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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看着这一幕，一边感叹这小鬼可怜的同时，又有些担心，蔺容锦真的对他下死手。

这种矛盾的心理着实让她觉得很闹心，看着小鬼嚎叫着一边挣扎一边滴着血想要靠近床的位置，她禁不住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小鬼被抽了魂炼成小鬼之后，是没有自己的意识的，他们会因为自己的戾气，被主人安排着去吃人，咬人来提高自己的能力。

而现在，他明显是被控制着，只知道完成主人安排的任务。

南书不知道蔺容锦是否能看到，是否能感受得到这只小鬼的痛苦，大概是因为，她也有这么一只小鬼，还是被困了千年的老鬼，所以南书对这些小鬼，并没有太多的憎恶，反而比较恶心那些把他们炼成小鬼的风水师。

蔺容锦上前，将在空中移动的铜钱收回，紧接着一个剑指就指向了那只小鬼的额头处。

“回去告诉你主人，我不伤你，是因为尊重他是同行，但是我与他道不同，马文昌是我的雇主，而且他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惩罚，倘若还有下次，我不在乎跟他斗一斗！”

那只小鬼闻言，停止了挣扎，便一晃一晃地从窗户爬出去了。

南书诧异地看着这一幕，与早已经惊呆了的马夫人不同，她上前看着窗户的方向，问道：“你能看到它？”

蔺容锦摇头：“是感受得到他的气息。”

“哦，那他听得懂你说的话？”

“他自然是听不懂的，已经被炼化的小鬼，不像离体的游魂那样，还有自己生前影响下来的意识。”

“那你还让他带话给主人？”

蔺容锦闻言，禁不住笑了笑：“他既然是被控制的，自然能从这小鬼回去的足迹上，得到我给他的消息。”

“原来如此……”

蔺容锦低头凑到南书耳边，轻声道：“还生气呢？”

“生气？”

“我不是怕事才不去找这个胡大师，而是，要学会藏，小鬼我是一定会放的，但是，放走它，我们也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则，你以为那姓胡的，不会怀疑？”

闻言，南书顿时就回过味来了。

蔺容锦前面的拒绝，其实都是障眼法罢了。

他不能让人有机会传言，说他为了私人恩怨，主动挑衅姓胡的风水师。

然而，让小鬼带那么一句话，还是当着马夫人的面儿说的这个话，那马夫人就间接地成了他的见证人。

看着蔺容锦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温柔和体贴，南书抿了抿唇，“谢谢。”

“谢我做什么？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告诉我你心里还藏着的那些秘密时，再谢我也不迟。”

“蔺容锦……”

“我知道你有自己不想说，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也一样，所以我不逼你告诉我，这样我也就有理由，继续隐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