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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头儿被气成这样,南书心里着实有些震撼的。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跟他们不亲,哪怕之前古老头儿为了她安排分家,并惩罚古老大两口子,她都只是觉得有些感动而已。
而现在,看着古老头儿因为自己受委屈气得两眼一黑险些过不来这口气,她心里彻底被这老人给收服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报还!”
南书一边替古老头儿顺着气,一边回头瞪了古老大两口子一眼。
她将古老头儿交给古清照顾,这才站起身,一步步朝方氏走去。
方氏何曾见过她这般充满恨意的双眼?以前不管做什么,南书表现出来的都是淡定。
而眼下,南书目光里的戾气,恨不得将方氏生吞活剥,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足以让方氏这样的妇人,惊得一步步往后退了。
“你……”
方氏刚开口,就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害怕和颤抖,她气愤自己竟然被南书给震慑住了,于是又强撑起平日里的蛮横,怒道:“你想干啥?”
“我不想干啥,我就是想问问大伯娘,你敢对着灯火起誓,是我南书先抓着你们不放,还是大伯丧心病狂,将我卖给赌场在先的?”
语毕,南书便勾了勾唇,恢复了平日里那淡然的模样:“但凡你敢发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再追究,怎么样?大、伯、娘……”
最后三个字,南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方氏原本想发个誓算了,可是看她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忽然有些心虚……
“我凭什么要发誓?你身为晚辈,半分尊重长辈的意愿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你们要把我卖了填赌债的理由?”
南书垂下眼帘,冷笑一声说道:“就算要还赌债,我也是还我爹欠下的,跟你们有屁关系?!”
说罢,南书便看向古老太太:“奶,这次我被大伯安排的人打了,如果不是那天蔺容锦刚好来找我,我恐怕就死在村口了,这件事,您看着处理吧!”
古老太太眼底流露出了一丝为难,却在这个时候听见南书加了一句。
“大夫说,我脸上这疤,是好不了了。”
古老太太闻言,颤抖的身子微微一震,她心疼地看向南书眼角处那道又长又深的疤痕,再看看被气得都快要冒烟儿的老头子,她终于做出了决定。
“身为我古家的长媳,不但不能好生帮衬着丈夫,把日子过好,惹是生非倒是有你的份儿,我们古家养不起你这么好的儿媳妇!老大,算了,羽东你来帮大伯写一份休书,将这毒妇给我休了!”
闻言,方氏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以前最偏向她的婆婆,更加不敢相信地看着古老大。
而古老大此刻也被古老太太的举动,给弄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立刻就去抢古羽东手上的笔,“娘,不可以!”
“怎么?这么个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女人,你还要护着她?”
“这件事是我找人做的,跟她无关,娘,您要罚就罚我,别赶她走……”
古老大冲上来就抓住了古老太太的胳膊,那眼底的害怕倒是真的,这一幕看得南书有些震惊,这古老大虽然挺不是个东西的,不过,倒是还有几分重情。
在这个节骨眼上,古老太太明显就是偏心自己的儿子,弃车保帅,这种惩罚的方式,已经明显是只针对方氏,而让南书不好再追究古老大的责任。
而古老大偏偏还跳出来担了这个责任,让古老太太脸色十分的难看。
一旁的安阳公主忍不住在南书耳边轻声说道:“虽然是你们的家事,可是你奶这样挺那什么的。”
南书微微蹙了蹙眉,她也没想到,古老太太会这么做。
不过……好在古老大不领情,这件事儿肯定闹得没完了。
“滚!都给我滚!”
古老头儿忽然大喊一声,指着古老大怒道:“从今以后,就当我古正德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你带着她给我滚!”
他的声音十分的大,外面看热闹的邻居,都纷纷对视一眼,心道,这事儿大了!
而古怡和古宁,站在门口处,看着爹娘跪求在地上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刚想上前求情,古老头儿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谁替他们求情,就一起滚!”
两姐妹生生地打了个哆嗦,僵在门口,不敢吱声。
古老头儿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大两口子,语气里有着满满的失望:“都怪你娘以前太纵容你们,你们欺负老二就算了,他老实巴交的也不在乎这点小亏,但是你们万万不该对孩子下手,分了家,你们不消停,罚了你们,还是不消停,现在倒好,下杀手了是吧?”
古老头儿说到这里,禁不住一阵咳嗽,南书立刻上前,将他扶着坐下:“爷爷,您少说两句,注意身体。”
“我没事,丫头你放心,爷爷肯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