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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传来陈信的声音,傅祯一愣,转身过去,就见着陈信高举证物,旁边跟着的,居然就是他的养女,傅宛莺。
吕淄博对着外面的人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
陈信大步上前,将证供呈上。
吕淄博翻了翻,满意一笑,终于肃了神色看着傅祯道:“傅大人,对不住了,这下,我们得好好查查你的府上。”
傅祯紧攥了拳头,突然道:“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从葛大富府里拿出来的,我丝毫不知情。葛大富此人平常就为富不仁,他这是做假证陷害我。”
推出葛大富,是他最不愿意的一步棋,却也是他的道保命棋。
李兮若觉得好笑:“刚刚葛大富可是报国志士,转眼就成了奸商?”
“你闭嘴。”
傅祯直指李兮若,吕淄博却拍了惊堂木:“该闭嘴的是你。你以为你私盐的勾当我当真毫不知情吗?来人,带人证!”
陈信转头望去,见着来人居然是带着镣铐的程徒。只是他的脸上已经多了一刀难以愈合的刀疤。
程徒恶狠狠地看着傅祯道:“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去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傅祯大惊,明明他派去灭口的人告诉他已经处理妥当,现在程徒居然还活着!他看向了吕淄博,就听着他道:“你派人去杀程徒,却没想到程徒在半路被我救下,我本不相信他这私盐贩子的话,可是等我来了郴州,才看到这城内被你治理得乌烟瘴气,做官的杀人,做百姓的放火,这哪里有海晏河清的样子。”
傅祯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在吕淄博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他的那些不动声色,不过是对他的试探,看着他一步步的如何走向深渊。
吕淄博让人摘下傅祯的官帽,扒去了他的官服,傅祯是世家子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可是更让他恐惧的是,吕淄博会如何处理他。
知道汪辜林估计后面会托人求情,吕淄博倒也没有现在就定了傅祯的罪,傅祯在押下去时,凶恶的看着傅宛莺的脸:“你这毒妇,我供你吃喝,你却如此背叛我。你以为你后面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你迟早还是会沦为最下贱的唱妇。”
傅宛莺听了也不觉得难过,这些年她听到的谩骂也不少,早已经不会不快了。她对着傅祯施了一礼:“这些还得是傅大人教的好,让我学会了不少见风使舵的本领,习得了保命之法。”
“呸!”
傅祯朝着傅宛莺吐了唾沫,被站在一旁的李兮若及时给拉开,她冷冷的道看着傅祯道:“傅大人自己不想想自己做的事,应该遭到多少唾沫了,还是省着点吧,免得以后没有反击的。”
傅祯听着怒气上头,却被一旁的官兵给强行押了下去,傅宛莺微微抬头看向她:“谢谢公子。”
李兮若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反应,傅宛莺却一直盯着她。
程徒虽然差点惨遭傅祯毒手,可是他到底也是盐贩子,尽管做了证人,活罪也难逃。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陈信是一阵苦笑:“我真不应该跟聪明人打交道,如果没让你发现,或许我现在已经回到羊城了。”
陈信摇了摇头:“刀口上的买卖,你怎么会知道头上的刀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身上,如果还有命活着,就不要冒险求财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程徒叹了一口气,跟着官兵被收押下去。
几人走出府衙,黑曜扶着重伤的应远也走了过来,这次他对于追踪私盐贩子有功,吕淄博正在奏请圣上升他的官职,他这身伤也算没有白受。
李兮若走到一处,给了黑曜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黑曜一直惧怕于她,也不敢不从,将应远安顿好后,就连忙跑了过来。
李兮若看着他道:“知道我上一次看到一个妖与人在一起,插手凡间的事,她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黑曜试探的问道:“总不至于死了吧。”
“是差点灰飞烟灭。”
黑曜的脸色煞白,李兮若对着他警告道:“你虽然是鬣狗,但好歹也是有点道行的妖,忠心凡人,不会有好结果,好自为之吧。”
李兮若拿了一颗丹药给他:“拿去给他治伤吧。”
黑曜惧怕的脸上这才有了笑脸,欣喜的走开。
陈信趁着柳豫升和黑曜应远告别,走近了李兮若。当在危难之中时,他全无其他的心思,而如今想到要和李兮若一起赶往京城,他还是觉得怪异。
他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良久才道:“能抓住傅祯,还要谢谢姑娘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