香包粗暴的翻弄了起来,陈信看着那香包遭受如此对待,刚要上前一步,柳豫升立即抱住了他:“冷静冷静,这可是考院,得罪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信回想了先生和陈父陈母殷切的希望,平复了一些怒气,他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扰乱了心神。
那香包里面只是普通的干花干草,监查官自然翻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为了泄愤而已。
但是监查官被陈信婞直的脾气弄得不快,翻弄他的东西极为仔细,一支毛笔都要检查许久,陈信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个监查官,但是他不会卖乖弄巧,而且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由着这监查官百般查弄。
监查官没有放过一丝角落,等到检查完底层的干粮,突然眼尖的看到了竹篓的第一层有一个小纸团,估摸只有指甲盖的大小,加之颜色深沉,要不细看,根本难以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