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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最终以陈信的受伤落幕,宁德音在后院听了这事,只觉得陈信是彻底丢了她的面子,当即也不再管陈信,任着他去。
柳豫升在陈信走后,忍不住好奇的去偷看了那画上是什么,没想到打开却是的陈信本应该送作贺礼的那幅画,他心下一惊赶紧拿着画跑了出去,被李兮若撞见,问清缘由,李兮若运用术法出现在陈信的身后,却见得他手臂沾满了血迹,脸上有些青肿,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她担忧的上前:“陈信?”
陈信疲累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朝前走着,李兮若皱了皱眉,不知道陈信到底送错了什么画让他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柳豫升在客栈底下转悠,看到陈信回来了,却一脸的失魂落魄,喃喃念道:“不会吧,真把春宫图送出去了。”
李兮若走到他身边停住脚步一顿:“什么?”
柳豫升赶紧摇头,随着陈信进了屋内,他本想安慰陈信一番,没想到陈信兀自拿出了诗书,竟没有半点伤心的模样,他只好先出去,让陈信一人静静。
陈信睡到三更,恍惚间似乎有人在帮自己涂药,疼痛的伤口泛着清凉,在一片温柔中他突然惊醒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床头之人。
李兮若身着一身软纱,含笑看着他。
陈信慌乱的看了一眼身边睡死过去的柳豫升,小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李兮若举了举药瓶:“你受伤了,当然得上药才好得快。”
陈信被她的笑意恍了眼,他总感觉现在的李兮若很奇怪,往日虽然也对他笑,可不会笑得如此含情脉脉,举止也不会如此小意温柔。
可是他细细看着她的脸,那就是李兮若的脸或者说是比李兮若还要漂亮的一张脸,更加像是他的画中人。
李兮若轻轻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见着陈信疑惑的望着她,不解道:“怎么了?”
陈信抽回了手,有些冷淡道:“没什么。”
李兮若站起了身,绵软的水袖拂过了陈信的身上,陈信却是皱了皱眉,到了桌案上看了一眼,拿走了一把匕首,跟在了李兮若的身后。
李兮若带着他去了屋顶之上,朗月清风,她往日清冷的容颜也被月夜渡了一层柔光,她转头笑看着陈信:“许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月色了。”
陈信只是盯着她没有说话,李兮若也没有在意,只是道:“宁德音害你伤成这样,你还是喜欢她吗?”
陈信这次只是淡淡道:“这件事与宁姑娘没有关系。”
李兮若却有些扭曲了神色:“你以为你帮着她说话,她就会感激你吗?”
陈信看着她:“她根本不会在乎。”
李兮若却以为他说的是宁德音,发怒道:“即使她不在乎你,你也要维护她?你喜欢的难道不是我吗?”
陈信却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李兮若指着自己的脸:“你把我画在画里,整日观摩,若不是喜欢,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信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着月色,李兮若突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如今我也喜欢你,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不好吗?放弃那些京城贵女,他们除了身份,还有什么配得上你。”
陈信却暗自嘲弄:“可我要的,缺的,也只是她们的身份。”
李兮若变了面色:“你为你的荣华富贵就想要抛弃我?”
陈信只是道:“因为这对我很重要,娶不到一个高门贵女,就算考中状元,我一辈子也不过是在四品官的正副之间游走徘徊。且不说我朝着先生承诺过,一定不会放过汪辜林,就单单论年少志向,我也早就暗暗发誓要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寒门之苦他吃的太多,他不会再让儿孙也步入后尘。
李兮若抬头看着陈信:“即使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即使你马上就可以得到我,让我永世陪在你身边,你也不愿意放弃吗?”
陈信扭转了头,李兮若柔软的唇与他的脸只剩暧昧的距离,李兮若看着他,越靠越近,却感觉到身下多了一把刀抵在要害的部位。
陈信看着她的脸,面无表情道:“她不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问我这样她根本不关心的问题,你不是她,也装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