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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成韫等着关上门便对着贾道士破口大骂:“怎么,装兄弟还不够,还要我给他装孙子,这事才能成是吧。”
贾道士试图平稳着他的情绪:“这不才刚开始吗,他这只是暂时的失忆,可作为人的基本判断还在,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会这么快接受自己有个哥哥。公子也太过着急了。”
吴成韫抓住贾道士的领口:“你觉得我能不急吗,考中会元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我才能堂堂正正的回到吴家,而不是一直作为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被养在这个破地方。”
苏有为在一旁撇了撇嘴,他之前一直都是以嫡子的身份为傲,如今跟了一个外室的庶子奔前程,心里难免有时候会觉得别扭。
吴成韫暴躁多疑,他看着苏有为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将怒气发泄到这个向来尊嫡蔑庶的苏有为身上:“三天之内让他心甘情愿的给我血,不然我要你好看,你老子也不想你就这么给滚回去吧。”
苏有为面色一变,原本被挑衅的怒气又被按压住了,吴成韫的亲爹是尚书左丞,宰相的左右手,他爹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怎么可能招惹的起,就算吴成韫是外室所生,他也是尚书左丞的儿子,讨好他总比惹怒他强。
苏有为露出谄媚的笑意:“您放心,公子,您交代的事我一定给办妥。”
吴成韫拍了拍他的脸,又指了指贾道士的胸口,让他们俩自己看着办。
看着吴成韫走远了,苏有为才敢松上一口气,对着贾道士抱怨道:“我说道长,你就没有什么让人听话的药,直接给他喂了不就行了吗,在这费这些功夫。”
贾道士摇了摇头:“药力所致,也不是真心,只有他真心的献出自己的血,我才不会被他的金光所伤。”
苏有为嫌恶的皱了皱眉,什么光不光的,这些道士本来就是来骗钱的,还在这故弄玄虚。
突的,房门被人推开,陈信从里屋拖着还有些疼痛的躯体走了出来,对着苏有为道:“我要出去走走。”
苏有为现在对着陈信,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采取怀柔策略,准备感化陈信,让陈信以为自己是他的朋友,才能骗得他的鲜血。
苏有为立马上前扶住陈信:“好,我这就带去外面走走,顺便给你讲讲以前的事。”
陈信一接触苏有为,便是浑身不舒服,忙不迭的推开了他,苏有为隐忍着怒气,后悔当时就多折磨一下陈信,现在反倒要在陈信面前装孙子。
贾道士一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信,眼里闪过嗜血的戾气。
陈信穿过热闹的大街,却始终有异乡人之感,问着苏有为道:“这是什么地方?”
“荣县,”苏有为为了加重陈信的信任,又加了一句道:“你从小就在这长大的。”
陈信皱了皱眉:“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有为假意笑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你迟早都会记起来。”
陈信看了一眼苏有为,他所说的话,让他一个字都难以相信。
“陈信,陈信!”
不远处传来一声声亲切的呼喊,陈信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脑子里不免有些钝痛,抬眼望去,见着一人正跳起来对着他的方向招手,可是他并不认识那人,也不知道谁是陈信。
苏有为僵愣在原地半响,他都已经把陈信从霈县带来荣县了,怎么还有认识的人在。
他不敢在这久留,急忙拉着陈信往回走躲避了拥挤的人群。
柳豫升穿过人堆,来到陈信刚刚站着的地方,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他刚才明明看到的就是陈信,陈信为何像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李兮若收到了柳豫升的消息,连夜从霈县赶往了过来,她已经找了陈信许久,都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如今总算是有一人得到了陈信的消息。
此次陪同前往的还有林尚和赵引章,他俩因为愧疚,自愿来充当苦力。
柳豫升十分的机警,那日在那条街撞见陈信之后,就花钱买了一些要饭的乞丐,给了陈信的画像,让他们四处去附近搜罗,李兮若三人来到霈县的时候,他正得到消息偷偷摸摸跟着苏有为和陈信。
柳豫升将绯色的布帘搭在了头上做伪装,一直盯着前方,等着李兮若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察觉,李兮若一把掀开了他头上的东西,惹得柳豫升又惊又诈的,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李兮若看着他盯着的酒楼,问着他道:“有什么发现?”
柳豫升感叹道:“温柔乡,英雄冢,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