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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这边损失惨重,申崇一行人却着急着准备收拾上路,连柳豫升都察觉到了不对劲,问着陈信道:“我们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拖延我们进京的时间。”
李兮若走到了陈信的身边,看着申崇的马匹道:“放心,他们走不了。”
柳豫升转头过去看着那些马随后就倒在了地上,申崇的几个随从在那里大叫:“老大,这马拉肚子了。”
高晋听了那几人的话,神色一变,对着他们的头狠拍了几下,悄声道:“跟你们说过了,不准再叫我老大,别忘了我们现在什么身份。”
那几人摸着脑袋点了点头,高晋又看了看马匹,不禁捂住了鼻子,这马粪也太臭了。不过马拉成这样,估计也走不了路,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陈信几人,总觉得是他们在搞鬼,可是一见着他们也直勾勾的看着他,顿时又回过了头。
他叫着随从赶紧下山找马,今日之内,必须启程。
柳豫升在一旁听见嗤笑道:“虽说是上任,但也不必这么急切吧,荷怀县的老百姓可不想要一个师爷当家。”
高晋举起手凶恶的指着他:“闭上你的嘴,不要以为你是举人就有什么能耐,我家大人可是知县。”
“知县的夫人会和师爷来往甚密吗?”
李兮若看着高晋,直看得他心中一虚,不敢答话。徐忧莲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对着李兮若妩媚一笑:“公子可不要玷污奴家的清白,奴家的心里可是只有大人。”
陈信看不惯徐忧莲的眼神,挡在了李兮若的面前:“你们自己应该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高晋和徐忧莲对视了一眼,徐忧莲对着他摇了摇头,二人心中有虚,也不敢在他们眼前多待,匆匆走开了。
柳豫升见着高晋和徐忧莲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般,正猜测着什么,陈信就将昨晚的事告诉了他,柳豫升一惊:“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他们难道就不怕申崇知道宰了他们。”
“如果申崇不是申崇呢?”陈信说了在宝殿请教申崇的事,柳豫升听着一愣:“可是我们也看了他的上任状,不是造假。而且我打探过他的小厮,对于申家和京城的一些事,他们也是对答入流,并不像是冒充之人。”
陈信摇了摇头,这也是他在思虑的。他们正在商议后续,就听到院外有人道:““酸秀才,你怎么在这,还换了一身富贵的衣服,最近在哪发的财啊。”
给寺庙送柴禾的樵夫,刚刚在后院放下柴,就看见了走出来的申崇,申崇见着他就是面色一白,嘴唇不断的哆嗦,面容十分怪异。
申崇见着陈信几人围了过来,立即对着樵夫呵斥道:“放肆,我乃是荷怀县的知县,你可看清了。”
那樵夫觉得奇怪,这人跟村子里那郁郁不得志的酸秀才长得一模一样,怎么这摇身一变就成了知县,也没听说这秀才什么时侯成了状元。
高晋在里面听见了动静,赶紧跑了出来,对着樵夫训斥:“大胆,还不跪下,这是翰林学士申肃之子申崇,申大人,你少在这给我攀亲带故的。”
樵夫一见着高晋威猛高大,顿时就心生害怕,跪着对着申崇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申崇见着樵夫卑微的跪在地上,心里想着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能让昔日嘲笑他的人,如今却跪地求饶。
他笑了起来,良久才道:“行了,起来吧,本官今日就放过你,没有下一次了。”
“谢大人。”
樵夫赶紧起了身,跑了出去,因为路途遥远,他一般半月左右就往寒山寺送一趟柴禾,不过现在他只想快点跑回村子里,看看那酸秀才还在不在。
见着这个樵夫已经认出了申崇,他们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这群人是在偷梁换柱,真正的申崇已经被他们换走了,只可惜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兮若对着陈信道:“我去问问他申崇的事,你们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他们跑了。”
陈信点了点头。高晋立即将申崇带回了房间,含着怒气的将他抵在了墙上:“你不是说你没什么邻里,父母亲戚死绝了吗?现在怎么还有个认识的来找你。”。
申崇举起了双手:“我怎么知道他要来这,李头村离这里还是有百里之远,我之前也没听过他会给寒山寺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