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那小小的怒气,对南书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她不但没有被震慑住,反而更加有了兴趣,凯凯而谈。
“难道不是吗?你看,你师父是我师父的徒弟,是我的前任师兄,那你岂不是要喊我一声师叔?”
说到这里,南书的恶趣味顿时就被激活了,她笑眯眯地看着蔺容锦,勾了勾手指头,笑得十分猥琐:“来,乖师侄,叫声师叔来听听?”
蔺容锦微微眯起双眼,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然而南书却有些得意忘形,压根儿就没有察觉到。
“想不到我刚刚拜师,就有师侄了,我说你以后可要记得要把我哄好了,我辈分比你大,不然你就是大不敬……唔……”
南书接下来的话,便直接被淹没在了一声呜呜声里。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那双眼睛,隔近了她根本就有些看不清楚蔺容锦双眼里的情绪,她只能看到他那双清澈透明却又散发着异样光芒的眼睛。
唇瓣被他的唇瓣禁锢着,他的吻有些霸道,却又十分的温柔,生怕弄疼了自己,力道有些大,却又刚刚好。
这让南书顿时就有些招架不住,她根本就没想到,蔺容锦会突然将自己一把拉过,低头就啃。
而蔺容锦这边,也是被冲动所驱使。
他只是看着南书一直念叨她的辈分,那种感觉让他十分的不爽,就好像在警告他,他们之间有着一道鸿沟似得。
可是那所谓的辈分,根本就无足轻重,对他来说,别说梅子旭当初已经被侯东海逐出,也没有正式成为八卦门的亲传弟子,就算真的是亲传弟子,他也不会去管那什么狗屁辈分。
他爱的是她南书,而不是八卦门的亲传弟子!
可是南书那喋喋不休的模样,他几乎已经无视了她说的话,偏生那张小嘴,却是一直在那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的,仿佛是一种邀请。
他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将她拉至怀中,低头便去索取那一抹柔软。
南书就这么被他吻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当蔺容锦无师自通地想要把这个吻加深,变成法式热吻的时候,南书浑身打了个寒颤,立即伸手抵制在他的胸口,表示抗拒了。
蔺容锦对此很受伤,那双略带不悦的目光,直接就对上了她那求饶的视线。
只听见南书用软糯糯的声音,轻声控诉:“你这么突然,容辰子他还看着呢……”
闻言,蔺容锦别说兴致了,整个人就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想到容辰子。
他忽然觉得,容辰子这个超级大灯泡,真的很碍事啊!
现在是亲热,亲亲小嘴拉拉小手,那以后要是成亲了,洞房花烛难道他也要围观?
想到这里,他便紧蹙眉头,十分不满地说道:“容辰子好歹是活了千年的人了,他不至于喜欢看我们做亲密的事,该自动退下的时候,他不可能这么不识趣吧?”
而下一刻,蔺容锦便明白了什么叫做找茬!
因为容辰子的声音,瞬间就响起了。
“原本我看到你们亲亲的时候,确实是扭头避开,免得到时候长针眼的,但是蔺容锦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别说我看到你们亲热是被逼的,就算我可以控制,看不看也是我的自由,怎么到你口中,就好像我是个偷窥狂一样了?”
容辰子的声音一出现,南书所关注的并不是他说的话,她脑海里只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啊啊啊啊!容辰子果然看到了,真是羞死了!
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她立即跺脚推开了蔺容锦,便扭头跑到竹屋里面去了。
蔺容锦那是气得咬牙切齿,他追个媳妇儿容易么?好不容易趁着大家都年轻,挥霍一把冲动的感觉,却被这么一个不识趣的家伙打扰了。
于是,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南书腰际的罗盘,暗自发誓要早点帮南书修行,早点把容辰子从那该死的罗盘里送走!
南书进了竹屋以后,脸依旧红红的,她费了好大劲才让容辰子闭嘴,不再继续打趣她。
她轻轻地坐在了侯东海的床边,看着这个双鬓斑白的老人。
刚刚失去至亲的他,心里一定痛苦至极,可是这种痛苦,他又无法表现出来,毕竟,那是一个曾经险些要了他命的逆徒。
“南书,你们这次上山,找我是不是为了那姓胡的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师父那带着疲惫的声音,南书顿时就从自己的思绪里回了魂儿,强调道:“师父,我真的不是为了胡皓辉的事情,才上山找您的,我原本就打算,找您帮我进修,因为我想成长起来,我不想一直都站在蔺容锦的身后,让他分心,让他保护,我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和负累,我更希望我能以自己的能力,保护我挚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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