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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容锦的话一出,曹语卉顿时就怔愣在了那里。
她明白过来蔺容锦在说什么之后,立刻就想起身问个究竟,谁知手脚都被绑在了床头,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深吸一口气说道:“蔺大哥你的意思是……?”
“语卉,你觉得在我面前装傻,有意义吗?”
曹语卉的神色一凛,下一刻便看向房间里的窗户,随即说道:“能先把窗户关上吗?”
“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将窗户关上?”
蔺容锦不慌不忙地阻止了南书想要去关窗户的动作,随即反问。
曹语卉顿时就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吗?赶紧关上!”
闻言,蔺容锦不怒反笑,“说话这么中气十足,不像是半个月没有吃好喝好的。”
说完这些话,蔺容锦才亲自去将那几扇窗户关上。
房间里顿时就显得有些阴暗,蔺容锦目光有些深沉,看向曹语卉躺着的床上。
被蔺容锦这么一直盯着,曹语卉忍不住有些紧张。
她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眼,问道:“你在看什么?”
“你会不知道?”
曹语卉被蔺容锦这等语气弄得有些没办法了,她看了一眼南书。
南书回应给她一个浅浅的笑容,曹语卉终于开口问她。
“蔺大哥……一直都这样?”
大概曹语卉认识蔺容锦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吧,所以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南书倒是觉得,蔺容锦这样挺好玩儿的,连他的青梅都觉得看不透他了。
“唔,在外人面前,他很高冷的。”
曹语卉闻言,皱了皱眉。
“蔺大哥,我也不瞒你了,反正瞒你也没用。”
“准备交代了?”
“我只是想和温乔在一起,这又有什么错?”
“本来是没错,不过为了感情一直迷茫现状,不肯面对,害的自己父亲也跟着你受累,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蔺容锦的话,声音虽轻语气却是极为的严肃,指了指她身后的方向。
“你更是不该糊涂,人鬼殊途,长久这样下去,不只是你的阳气会消磨殆尽,连整个将军府都会被你牵连!”
“不会的,温乔他不会害人的!”
“现在或许不会,时间长了那就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了,现在他还是一抹游魂,自然不能害人,可是等时间长了,他吸取了天地之间的阴气,促涨了他的戾气,到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会吸食人的阳元了。”
曹语卉闻言,眉头皱起。
“怎么被你说得像是个妖怪?”
“厉鬼有时候比妖怪还要可怕。”
“温乔他不是厉鬼!他只是舍不得我……”
“舍不得?那他打算怎么做?在这将军府陪你一辈子?”
蔺容锦即刻打断了曹语卉的话,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不可违逆的气息。
“如果今天我和南书没有来看你,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
“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姑娘,这段时间你的心里遭受了极大的创伤,所以才会陷入死胡同,可是时间一长,你可曾想过,这后面的后果?”
“温乔向我保证过,不会伤及将军府的无辜。”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了,他想要在这阳间生存,就必须得有阴气的滋养,你要去哪儿找这样的阴气?”
曹语卉没有说话,蔺容锦微微蹙眉,其实人鬼殊途他并不是说出来唬曹语卉的。
“你想想,今后你无法拒绝濯叔的请求,开始过新的生活,新的生活自然也会有新的人出现,你也会有新的追求者,倘若濯叔给你应了一门亲事,你无力拒绝,你觉得……到时候温乔还能眼睁睁看着你,穿着嫁衣出嫁,而新郎不是他吗?”
蔺容锦的出发点是讲道理,而南书则是选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曹语卉如今情绪已经有些动容,南书再稍微点一把火,就足够让她恢复理智了。
“蔺大哥……你是不是能看到温乔?”
“不能,我说过,人鬼殊途。”
“连你都不能看到他……”
“他既然每天晚上都能托梦给你,又嘱咐你让你把窗户关严实,想必他一直都呆在将军府?”
曹语卉此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严格说来是紧张造成的,恐怕蔺容锦现在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
南书伸手拍了拍蔺容锦的,示意他别逼她。
蔺容锦这才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曹语卉紧抿着双唇看着南书和蔺容锦的互动,心里更加想念温乔,当初他也是这样,安抚冲动又易怒的自己……
见她的情绪有所转变,南书立刻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不是我们逼你,而是很多问题,其实你自己冷静下来之后,都能想得到,只是你自己不肯面对。”
闻言,曹语卉的双手明显有紧握的动作,南书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说中了曹语卉心中,最不肯承认的部分。
“你仔细想想刚才蔺容锦说的话,等将来你有了新的人生,而温乔却依旧是一抹幽魂,你觉得他还能做到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幸福生活在一起,成婚生子?”
南书的话,无疑不是一把把利剑,狠狠地穿透曹语卉的心。
她和温乔爱的这么艰难,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她偏激所造成,如果当初她能听温乔的话,冷静下来,不要自刎,两人现在都能好好活着,不至于天人永隔。
所以归根结底,温乔的死真的是她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你也许会觉得,这一切是因为曹将军,如果不是她阻止你和温乔,你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是语卉你想过没有,没有哪个当父母的,会害自己的孩子,你哥自己在边外了,他的身边就只有你,你和他的感情是最深的,你爹那么疼你,又怎么会害你?”
若是说方才曹语卉被南书说中心思,已经动容的话,此时此刻,她的脸上,显然已经出现了愧疚之色。
还好,还懂得心疼自己的父母,也不算过于任性和偏激,应该有的救……
似是十分的纠结,曹语卉有些怯怯地看向南书,“可是那封信上……”
“你先别管那封信了,字迹虽然是你哥的,可是这件事还有待取证,你先好好考虑一下,我去找濯叔问个清楚,他给你安排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语卉的内心现在是极其混乱的,便点头应了。
蔺容锦担心温乔会不老实,趁着他们离开,冒险来找曹语卉,便在曹语卉的床边设下了结界,并在她够不着的地方,贴上了符文。
这下,不只是他不能近身曹语卉,连用阴气缠绕,使得能和她对话的可能性都杜绝了。
其实南书的天眼早就打开了,但是她却没有看到温乔,心里不禁觉得很奇怪,这里明明能感受到一份很温和的气息,不属于活人的气息。
可是不是温乔的话,又会是谁呢?
她带着疑惑,与蔺容锦一起,离开了房间。
曹将军根本就没有回去书房,而是在院子里焦急地等着,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等蔺容锦和南书从长廊处走来,他立刻就发现了他们。
几乎是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曹子濯就大步地朝蔺容锦他们走了过去。
南书稍微放慢了一步,就走在了蔺容锦的身后侧,这样也好给曹子濯空间,方便他们叔侄二人说话,而南书自己则是在暗自观察周围的情况。